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笼罩着废弃的橡胶种植园,季博达蹲在铁皮棚屋顶,雨水顺着他的帽檐滴在SVD狙击枪的枪管上。三百米外,两名帕帕的哨兵正躲在岗亭里分享一瓶棕榈酒,完全没注意到棚屋阴影里闪过的黑影。
清除。耳机里传来丧彪的呼吸声。
季博达的瞄准镜十字线稳稳套住高个哨兵的眉心。**噗!** 亚音速子弹穿过雨帘,那人的后脑勺在木板上炸开一朵红梅。另一个哨兵还没摸到枪,就被另一发子弹打断了脖子。
门口安全。狂龙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发现四辆武装皮卡。
被改造成兵工厂的橡胶加工车间里,三十名武装分子正在组装土制火箭弹。流水线末端的铁笼里,关着十几个被迫劳动的村民,他们脚踝上的镣铐磨得血肉模糊。
记住,季博达在进攻前最后确认,先救劳工,再炸设备。
爆炸从配电室开始。几发破片手雷整个供电系统送上了天,黑暗瞬间吞噬厂房。当惊慌的守卫们冲出来时,立刻成了民兵们的活靶子。
半耳队长马库斯带人砸开铁笼时,发现最里侧蜷缩着个戴眼镜的老人——卡桑加失踪的小学教师。老人颤抖着指向角落的油桶:那...那些是...
白磷弹原料。季博达的瞳孔骤缩,全员撤离!
他们刚冲出厂房百米,背后的爆炸就将夜空染成了惨绿色。飞溅的白磷像鬼火般附着在树木上燃烧,把整片橡胶林变成了地狱绘图。
帕帕的据点越来越难找。
连续失去五个据点后,这位军阀开始像受惊的毒蛇般不断更换巢穴。但季博达有更高效的方法——他让获救的劳工们辨认缴获的地图,再结合民兵们的夜间侦察,逐渐拼凑出新的据点位置。
帕帕一脚踹翻了办公桌,桌上的卫星电话、威士忌酒瓶和象牙手枪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五个据点!五个!他的咆哮在别墅的穹顶下回荡,脖颈上的青筋暴突如蚯蚓,独眼充血到几乎要爆裂,一群拿着砍刀的民兵,把我的精锐杀得片甲不留?!
跪在地上的侦察兵队长瑟瑟发抖,额头抵着地毯,不敢抬头。他的制服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右臂的绷带还在渗血——他是唯一从橡胶厂逃回来的活口。
他们...他们不是普通民兵,侦察兵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战术配合比政府军还专业,爆破、狙击、渗透...
帕帕的黄金手枪突然开火,子弹打穿了侦察兵的左耳,鲜血溅在真皮沙发上。
废物!帕帕一把揪住侦察兵的头发,黄金义齿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寒光,我要的是他们的脑袋,不是听你夸他们!
作战室里,帕帕用猎刀将五张照片钉在非洲地图上——每个被摧毁的据点都标记着猩红的叉。
我损失了五个据点,可你们这帮废物居然连是谁干的都不知道。
火焰映照着他扭曲的面容,伤疤像蜈蚣般在脸颊上蠕动。突然,他猛地将打火机掷向墙壁,爆裂的火星引燃了悬挂的锦旗——那是某大国上次来访时赠送的礼物。
调回所有前线部队,帕帕扯开衬衫,露出胸口狰狞的弹痕,我要亲自碾碎这群老鼠。
将军的指尖轻轻敲打着红木办公桌,面前摊开的战报上还沾着咖啡渍。窗外,雨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文件上投下斑马纹般的光影。
帕帕的五个据点被端了?他摘下眼镜,揉了揉发红的眼眶,谁干的?
参谋官递过另一份加密文件:根据现场影像分析,袭击者非常专业。他停顿了一下,像特种部队的手法,但又混杂着...民兵的装备。
将军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基地里正在操练的新兵。那些西方援助的M4A1步枪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可他知道,这些花架子根本打不出如此漂亮的歼灭战。
查查东方人。将军突然转身,他们的民用援助车队最近去了哪些地方?
情报官调出监控记录:画面里,印着红十字的卡车确实在运送粮食,但有个镜头捕捉到车厢缝隙里露出的——仿制苏式武器特有的弧形弹匣。
有趣。将军摩挲着下巴上的伤疤,给两边递刀,看野兽互撕?
他想起上周收到的匿名包裹,里面是个染血的U盘。视频清楚地显示帕帕的士兵正在屠杀村民,而背景里赫然停着淘汰的东方制式的越野车。
作战地图前,将军用红笔圈出被袭据点的位置,连起来像个收紧的绞索。
不管是谁在搞帕帕,他对着空气举杯,威士忌在杯中荡漾出琥珀色的光,敬我们的隐形盟友
副官犹豫着开口:要派侦查小队跟进吗?
将军的酒杯突然停在半空。他想起几个月前失踪的那支特种侦察队,最后传回的信号就来自帕帕的军火库方向。
他缓缓放下酒杯,让这场雨再下一会儿。
季博达的指尖划过军事地图上最后一个未标记的区域——西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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