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名威仪将军看向他和黄睛童儿的眼神都是又惊又恐,这才知道路宁的厉害,只是背后二童就有如此修为,由童子推想,其主人如何厉害可想而知。
因此这八人连忙收拢了许多纷乱的心思,也不去管外面的同僚,纷纷向路宁低头道:“属下等见过院主!”
佐辅、威仪二司的司主不通武学,牛黄二童子出手的时候有意避开他们,故此这两个凡人倒没受什么影响,眼见得八名威仪将军如此恭顺,不免暗自在心中高兴。
这些人仗着武道卓绝,平素里甚是不服管教,嚣张跋扈地紧,如今撞在院主手里,却是顺服的如同小鸡一般,两位司主见了也觉有些畅快,。
威仪司主到底把稳些,见富贵公子被打出殿外躺在地上,不免有些担心,低声劝解道:“院主,袁飞将军虽然大胆冒犯,但总是天子亲封,还望院主看在朝廷的面目上,暂歇雷霆之怒。”
路宁不置可否的一笑,好半天功夫方才淡淡地道:“看在威仪司主面上,黄睛童儿,用一粒丹治了他,毕竟只是失礼。”
黄公焞依言出去,用一粒紫玄生灵丹将那富贵公子袁飞救起,转眼间人醒伤愈,袁飞满脸惨白的站起身来,这才知道厉害,低眉臊眼地跟在黄睛童子身后进了大殿,站在其他八人身后,再不敢多话了。
另外那八个威仪将军也都低头垂首、噤若寒蝉,无论心中如何想,起码面上都是恭敬有加。
拿捏住了这些人之后,路宁方才施施然开口道:“昨日有人想要偷偷闯入贫道小院,被吾发现,却是不知何人如此大胆。”
“尔等九个威仪将军,职司巡察处置天京城中怪异之事,并且护卫此处道院,可有发现此人的端倪么?”
众人以佐辅司主为首,闻言心中都是一震,这才知道路宁今日怎么好端端想起召集众人,并且让童子出手立威,随即齐声道:“院主恕罪,吾等并未有所发现,实在有失职责。”
路宁摇了摇头,“此人能脱开贫道阵法,瞒过两个童子,你们疏忽之下发现不了也是寻常,贫道并无怪罪之意。”
“只是须得问问你们,最近天京城中可有什么特别之事、特别之人,或许与闯入之人有关,贫道毕竟消息闭塞,你们当中若有人知道些什么,不妨报来。”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便有几人站出来,轮番禀报了所知怪事。
一人说前些天城外有一个渔夫,夜间垂钓之时忽见两个人影自月下飞过,其中一人穿一身青,另一个却是顶盔掼甲、三头六臂,飞行之时各有光华满身,风雷激荡,连河水都被激得冲天而起。
渔夫见之以为神怪,吓得半死,只是除他之外再无第二个人见此异状,提箓院派人去查看了,也未见什么异常。
一人说城北有个书生夜入邻家与人私会,结果未遇着约好的妇人,却迎头撞上几个鬼怪,吓得书生赤身**逃回家中,自此得了离魂之症。
那些鬼怪后来又被几户人家撞见,却是盗匪假扮,只是官府审来审去人数都对不上,便有人说有真鬼混入盗匪其中寻替,闹得城北普通人家夜间都不敢出门。
又一人说如今天京城中来了一伙番僧,寄居一处破寺,到处传播西域古怪佛门教义,与天京城原本的佛道两家都有些龃龉。
天京府派人去处置过,不过这些番僧似乎与太常寺有些关联,官府管束不得,如今搅闹得沸沸扬扬,骗得了不少百姓跑去他们门前焚香祷祝。
还有一人说起城中有处数百年枯井,内中最近涌出清泉,泉水中淌出一条细细地铁链,有好事者把铁链打捞上来,但拖来拖去,却怎么也没个头,最后霹雳一声,拉拽铁链者全都被震倒,那链子却消失无踪,枯井中的泉水也自无踪。
这些稀罕事儿说完,连路宁都觉得颇为有趣儿,城外那个三头六臂的神怪,听起来倒与龙虎派似乎有些干系,只是此时再派人去打探,怕也难查出什么踪迹来。
至于其他怪事,路宁却也分辨不出来哪些与闯入者真个有关,哪些不过是市井流言。
“也罢,这般打探消息却非我之长,还是叫这些人自己去探访探访吧……”
路宁心中暗自思索一番,方才咳嗽一声道:“不错,你等所言贫道先行记下了,不过今日唤你们来,还有几桩事情要吩咐。”
众人一起躬身道:“但凭院主吩咐!”
“一者,自今日起,提箓院上下须得小心提防,多加些戒备,以防外人再来,就请威仪司主安排诸位将军轮班值守,免得让人笑话本院防备空虚。”
威仪司主连忙应下,“下官马上分派人手,绝不敢再有疏忽。”
路宁也不理会他,继续说道:“二者贫道疑心一个人,便是祭天大典之前,曾有个鹤袍老道在皇宫大内门外搅扰,说是宫内有妖气上冲、妖孽作祟,后来被禁军赶走。”
“此人颇有些来历,可能涉及真正仙道中人,不是等闲可比,故此请你们九位威仪将军替贫道用心访查此人下落,也不用你们拿住他,只是略得些线索,能找出他行迹来,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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