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刀疤汉子警惕的质问,林九强撑着虚弱的身体,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无害,
“我叫林九,从裂谷前哨站方向逃出来的,
路上遇到了蚀兽群,受了伤,迷路了……
只想讨口水喝,找个地方歇歇脚,伤好点就走。”
他刻意隐去了被追杀和杂货铺的细节,
只提蚀兽,这是荒野中最常见的危险,不容易引起怀疑。
同时,他稍稍释放出20级的魂力波动,
既展示了一定的自保能力,又远低于能威胁到营地的程度。
刀疤汉子仔细打量着林九,
目光在他腿上的伤口和苍白的脸色上停留片刻,
又感知了一下他的魂力等级,眼中的戒备稍缓。
一个受伤不轻的巅峰魂士,在荒野中确实构不成太大威胁。
“裂谷前哨站?”
岩牙皱了皱眉,
“那边最近可不太平,听说前几天晚上还闹出不小动静,警报响了大半夜。”
林九心中一动,面上却露出后怕的表情,
“是啊,我就是那时候被冲散的,差点没命。”
刀疤汉子沉吟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营地里的其他人。
营地规模很小,算上老弱妇孺也就二十来人,
个个面黄肌瘦,但眼神都很警惕,带着荒野求生者特有的坚韧。
他们需要人手,但也害怕引来麻烦。
“我叫岩牙,我们这里叫‘岩牙营地’,
都是些活不下去的苦命人聚在一起,混口饭吃。”
刀疤汉子最终说道,“规矩很简单:不准内斗,不准惹事,有食物按劳分配。
你受伤了,可以暂时留下养伤,但伤好了要么离开,要么就得干活。
我们这不养闲人。”
“多谢收留!规矩我懂,伤好了我一定出力!”
林九连忙道谢,心中松了口气。
这比他预想的最好情况还要好一些。
岩牙点了点头,对一个半大的小子喊道,
“石头,带他去那个空着的角落,给他点水和伤药。”
叫石头的少年应了一声,好奇地看了林九一眼,
领着他走到营地边缘一个靠着岩壁的简陋角落,那里铺着一些干草。
石头拿来一个装水的皮囊和一小罐气味刺鼻的黑色药膏。
“这是‘黑骨膏’,对付外伤有点用,就是疼了点。”
石头说道。
林九道了谢,接过东西。
他检查了一下水和药膏,时间预感没有传来危险警示,应该是安全的。
他先喝了几大口水,缓解了干渴,然后小心地解开自己腿上的绷带。
伤口已经红肿发炎,甚至有些化脓的迹象。
林九咬咬牙,用清水再次清洗后,将黑骨膏均匀涂抹上去。
药膏接触伤口的瞬间,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清凉感,似乎确实有消炎镇痛的效果。
处理完伤口,林九靠在岩壁上,
疲惫地闭上眼睛,开始默默运转【风行雀魂】功法,吸收空气中稀薄的魂力,
同时对抗着高烧带来的眩晕。
营地里的人见他没有异动,也渐渐放松了警惕,各自忙碌起来。
有人在修补帐篷,有人在处理刚猎到的低阶蚀兽,
还有几个孩子在帮忙拾取干柴。
整个营地弥漫着一种艰难但顽强的生存气息。
接下来的几天,林九安心在岩牙营地养伤。
他低调行事,尽量不打扰别人,每天除了运功疗伤,
就是帮营地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比如用削尖的木棍帮忙处理兽皮,或者用时间预感帮忙检查收集来的野菜是否有毒。
他的伤势在魂力滋养和黑骨膏的作用下,逐渐好转,高烧也退了。
营地里的人见他安分守己,也慢慢接纳了他,偶尔会和他聊上几句。
从交谈中,林九了解到,岩牙营地的人大多是从各个聚居地逃难出来的,
有的是受不了大势力的压榨,有的是家园被蚀兽或匪徒摧毁。
他们聚集在这里,靠着在破碎丘陵边缘狩猎低阶蚀兽、采集野菜和少量矿石勉强维生,
时常还要躲避大型蚀兽群和流窜的掠夺者,生活极其艰辛。
林九也趁机打探了一些消息。
关于裂谷前哨站,营地的人所知不多,
只听说那晚的骚动后,守卫盘查严了很多。
关于血手团、灰衣杀手或者白衣剑客,这些人更是闻所未闻。
他们的世界,离那些顶层的纷争太远了。
这让林九既有些失望,又感到一丝安心。
至少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第五天,林九的腿伤已经结痂,可以勉强正常行走了。
魂力也恢复到了20级巅峰的状态。
他觉得是时候离开了,不能一直赖在这里。
然而,就在他准备向岩牙辞行时,
营地外突然传来一阵惊慌的呼喊和急促的哨声!
“不好了!岩牙老大!是……是‘豺狗帮’的人!
他们又来了!这次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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