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晚醒来,感觉全身骨头都像是被拆开重装了一遍。
又酸又麻,没有一处听自己使唤。
罪魁祸首却精神抖擞。
一条铁臂牢牢圈着她的腰,将她禁锢在滚烫的怀里。
男人平稳有力的心跳,一下下地砸在她的后背上。
林晚才动了一下,腿肚子就猛地抽筋。
“嘶……”
她倒抽一口凉气。
身后的人立刻就醒了,手臂收得更紧。
低沉沙哑的嗓音贴着她的耳朵响起:“醒了?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睡?她骨头都要散架了!
林晚没好气地用手肘往后顶他结实的胸膛,结果像是撞上了一块铁板,硌得自己生疼。
“顾凛川,你属狗的吗?”
她的声音又软又糯,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就像在撒娇。
顾凛川胸腔震动,低低地笑了起来,翻身将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昏暗的光线下,他深邃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愉悦和餍足。
“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他意有所指。
粗糙的指腹在她泛红的眼角下轻轻摩挲,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林晚的脸“轰”地烧透了。
昨晚那些失控的画面在脑子里炸开,她羞愤地把脸埋进他滚烫的胸膛,死活不肯出来。
这个男人,在部队里不近人情,到了床上,更是个不讲道理的野兽!
那股蛮横的劲儿,根本不给人求饶的机会。
顾凛川爱极了她这副模样,抱着她,在她发顶亲了亲,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这就是他的媳妇儿,他的家。
他守着这片边疆十年,第一次有了每天都想按时回家的念头。
“再睡会儿,我去给你烧水。”
他拍了拍她的背,轻手轻脚地起身下炕。
男人只穿了一条军绿色的长裤,赤着上身,宽肩窄腰,背脊挺直,常年锻炼的肌肉线条流畅分明,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他走到灶膛边,添柴,点火,动作熟练。
林晚趴在温暖的被窝里,只露个头,偷偷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等顾凛川收拾好一切,穿戴整齐准备出门时,天已经大亮。
他站在炕边,俯身替林晚掖好被角,声音压得极低:“九点我让小张开车过来接你。”
他顿了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钞票和一沓花花绿绿的票证,不由分说地塞进林晚的手里。
“这是刚发的工资、津贴和票,想买什么就买,别省着,不够了回来跟我说。”
他沉吟片刻,又补充道:“镇上供销社的主任姓李,跟我熟。”
“你要是买不到什么东西,或者有人找麻烦,直接报我名字。”
林晚心里暖烘烘的,抓着他冰冷的手指:“知道了,你快去吧,别迟到了。”
顾凛川反手握紧她的小手,捏了捏,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青色,眼神瞬间冷了下去。
“以后谁再敢上门找茬,你不用跟她们废话,等我回来处理。”
林晚心中暗笑:这个男人护起短来,比谁都狠。
“放心吧,你媳妇儿我,可不是面团捏的。”林晚冲他眨眨眼,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顾凛川这才放心地松开手,转身大步离去。
他走后,林晚又赖了一会儿床,才扶着酸软的腰挣扎着起来。
她烧了热水泡脚,又悄悄从空间里引了些灵泉水喝下。
一股暖流瞬间冲刷四肢百骸,昨晚的酸软疲惫一扫而空,浑身都轻快了,走路也不用再扶着墙。
她换上一件合身的棉衣,外面套上顾凛川那件宽大的军大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刚收拾妥当,院门就被敲响了。
是王秀娥。
“小林妹子,起来啦?”王秀娥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玉米糊糊,笑呵呵地走了进来,“我刚熬的,你尝尝,暖暖胃。”
“王嫂,你太客气了,快进来坐。”林晚连忙接过碗,热情地把她让进屋。
王秀娥打量着屋子,昨天还空荡冷清,今天就多了几分人气儿。
她目光在林晚泛着红润的脸颊和水汪汪的眼波间一转,露出个心领神会的笑。
凑到林晚耳边,挤眉弄眼地小声说:“妹子,看你这气色,顾营长可真是疼人。你今天要去镇上?”
“是啊,王嫂你怎么知道?”
“嗨,顾营长特意过来跟我说了一声,让我上午照看着点你家,还说你要出门,让我跟你说说镇上的情况。”
王秀娥心里跟明镜似的,顾营长这是把媳妇儿当眼珠子疼呢。
她拉着林晚坐下,传授经验:“咱们这儿离镇上远,开车也得半个多小时。”
“买东西就去百货供销社,吃的穿的用的,那儿最全。不过好东西都紧俏,得赶早。”
“想买肉和新鲜菜,就去供销社后头的自由市场,那儿都是附近老乡自己拿来卖的,东西新鲜,就是贵点,但不要票。”
林晚一一记下,心里感激,王秀娥这个邻居,处好了绝对是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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