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微微说话间,松开了陈大丫的手,扭头对林深海说道。
“女婿,你要有钱烧得慌,养换你的奶奶,养因为内疚而偏爱你的爷爷。
再不济养给你奶吃的姚氏,妈都没意见。
反正不能养这个只知道生,而不知道养的陈大丫,她不配。
因为在你的成长中,她既没出力也没出钱。
不要说什么生恩,是她自己离不开男人,贪恋舒爽,生你也只是一个意外。”
“咳咳····”
屋子里的几人憋得满脸通红,这是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戚微微作为一个高级军官,说话这么猛,真的好吗?
“听到没有?”
戚微微看到林深海一双眼睛乱瞄,就是不看她,气不打一处来。
“你要像陈大丫一样拎不清,现在就离婚。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这里面随便拉一个战士都不差。”
“听到了,听到了!
绝对执行妈布置的任务。”
林深海赶紧表态,怕再晚一会儿就妻离子散了。
在林深海的再三保证下,戚微微才满意。
她得意的扫了一眼丧气的陈大丫,给自己倒了一杯隔夜咖啡,“咕嘟咕嘟”一口闷。
沉积在心中多年的闷气,在今天终于出了。
“你陈大丫,老了就回你东北那旮旯,享清福吧!
老娘要去林家岛盖小洋楼,今儿上海,明儿京城,高兴了下海抓点鱼虾什么来的。
孩子齐欢膝下,儿孙满堂,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想想就美美的。”
陈大丫想起家里那个偏心的老娘,如狼似的舅母子,还有只进不出的女儿,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
“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不寄钱了,全是老三的!”
林深海赶紧摆手,“别,别介,我不要,我一男子汉,哪里好意思要您的钱。
我现在有船,每天出海,不说次次满舱嘛,但也不走空!
养妻儿和老头子够了,再说老头子工资也很高,平常还跟着出海。
还有岳母的接济,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陈大丫一脸焦急,“老三,你不是在供销社当会计吗?
怎么去海上讨生活····”
戚微微刚压下去的火,又冒起来了。
她从门后边抽出一个扫把,“都是你这个拎不清的造的孽。
还好意思问,肯定是多了一个孩子,开销大呗!
女婿是文人,是个有风骨的。
他肯定不想要丈母娘的钱养家,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要是争点气,给他们寄钱,寄物资,女婿用得着去吃人的大海里讨生活吗?”
她就是一个脑补大师,一下就把林深海辞职合理化了。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关键是还有傻子深信不疑。
陈大丫一个铁血的军人,子弹对穿对过都没有流一滴泪,这会眼眶都红红的,被自责给淹没了。
嘴里一直念叨:“对不起,对不起,妈改,妈一定改,给妈一个改正的机会。”
“狗改不了吃屎!”
戚微微眼里闪过不忍,陈大丫毕竟是她的警卫员兼闺蜜。
“少在这儿唱花戏,还不滚去食堂给这一家三代找点吃的。”
陈大丫心里五味杂陈,她起身就出门了,脚步沉重,看背影都很消极。
林猴子眼里闪过心疼,“也只有戚首长能收拾住她,这次估计能管一段时间!”
“你也是一个没出息的,陈大丫这样还不是你纵容的!
要是老黄··”
戚微微意识到说错话了,赶紧拐了一个弯。
“要是黄疙瘩敢给老子东的西的,老娘屎都要给他打出来。”
说起黄疙瘩,黄书瑶就有话说,“妈啊!
黄疙瘩现在支棱起来了,几年没给我寄过东西。
上面通知你光荣了,要我回去办手续,我手续还没有办下来。
他就娶了厂里的寡妇,对寡妇的孩子可好了。
简直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都怀疑那是他的私生子。”
戚微微面色平静,没有一丝恼怒。
“怀疑个啥,那就是他的私生子,你没有收拾他吗?”
“怎么可能,我把家里的东西全砸了。
他就穿了一身衣服走,家里的存折被我取了。”
黄书瑶抹了一把脸,“黄疙瘩那个不要脸的,以为你真的死了,还想去胡同里的大院子住。
最后还是陈爷爷和欧爷爷出面,以1块钱20年的价格,租给政府办公用,黄疙瘩才善罢甘休。”
“黄疙瘩狗日的,几年没挨着揍了,皮子痒。”
戚微微眼里闪过冷光,“你也是一个傻的,1块钱说是租,那不就是霸占民宅吗?
陈老头和欧老头,跟吃绝户有什么区别。
拿着老娘的房子,去走人情走关系了,你为啥不去找冷冰?
不行,这亏吃大发了,一会就给一号挂一个电话,必须把租金补上。”
黄书瑶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当时太年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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