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多少人丢了钱,举手!”
乘警一阵头疼,太阳穴的青筋直爆。
车厢里瞬间全是手,丢钱的,想找回钱,没丢钱的想证明清白随大流,一群人都举起了手。
黄书瑶他们除外,乘警嘴角一抽,按着惯例得走向黄书瑶几人。
“大家都举了手,你们怎么不举手?”
“我们没丢钱举什么手?”
林深海眼里闪过疑惑,“难道举个手,还能浑水摸鱼占点便宜?
现在举,还得及吗?”
乘警一头黑线,“大可不必,没有便宜可占!”
“哦!”
刚准备把手举起来的林深远,眼里闪过失望,嘴里还小声嘟囔。
“错过了捡钱的机会,早点举手好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林深海一脸鄙夷,白了他一眼。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一个身无分文的人,说话的口气倒是不小。”
“谁说我没钱的?
爹给了10块···”
林深远使劲在兜里掏,掏了半天掏了一个寂寞。
“我草,我的十块钱还没有捂热乎,就这么水灵灵的丢了?”
林深海:“·····”
林猴子:“····”
黄书瑶:“·····”
三人捂脸,不想承认跟这厮是一路的,太丢人了。
乘警都觉得有点好笑,他刚抬脚准备离开,就被林深远拉住衣袖。
“我要报案,我丢了10块!
崭新的票子,指头一弹还咔咔响的那种。”
乘警:“·····”
喝凉水遇见天阴,自己捉个跳蚤在脑袋上来爬,还被赖上了。
“稍安勿躁,这么多人丢了钱,慢慢找,肯定给你一个交代。”
“别人丢的钱都长得差不多,我的不一样,嘎嘎新。
我还在上面打了记号的,要不你让大家把钱拿出来看看,我一眼就能认出我的钱。”
林深远拽着乘警的手不放,一脸严肃的建议。
乘警:“····”
“啪!”
林猴子一巴掌甩在林深远的手臂上,“老子严重怀疑你在内涵老子。
车厢里所有人都说钱丢了,就我们没丢。
你看个毛线看,要不要老子把钱摸出来给你数一下,再给你把10块钱的窟窿补上?”
“爹!”
林深远吃痛,收回了拉住乘警衣袖的手,“我没有····”
“没有就闭嘴!”
林深海翻了一个白眼,“死人都要守一副棺木,你真是废物得可以!”
林深远丧丧的坐下,嘴里的脏话可没有停。
“狗日的,谁偷了老子的新钱,生孩子没屁眼。
麻麻批,老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那么新的钱,气死小爷了。”
黄书瑶偷瞄列车员的黑脸,又被抓一个现行,她用口型挑衅。
“小偷!”
列车员用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黄书瑶,同样无声的说了一个“死”字。
黄书瑶能惯着他?
美死他了。
她在军大衣口袋里掏出介绍信,举起了手。
“乘警,我知道小偷是谁,我要举报!”
还没走多远的乘警又停下脚步,往回走。
“是谁?”
黄书瑶把烈士证、优待证、介绍信、车票,一并给乘警。
“为了我说话的真实性,乘警同志还是先看看我的介绍信,省得一会儿浪费口舌,问东问西的麻烦。”
乘警看了几个证件,眼里闪过意外和佩服,连称呼都变了。
“您说!”
“我对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负法律责任!”
黄书瑶收回证件,用手指着列车员。
“是他,是他监守自盗。”
“证据啊!”
列车员双手抱胸一点也没有慌。
“傻逼!”
黄书瑶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乘警一怔,他现在才理解,为啥黄书瑶在指认之前要说一句,对她说的每句话都要负法律责任了。
她分明是拿自己和烈士的荣誉在担保,乘警一个健步,取出腰间的手铐,直接把列车员铐了。
根本没给列车员反应的时间,他面色铁青,心里咯噔一下。
“咱们一条线跑了几年,不说是朋友,也算一个熟人吧!
就凭这个女的一句话,你抓人都不需要证据吗?”
乘警轻轻摇头,“是人是鬼审了就知道,她的话我百分之百信。”
他扭头看着还一脸懵逼的列车长,“列车长,钱财肯定还在车上。
通知所有列车员,案子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不准开车门。
内部出了问题,而且还是你手上的人,你还是快想办法补救吧!”
列车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严肃的乘警,他心中拉起十二分警报,对黄书瑶的证件产生了一丝好奇。
“我会安排的,还需要我怎么配合?”
“一个人可偷不了这么多东西。
这是一个有组织,有预谋的团伙,你的人还有内线。
现在要做的是自纠自查,火车上的案件。
一旦带上地上处理,性质就不一样了,问题的严重性,你应该比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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