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赵大河的包间时,朱晓东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缓过神来。他瘫坐在沙发上,眼神呆滞地盯着天花板,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擂台上的画面——高羽腾空跃起的身影、黄东虎飞溅的鲜血、观众疯狂的呐喊,每一个场景都像烙印一样刻在他脑海里,让他心脏狂跳不止。
他的额头上渗着细密的冷汗,手心也湿滑一片。这一晚的经历,比他过去二十年的人生加起来还要刺激:先是第一次和陌生女人亲密接触,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快感;接着又亲眼目睹黑市拳的血腥暴力,见识到人性最原始的狂热与残酷。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一场荒诞的梦。
茶几上,三十万现金被整齐地码成三摞,红色的钞票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像一堆燃烧的火焰。朱晓东偷偷瞥了一眼,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现金,足够他在老家买一套不错的房子了。
“高羽,我果然没看错你!”赵大河端着酒杯走过来,大手重重拍在高羽肩上,语气里满是赞叹,“连黄东虎这种散打冠军都不是你对手,以后西津的地下拳场,你就是招牌!”
高羽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摇了摇头:“黄东虎其实很厉害,只是太急功近利,又有点轻敌,否则这场比赛不会这么快结束。”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能赢,更多是靠“慢放”与“快放”功能带来的反应优势。黄东虎的爆发力和格斗技巧,丝毫不比之前遇到的大铁差,甚至在招式连贯性上更胜一筹。如果不是自己提前预判了对方的动作,恐怕早就被那记扫腿踢中,失去战斗力了。
至于身体强度的训练,虽然最近一直在加码,但效果还没完全显现。高羽知道,要是遇到真正的绝顶高手,自己现在的实力还远远不够。
“不管怎么说,你赢了就是赢了!”赵大河哈哈大笑,把一摞现金推到高羽面前,“这三十万,你拿着!以后有需要,随时找我!”
高羽没有推辞,把钱收进包里。他看着包里的现金,心里却很平静——放在以前,他肯定会兴奋得彻夜难眠,可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他对钱的看法已经变了。钱能带来安全感,能解决很多问题,但也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已经是凌晨两点,赵大河安排了两个相邻的房间,让高羽和朱晓东休息。高羽躺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打拳消耗了太多体力,他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朱晓东却毫无睡意。他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又开始飘忽。刚才和那个叫小红的女人亲密的场景,又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里——柔软的身体、温热的呼吸、急促的喘息,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刚才。
“还想找女人的话,我可以让赵老板再安排。”高羽的声音突然从床上传来,吓了朱晓东一跳。
“不……不用了!”朱晓东赶紧掐灭烟头,脸颊涨得通红,“已经玩过一次了,过几天再说。”
他其实还想再试一次,想证明自己不是“快枪手”,可又怕被高羽笑话,只能强忍着。他心里暗暗打定主意,等回到宿舍,一定要偷偷自我解决一次,否则这股火实在压不住。
第二天上午,高羽和朱晓东先去银行把三十万存了起来。看着银行卡里的余额突破一百万,高羽的心里还是泛起一丝成就感——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在大一还没结束时就拥有这么多钱。
小时候在秀河村,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顺利读完大学,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让死去的爷爷放心。可现在,他不仅做到了,还走得更远。只是随着实力和财富的增长,他的野心也越来越大——他想在西津站稳脚跟,想给夏真更好的生活,想保护身边所有在乎的人。
“一百万啊……”朱晓东看着银行回执单,眼睛都直了,“在西津,也算是小有钱人了。”
“在西津,一百万还不够买一套好点的房子。”高羽笑着收起银行卡,“走吧,该回学校了。”
两人回到学校时,已经快到中午。刚走到宿舍楼门口,朱晓东突然拉住高羽,眼神里满是恳求:“千万别跟张平他们说我找小姐的事,太丢人了。”
“放心,我不会说的。”高羽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种事本来就是个人**,没必要到处说。”
朱晓东这才松了口气,可一想到自己第一次那么“快”,心里又有些郁闷。他暗暗安慰自己,肯定是因为太兴奋了,下次一定能坚持更久。
回到宿舍,张平和刘军果然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他们昨天晚上去了哪里,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
高羽简单说了打拳赢了三十万的事,故意没提黑市拳的血腥场面,也没提朱晓东找小姐的事。朱晓东则坐在一旁,时不时插几句话,吹嘘高羽在擂台上有多厉害,可眼神却总是躲闪,生怕被人看出破绽。
“高羽,你现在都有一百万了,以后就是我们宿舍的首富了!”张平羡慕地说,“我毕业以后,能找到一份月薪八千的工作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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