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冰冷的、如同冰棺般的幽蓝。
宇宙因肖红的“涨奶”反应而加速膨胀(涨奶红移),并在膨胀边缘惊悚闪现冰棺残影。
张超的脊椎剑鞘遗迹也因此暴露,引发各方瞬间争夺。
青铜胎盆出现裂痕,透出冰棺幽蓝之光!宇宙的剧变与婴儿的异变同时加剧,危机走向不可预测的深渊。
宇宙的“涨奶红移”并未持续狂欢般地膨胀下去。任何一种宣泄,无论是宇宙尺度还是生理层面,若其通道不畅,终将引燃更可怕的灾难。
肖红乳腺宇宙的“涨奶”是如此的剧烈和狂暴,以至于那本就因格赫罗斯人拙劣“针头”刺激而痉挛的“乳腺导管”——即维系能量流与时空稳定性的高维通道——终于不堪重负,发生了栓塞。
并非物质的堵塞,而是规则层面的淤积与逆流。
首先察觉到异常的是对能量流动最为敏感的星宫使者。它们正准备不惜一切代价冲向那刚被“涨奶”推出褶皱的脊椎剑鞘遗迹,其冰冷的逻辑核心却骤然被一片刺耳的熵增警报淹没。
“警告:局部时空熵值异常飙升!速率超越热寂模型极限!坐标:‘**视界’邻近导管区!”
几乎在同一瞬间,所有试图向剑鞘方向进行超光速跃迁或曲速航行的单位,无论属于星宫、铱星残部还是泽塔观察者,都遭遇了恐怖的“时空搁浅”。
它们的引擎轰鸣着,撕开常态时空,却一头撞进了一片粘稠、滞涩、仿佛充满宇宙级脓血的“淤泥区”。
这片空域的时间流速变得极其不均匀,时而如蜗牛爬行,时而又瞬间跳过数小时。空间结构不再平坦,充满了看不见的、令人作呕的漩涡和逆流。
最可怕的是,熵,这个衡量宇宙混乱度的指标,在这里以一种违反所有已知定律的方式疯狂递增,达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这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热寂,而是一种更主动、更暴烈的腐烂和坏死!
被卷入其中的一艘泽塔侦察舰,其强大的生物合金外壳,在几秒内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锈蚀、风化,仿佛经历了亿万年的时光摧残。内部的乘员,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其有机结构就迅速分解、异化,变成一团团蠕动的、散发着恶臭的混沌原生质,然后连这原生质也迅速归于死寂的尘埃。
这不是攻击,而是一种环境同化。这片空域正在变成宇宙的坏死灶!
“是乳腺导管栓塞!”张超的量子幽灵发出尖锐的、近乎崩溃的嘶鸣,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晰地感受到了那源自肖红身体的极致痛苦和病理变化,“‘涨奶’太猛……回流不畅……‘堵奶’了!该死的!那些蝼蚁的脏东西引发了炎症和堵塞!”
他深知这意味着什么。
对于哺乳中的母亲,堵奶是极痛苦的,可引发乳腺炎甚至更严重的疾病。
而对于肖红的乳腺宇宙,这种“堵奶”引发的不是局部炎症,而是局部热寂!
熵增在这里达到了理论上的最大值,一切有序趋于无序,一切能量归于死寂,一切运动走向停滞。这片空域正在坏死!
而这片“坏死灶”的核心,正是那依旧在缓慢旋转、不断造成刺激的、由张超墓碑碎片打造的亵渎戴森环!它成了堵塞导管、阻碍“乳汁”(能量流)正常宣泄、导致淤积逆流的罪魁祸首!
“清除!必须立刻清除那个堵塞物!”星宫使者的逻辑得出了最直接的结论。数道纯粹的、旨在湮灭基本结构的分解光束射向那破损的戴森环。
然而,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那些足以瞬间汽化行星的光束,一进入“堵奶”形成的超高熵坏死灶,就像射入了粘稠的沥青,速度骤减,并且其蕴含的有序能量被迅速瓦解、同化,变成无序混沌的一部分,甚至还没碰到戴森环就消散无形!
这片空域本身,已经变成了一个吞噬一切有序、滋养自身混乱的绝对防御领域!
“物理常数正在被改写!常规攻击无效!”铱星舰队惊恐地后撤,生怕被那不断缓慢扩张的坏死灶卷入。
而就在这片极致的混乱与死寂的中心,那破损的戴森环却发生了诡异的变化。因其核心材质——张超的墓碑碎片——与肖红、与熵乳的本质联系,
它非但没有被这超高熵环境摧毁,反而开始吸收这种坏死性的能量。
环体上那些粗糙的、曾发出青铜光芒的纹路,此刻变得漆黑如墨,如同坏死的血管。它们贪婪地汲取着周围的死寂与混乱,并将这些能量与依旧从**视界艰难汲取的少量反物质初乳混合、发酵,产生出一种更加污秽、更加不祥的暗乳。
这暗乳不再溅射,而是如同粘稠的原油,从戴森环的裂缝中缓缓渗出,滴落进下方的坏死时空中。
每一滴暗乳落下,都让那片区域的熵值再度拔高,坏死范围进一步扩大。
就在这极致的混乱与绝望中,张超的量子幽灵拼尽全力,将感知聚焦到那栓塞物的最核心——那由怨念、痛苦、拙劣科技和亵渎信仰构成的堵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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