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羽和夏真在云海武馆门外下了车,董姗姗早已候在那里。她穿一身紧身衣裤,勾勒出惹火的曲线,翘臀扭动间带着股野性的风情,自信的笑容里藏着几分俏皮——虽说脸蛋不及夏真精致,这份活力却独树一帜。
“你们俩可算来了,磨磨蹭蹭的。”董姗姗抱怨着,眼神却在高羽身上打了个转。
“这不是到了嘛。”夏真笑着挽住她的胳膊。
“高手,我爸对你的功夫好奇得很,可别让他失望啊。”董姗姗朝高羽挤了挤眼,语气里带着点挑衅。
“董馆主是前辈,我自然会尊重。”高羽淡淡一笑。
几人刚上二楼,就见董云海站在走廊尽头。方脸膛,身材魁梧如铁塔,眉宇间那股傲气藏都藏不住,却并不让人反感。
“爸,这就是高羽。”董姗姗喊道。
“高羽,久仰。”董云海伸出手,笑容里带着审视,“姗姗总念叨你功夫了得,今日总算见着了。”
“董馆主客气了。”高羽伸手与他相握,只觉对方掌心粗糙有力,是常年练拳的痕迹。
不过几句寒暄,高羽便对董云海生出几分好感——有傲气却不失礼数,这般人物往往最是耿直。
众人走进董云海的房间,红木茶几旁摆着小藤椅,董姗姗手脚麻利地沏起茶来。她用的是上品铁观音,市面上四五万一斤的稀罕物,是去年朋友送的,董云海向来不轻易示人。
董云海呷着茶,目光在高羽身上打转。这小子看着精干,却不算格外强健,脸上还带着学生气,真能如女儿说的那般厉害?他心里打了个问号。
“高羽,不介意的话,咱较量一番?”董云海放下茶杯,语气里带着期待。
“董馆主太抬举我了。”高羽微微欠身,“您是前辈,我未必是对手。”——心里却早痒了,这般高手过招的机会,可遇不可求。
“比过才知道。”董云海笑了,“功夫界从不缺少年奇才。我这董家拳虽博大精深,我却没练到极致,在西津也排不上顶尖。”他顿了顿,眼神沉了沉,“这地界水深得很,高手藏在民间呢。”
品完茶,几人移步到精武阁——正是高羽先前打擂台、练眼功的地方。这名字是董云海新取的,从朋友家做客回来突发奇想,说什么也不肯再改了。
夏真和董姗姗退到一旁当观众,高羽与董云海登上擂台。董云海本想叫武馆的人来围观,转念又打消了念头——万一输给这晚辈,当着众人的面可太丢人了。至于在女儿和夏真面前出丑?他倒不怎么在意。
“你先出手。”董云海摆开架势。
“那我就献丑了。”高羽前踏两步,双拳交替如流星,直取董云海面门。
董云海步伐稳健如磐石,不慌不忙地闪避,高羽六七拳竟没沾到他半片衣角。忽听“呼”的一声,董云海右腿抬起,连踢三脚,拳风如扇面扫来,逼得高羽连连后退。
几招下来,两人竟打了个平手。高羽暗自心惊——董云海的功底是真扎实,想胜出怕是不易。
董云海又是一拳轰来,高羽瞬间开启快放模式,看清拳路的刹那,一脚踢在他肘部。董云海闷哼一声,左臂顿时麻了,暂时失了力气。他右拳急转,朝高羽头顶砸去,高羽后仰闪避,右腿顺势踢出,却被董云海伸脚一绊,结结实实地摔在擂台上。
高羽一个侧翻跃起,连踢数脚。董云海防守间想再寻机会绊倒他,脚步却乱了章法,步步后退。高羽瞅准破绽,伸腿勾住他的脚踝,整个身子猛地撞过去——董云海惨叫一声,后仰着摔在擂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爸!”董姗姗尖叫着冲上擂台,夏真也赶紧跟了过去。
董云海几秒后便站了起来,咳嗽两声,苦笑道:“高羽,你这身手,佩服。我确实不是对手。”
“董馆主承让了。”
“没让你。”董云海一脸凝重,“再打下去,我得重伤,你最多擦点皮。”他话锋一转,“不过赢了我不算什么,西津功夫界里,我连前二十都排不上,民间藏龙卧虎呢。”
“爸,你没事吧?”董姗姗摸着他的胳膊,满脸担忧。
“没事,就摔了一下。”
高羽心里清楚,自己也就比董云海快那么一点。论招式和力气,他半点不占优——董云海快五十了,常年锻炼下力气惊人。唯快不破,这话一点不假,速度快,便占了先机。可若遇上比董云海更强的,他未必能赢,平手、落败,甚至重伤都有可能。
人贵有自知之明。这点,高羽从董云海身上学到了。纵然是高手,也得认清楚自己的位置。
中午,董云海从附近饭店订了菜,就在他房间里吃。他拿出一瓶三十年陈酿的五粮液,特意招待高羽。
对瞧不上的人,董云海懒得废话;对看得上的,却热络得很。碰了杯,他抿了口酒,眼神在高羽和夏真脸上转了圈,笑道:“你们俩,这是谈上了?”
“是啊。”高羽夹了口菜。
“别听他的,董叔叔。”夏真脸一红,“就比普通朋友近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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