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锁魔镜世界里也无天地浊气,也没个劫数,我空有魔经在手却修不得厉害魔功,永无超脱之法。故此想找你打个商量,放我离开锁魔镜如何?”
“本大王可以保证,日后出去只修行,不为祸,也不与你紫玄山一脉为难,见面就避退三舍,怎么样?”
路宁闻言,不禁有些为难,要知道魔道也是天地大道之一,内中也有那不为恶的,也有那人品上等的,也有那循着魔门大道苦修得功果的,只是与茫茫多作恶的魔道弟子比起来太少而已。
故而真正的道门正宗向来不曾歧视魔门中正经修持的弟子,否则的话,天下何来道魔九大派之说?早就互相决裂斗得不可开交了。
至于这藏地大王,虽然学的魔道,但确实灵光不昧、作恶极少,像是个正经修行之辈,按理说就算放归世间也无什么大碍。
只是锁魔镜为紫玄山至宝,七代大师兄李元阳亲自执掌,路宁才入门不久,虽然也是真传,在李元阳面前哪里有这等面子,可以出言纵放妖魔?
因此便拒绝道:“此事我却是无能为力,锁魔镜乃是我大师兄执掌,放我进来修行已然是看在同门面上,焉能私自放纵你出去?”
藏地大王笑道:“路道友休要欺我,我也在外面世界厮混过,也在锁魔镜世界日久,此处连天地都是紫玄洞天仙人的,内中无论妖魔还是天材地宝,乃至隐藏的各种法宝飞剑,哪一样不是任凭紫玄山弟子取用?”
“似本大王这般修为的,便是百个千个,也不在贵派眼中,便放纵一二也不算什么。”
路宁何尝不知藏地大王所说不假,只是牛玄卿、黄公焞两妖跟随他日久,并且一心一意,又不曾作恶,路宁还有心离开锁魔镜之时求大师兄行个方便,似藏地大王、鹿呦鸣这等本身造过孽,性情不曾深知之辈,就不肯为他们去烦李元阳,故此只是推脱不应。
藏地大王久欲脱离锁魔镜,今日偶然间与路宁一场大战,发现对手居然是紫玄山真传弟子,顿时便起了心思,否则他身为妖魔,脾气暴躁古怪,又岂是这般好说话的?
他见路宁只是推脱,心焦难耐,便道:“道友若是不信我,本大王却与道友做个交易如何?我知浮山之内有一幢异宝,愿将此中机密告知道友,并助你得了此宝,以交换本大王脱离锁魔镜,你看如何?”
路宁老听人说浮山藏宝,耳朵都起了茧子,他如今只在乎修为增长,却不在意法宝外物,因此也不当一回事,回道:“我如今修为浅薄,若是年许时间不能突破境界,进军通达诸窍,便要被转至外门,要多么厉害的法宝也无用处。”
他这却是明白拒绝了。
谁知藏地大王听了不怒反喜道:“你若要增长修为,这宝贝却正是合用了。”
“浮山之中到底是什么法宝,居然还能助长修为不成?”
路宁却是不信,藏地大王笑道:“此中之事,锁魔镜世界除了我,便是第二个妖魔也不知晓,道友且听我道来。”
说罢,他就将诸多前事诉说,路宁这才明白藏地大王的来历,以及所谓浮山藏宝究竟为何物。
原来这头鼠妖禀天地金土二行之气而生,天然就会穴土打洞,后来年深日久修成手段,悟得变化法术炼就人形,自号藏地大王,在俗世之中厮混,除了贪吃一些,也无什么大弊大恶。
有一次他偶然间在山中地行,掘通了一个魔道中人的藏身闭关之所在,那魔道中人早就坐化而死,作成这鼠妖轻轻松松得了一部魔经。
藏地大王本身资质不成,妖法修行困难,与魔道上却颇有天赋,自此妖、魔并修,由天妖第二变变化境顺利晋升到第三变妖气境,也算得人间大妖。
也是他命数该着,因着修为大进结识了几个狐朋狗友,被邀去一处残破洞天之中寻宝。
那洞天本是佛门有宗大派阎浮寺的山门,后来阎浮寺遭了魔难,连山门并阖寺僧众俱都覆灭,洞天破败无人,常有散修之辈与无根底的妖魔前去寻宝,期冀寻得当年阎浮寺破灭时遗留的佛经宝贝,一步登天。
本来藏地大王与几个朋友已然探查出一宗阎浮寺遗宝的所在,乃是大山山腹之内的一处残存地宫,因着他擅长地行,能避开残破洞天中的禁制直入藏宝之地,故此同来的朋友都在山外暂时等候,藏地大王则穴土而入,准备先打开一条通道,再合力盗得宝贝。
却不想时机不巧,彼时阎浮寺镇寺五大经卷之一的《须炎摩天自光明经》也正被人发现出世,引来许多高人抢夺,斗法余波震碎了残破洞天,藏地大王诸多狐朋狗友都被余波杀死,偏他一个因着深藏山腹,只是晕厥过去,却并未身死。
等藏地大王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藏着宝贝的大山已然化为一块洞天残片,被紫玄山门人得了,炼化入了锁魔镜世界第一重洞天之中。
此乃六百年前之事,故而此地妖魔都传说当年一座大山飞来,把原本一片湖泊镇压化为浮山,便是因此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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