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海一把抢过烧火棍,对着地上的鱿鱼就是一顿捶。
“我草,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这畜生都是看人下碟,敬酒不吃吃罚酒。
妈的!”
“好了!
一会儿把墨囊打碎了,弄得到处都是。”
黄书瑶的手都整红了,可见这鱿鱼的抓力有多紧。
林深海心疼不已,“媳妇,你休息一下吧!
我来!”
“我又不是豆腐做的,没事!”
黄书瑶感动之余,又觉得好笑。
她抓起抄网又继续抓鱿鱼,林深海还气不过,对着林猴子嘟囔。
“老头子,把这大家伙处理一下,丢到烧烤架上,咱们吃点新鲜的。”
林猴子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一眼抽风的儿子,最终还是随了他的意。
手起刀落,把鱿鱼大卸八块,扔上烧烤架,还贴心的撒了一点辣椒面。
天色渐亮,簸箕上铺满了雪白的鱿鱼片。
林猴子看着变得稀少的鱼群,“到此为止吧!
干了一个通宵,该休息了。”
三人就着炭火烤起新鲜鱿鱼。
林深海咬得满嘴油光,“香!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这鲜劲儿,城里八辈子都尝不着!”
黄书瑶也不甘落后,吃得包嘴包嘴的,“今儿还赶路吗?”
林猴子喝了一口烧酒,舔了舔唇。
“下午再走吧!
睡半天,等海风吹一下这些鱿鱼片,不然一晚上白忙活了。”
林深海咽下嘴里的食物,“也行,半天虽然干不透,但也能把表面水汽吹干。
下午赶路也无聊,用针线给它串成串。
挂船舱里面,船一跑起来正风口,到上海之前,肯定能干。”
大家没有意见,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商量好后,几个人酒也不喝了,鱼也不吃了,朝各自的帐篷走去。
黄书瑶和林深海,累屁了。
也不嫌弃地板硬了,倒头就睡,睡得那叫一个香,无梦到中午。
一上午的休息,瞌睡睡得不算饱。
但年轻的身体机能,还算恢复的不错。
林深海和黄书瑶,精神抖擞的起床。
当他们来到甲板上时,就看着一老一小,两个男人正在吃水煮鸡蛋。
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倒不是鸡蛋有多美味,而是有下饭的菜。
宋念国正在打虎妞,虎妞哼哼唧唧的,抓着宋念国的裤腿不放手。
红着双眼,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
“哈哈····”
黄书瑶一点也没有因为,漏风的小棉袄挨打而生气,笑得那叫一个张狂。
“自己选的,自己受着。”
林深海也露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高兴的吹了一个口哨。
“小钢炮铁棉袄,报应来了吧!
昨儿晚上把你翘得,那叫一个高傲。
你爹怀着一颗炽热的心去抱你,你却连一个眼神都不稀得给我。
到现在心里都是哇凉哇凉的,真是风水轮流转。
念国加油,打她丫的,打屁股。”
虎妞像是听懂了一样,咬着红彤彤的小嘴唇,“打···”
“我草!(我去)”
林深海和黄书瑶,异口同声的低骂。
林筵席和林猴子也围了过来,都像看稀有动物一样看着虎妞。
“这是开金口了,会说话了?”
黄书瑶看向宋念国,眼里全是疑问。
宋念国也稀奇,弯腰把虎妞抱起来。
“虎妞,喊小叔叔!”
虎妞在宋念国的衣服上,蹭了蹭鼻涕眼泪,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就是不说话。
“打!”
宋念国慢慢的引导,期盼的看着虎妞。
“跟着小叔叔学,说打!”
虎妞满脸憋得通红,“打~~~”
“这真是开始说话了,胖丫头也是独出心裁。
开口第一句话,不叫爹,不叫妈。
说得是一个万人嫌的打,估计以后也是一个暴力份子。”
林深海摇头,他倒很有自知之明,没有要求虎妞现在学会“爸爸”二字。
林猴子稀罕得很,想抱一下小孙女,小孙女不给机会,认准了宋念国,顿时哭笑不得。
“真是开口了,以后说话要注意一点,娃娃都是有样捡样。”
几个大人点头,表示知道了。
黄书瑶捏了捏虎妞的胖脸蛋。
“胖丫头,喊声妈妈来听听!
以后挨打的时候,妈妈也好保护你一下。”
“噗~~~”
虎妞毫无预兆的放了一个震天屁,气得黄书瑶差点原地升天。
“哈哈····”
大家顿时乐成一团。
林猴子好不容易才忍住笑,“吃点东西应付一下,咱们赶路吧!”
“不急,反正今天都到不了上海!”
林深海把剥好的鸡蛋递给黄书瑶,“抓一晚上的鱼,计划全部打乱。”
黄书瑶摆手,“还没有洗漱,嘴里没味,暂时不吃。
到不了还是得走,走一节算一节。”
林深海三两口咽下手中的白鸡蛋,“我的本意是打算休息一天,明儿赶个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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