签证照片上的两人,形似神异。
我从慕容宇的视角,先描绘照片里两人外貌的相似与气质差异,再插入熨烫衬衫的回忆细节,通过两人互动展现默契与性格,还刻画欧阳然在照片中的神态。
签证照片上的两个人像被按了复制粘贴键,却又在细微处透着截然不同的气质。
慕容宇的目光像被钉住般,死死盯着相纸里自己那僵硬到能夹死苍蝇的笑脸,嘴角的弧度都透着股不情不愿。
指尖无意识划过欧阳然衬衫领口那道笔直的折痕,那折痕锋利得能削开空气
—— 那是今早他抢着熨烫时的 “杰作”。
晨光刚爬上窗台那会儿,熨斗的蒸汽就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我来!”
慕容宇一把夺过熨斗,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
“这种小事放着我来!”
欧阳然抱着手臂挑眉,嘴角挂着三分戏谑七分怀疑:
“上次你把我的领带熨出焦痕的事,是打算自动清零?”
两人为了谁来操作熨斗,你一言我一语吵了十分钟,像两只斗架的公鸡。
结果,慕容宇把熨斗线缠成了错综复杂的麻花辫,电线团在地板上滚来滚去,活像只灰不溜秋的刺猬。
欧阳然气得额角青筋直跳,抄起一旁的卷发棒在空中晃了晃,咬牙切齿道:
“慕容宇,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烫个泡面头?”
思绪被拉回照片上,欧阳然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琥珀色眸子在闪光灯下泛着冷光,眼尾微微上挑,倒像只蓄势待发的猫科动物,浑身散发着危险又迷人的气息。
而自己则耷拉着肩膀,眼睛瞪得浑圆,像被按着头拍照的大型犬,傻气十足。
“领带歪了。”
欧阳然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冒出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砂纸轻轻磨过木头。
他伸手替慕容宇系领带的动作熟稔得过分,指腹擦过喉结时,慕容宇感觉那处皮肤像被火星燎过,瞬间烧起来,心跳震得耳膜发疼。
这让他想起警校毕业典礼那天,也是这条领带,被对方故意系成死结,害他在全校师生面前挣得满脸通红,而罪魁祸首就站在台下,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
机场大厅的广播声此起彼伏,像无数只蝉在耳边聒噪。
电子屏上的航班信息飞速滚动,像一串串跳动的密码,让人眼花缭乱。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咖啡的混合气味,混杂着旅客身上不同牌子的香水味,形成一种奇特而混乱的气息。
中央空调的冷风时强时弱,吹得人皮肤发紧,慕容宇下意识地裹紧了外套。
林峰教官把加密通讯器塞进慕容宇手心时,金属外壳的冷意顺着指尖爬上来,像条小蛇钻进骨髓。
“遇事别硬拼,”
老刑警的指节叩了叩通讯器背面的警徽,那上面的纹路被摩挲得发亮,显然经过了无数次触碰,
“记得你们是警察,不是孤胆英雄。”
他鬓角的白发在晨光里格外刺眼,像冬天结在枝头的霜花,让慕容宇突然想起上次在祠堂案发现场,教官替他们挡在枪口前时那道佝偻的背影,当时还觉得不够英勇,此刻想来,满是后怕与感激。
欧阳然突然敬了个标准的警礼,皮鞋跟磕出清脆的响声,在嘈杂的大厅里格外清晰。
“保证活着回来给您带哥伦比亚咖啡。”
他的虎牙在笑时格外明显,像小兽亮出的尖牙,慕容宇却注意到他握拳的指节泛白
—— 这家伙每次紧张都会这样,就像三年前第一次实弹射击,枪膛后坐力震得他虎口发红,也是这样死死攥着枪柄,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
【又在嘴硬。】
慕容宇把通讯器塞进西装内袋,布料下的金属轮廓硌着肋骨,像颗沉甸甸的承诺。
他瞥见欧阳然行李箱拉杆上缠着的红绳,是去年平安夜自己送的,当时还被嘲笑 “迷信”,此刻却在熙攘的人群里晃出细碎的红光,像道护身符。
阳光透过大厅的玻璃幕墙照进来,在红绳上折射出温暖的光晕,莫名让人安心。
安检口的警报突然尖啸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发出的惨叫。
欧阳然被拦下时,慕容宇看见他战术靴的钢头处闪着冷光
—— 里面藏着把拆成零件的微型手枪,是昨晚两人在宿舍用牙膏皮伪装的。
穿制服的安检员面无表情地正要开箱检查,欧阳然突然按住箱子锁扣,对着对方露出标准的八颗牙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
“里面有我女朋友织的围巾,怕压坏了,她脾气不好,要是知道了会闹翻天的。”
慕容宇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剧烈的咳嗽让他脸颊发烫。
他看着欧阳然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耳尖却红得像被烙铁烫过,像熟透的樱桃。
突然想起昨夜宿舍的场景:
这家伙蹲在地上组装手枪,台灯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只笨拙的大兔子。
“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慕容宇当时踢了踢他的屁股,对方反手就把枪管怼过来,枪身冰凉的触感贴着他的脸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