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东方神秘大国的代表掏出了一面叠的整整齐齐的东方神秘大国国旗,而后将国旗缠在了手臂上。
谷外的阻击阵地上。
平安谷口的岩石被炮火熏得漆黑,像一块块焦炭嵌在龟裂的大地上。半耳队长靠在炸塌了半边的机枪工事里,用刺刀撬开一个弹药箱——里面只剩下三排泛着油光的机枪弹链,孤零零地躺在箱底。
省着点打。他哑着嗓子吼道,把弹链扔给机枪手,点射,只打露头的。
三十米外,季博达的狙击枪斜靠在战壕壁上,枪管上的迷彩布早被高温灼烧得卷曲发黑。他手里现在握着的是一支黑乎乎的AK-47,准星保存的很好,但眼下这种情况只能靠感觉瞄准。
十点钟方向!指挥组的民兵突然大喊。
谷外的山坡上,五个黑影正借着晨雾的掩护匍匐前进。季博达眯起眼睛,扣动扳机——最前面的敌人猛地一颤,像条被钓上岸的鱼般剧烈抽搐了几下。剩下四个立刻滚进弹坑。
操他娘的……半耳吐掉嘴里的泥沙——那是刚才迫击炮炸在附近时溅进来的。他的左肩火辣辣地疼,那是三天前被弹片削过后一直没处理的伤口。这帮畜生怎么就打不完?
战壕深处传来压抑的呻吟。两个重伤员躺在担架上,其中一个腹部的绷带已经完全被血浸透,暗红色的液体正一滴一滴渗进干涸的土地。阵地上早没了止血剂,只能用烧红的匕首烫合伤口,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肉味。
还剩多少步枪弹?季博达问。
一个民兵数了数弹匣:平均每人不到三个满匣。他声音顿了顿,指挥组的手雷……用完了。
远处的山路上突然扬起尘土。半耳抓起望远镜,镜片上的一道裂痕把画面割成两半——十辆摩托车正咆哮着驶来,后座上捆着的不是弹药箱,而是绑着炸药的煤气罐。
自杀冲锋!半耳的破锣嗓子变了调。
爆炸的气浪突然掀翻了前沿的沙袋。第一个摩托车手已经冲进两百米范围,车头绑着的骷髅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机枪手打出一个长点射,摩托车轰然炸成一团火球,但第二辆、第三辆紧接着从浓烟中冲出……
季博达的AK-47枪口冒出青烟。他打空一个弹匣,三个敌人栽倒在冲锋路上。但第四辆摩托已经突破百米线,驾驶员疯狂的眼神在瞄准镜里清晰可见。
其它几名民兵,用交叉火力送走了剩余的骑手。
那辆突进最远的摩托顿时被打成筛子,歪歪扭扭地撞上山岩。
炮弹的尖啸声划破黎明前的黑暗,狂龙一个猛子扎进战壕,溅起的泥水混着前一个牺牲战友的血,糊了他一脸。
他娘的!迫击炮阵地还没端掉吗?狂龙抹了把脸,冲着一侧炮兵阵地怒吼。
狂龙探头看了眼山坡下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援兵,少说还有一个排的兵力。
他回头扫了眼自己的二班——十一个兄弟现在只剩下七个还能站着的,每个人脸上都糊着硝烟和血渍,眼神却依然凶狠如狼。
手雷还剩多少?狂龙哑着嗓子问。
最后三颗,班长。大个子铁柱拍了拍腰间,他左臂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
狂龙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省着点用,等他们冲上五十米线再招呼。说完抄起那挺打得枪管发红的班用机枪,检查了下弹链——不足五十发了。
三百米外,三班的阵地上,丧彪正用缠着绷带的右手稳稳地调整火箭筒的瞄准镜。他左眼角被弹片划开的伤口还在渗血,顺着脸颊流到下巴,滴在衣服上结成暗红的痂。
班长,他们进入二百米了。
侦查员提醒着丧彪敌人的进度。
丧彪没说话,只是状似滑稽的用小孩的手轻轻拍了拍身边新兵蛋子发抖的肩膀。这家伙才十九岁,刚才亲手用刺刀捅死了一个冲进战壕的敌人,现在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记住,呼吸要稳。丧彪的声音低沉得像是在教新兵打靶,吸气——呼气——扣扳机。
山坡下,敌军已经冲进一百五十米范围。
就在第一波敌人踏入一百米死亡线的瞬间,两发火箭弹拖着尾焰从三班阵地呼啸而出。几乎同时,丧彪冷静的声音传来:交叉火力,现在。
三班!给老子打!丧彪一跃而起,手中的ak47步枪喷吐出最后的火舌。
机枪和步枪形成的交叉火力网像死神的镰刀,瞬间收割了冲在最前面的二十多个敌人。剩下的敌军慌忙寻找掩体,却被三班精准的点射击倒。一个大个子民兵扔出的三颗手雷在敌群中开花,炸起一团团混杂着肢体的泥土。
战斗在黎明第一缕阳光照射到战场时戛然而止。最后一个试图逃跑的敌人被丧彪用最后一发ak47的步枪子弹放倒,子弹穿过头颅的闷响成了这场阻击战的休止符。
枪声停息后的寂静比炮火更震耳欲聋。狂龙瘫坐在战壕里,手中的机枪枪管已经扭曲变形。他摸索着掏出半包被血浸湿的烟,抖着手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却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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