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真家常饭店的吧台后,陈圆圆指尖捏着账本边缘,指节微微泛白。高羽刚才那句“身体不舒服就请假”的关心,像颗小石子投进她心里,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慌乱——她哪里是不舒服,分明是因为高羽坐得太近,男人身上那股混合着烟草和阳光的气息,裹着她的呼吸,让她脸颊发烫,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老板……我真没事。”她低头盯着账本上的数字,声音轻得像蚊子叫,生怕一抬头,高羽就看到她红透的脸。心里却在嘀咕: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我是因为你才紧张的啊!可这话她不敢说,只能把这份微妙的情绪压在心底——高羽是老板,她是员工,逾越的念头连想都不能想。
高羽看着她始终低着的头,还有微微发颤的肩膀,以为她是真的累了,没再多问,起身笑了笑:“那你忙,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
陈圆圆这才敢抬起头,目光追着高羽的背影——他穿了件浅灰色运动服,走路时脊背挺得笔直,走到门口时还回头朝她挥了挥手。她赶紧低下头,手指在账本上胡乱划着,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又痒又乱。直到高羽的沃尔沃驶出停车场,她才长舒一口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是烫的。
高羽刚发动车子,手机就响了,屏幕上跳出“师姐”两个字。他心里“咯噔”一下,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花仙子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每次来电,不是他闯了祸,就是有要紧事。兴奋和忐忑像两股风,在他心里吹得七上八下:难道是师姐想我了?还是我上次看她跳舞的事被发现了?
“师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他按下接听键,声音尽量放得平稳,心里却在琢磨:要不要说“你是不是梦到我了”?可一想到师姐踢他屁股的力道,赶紧把这话咽了回去——跟花仙子开玩笑,简直是拿自己的小命冒险。
“马上到公孙花卉世界来,有重要的事找你。”花仙子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说完就挂了电话。
高羽不敢耽误,踩下油门,沃尔沃朝着花卉世界的方向飞驰。路上,他脑子里不停琢磨: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是师父要教他新武功,还是师姐又要“修理”他?直到车子停在花卉世界门口,看到那栋熟悉的白色小楼,他才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运动服的衣领,快步走了进去。
花仙子的办公室门没关,高羽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她站在窗边,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裤,裤脚收在银色皮靴里,腰肢被腰带勒得纤细,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雪白的肌肤在黑色衣物的衬托下,像上好的羊脂玉。
“师姐,我来了。”高羽走进来,目光忍不住在她身上多停了几秒——这一身黑,让她像个冷艳的黑郡主,美得让人不敢直视。他心里偷偷吐槽:师姐,以后不许穿这么黑,不然罚你一个亿!
花仙子转过身,没像往常一样吐槽他的目光,反而指了指沙发:“坐吧。”
高羽愣了一下,赶紧坐到沙发上,屁股只沾了半边——在花仙子面前,他从来不敢放松。“师姐,到底什么事啊?这么急着叫我来。”
花仙子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指尖轻轻敲着桌面,慢悠悠地说:“你听说过‘功夫秀才’李东阳吗?”
“李东阳?”高羽眼睛一亮——这个名字他早有耳闻。李东阳是咏春拳宗师王天的关门弟子,才三十五岁,就把咏春拳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在西津功夫圈里名声大噪,因为长得斯文,还爱读书,被人叫“功夫秀才”。“我听说过他,据说他的咏春拳已经不输他师父了,师姐怎么突然提他?”
“他追求我四年了。”花仙子的语气很平淡,像在说别人的事,“三年前他结婚,不到两年就离婚,说心里装着我,没法跟别的女人过。前几次想跟我比武,拉近关系,我都拒绝了。这次他用了激将法,说我们欧阳家的武功不堪一击,我不敢跟他打。”
说到这里,花仙子的眼神冷了几分——她不是怕输,而是嫌李东阳纠缠不休。“我不想跟他浪费时间,所以想让你替我跟他比武。你有胆量吗?”
高羽心里一紧,随即涌起一股豪气——李东阳是高手,跟他比武,既是挑战,也是检验自己武功的机会。“师姐,只要你开口,没有我不敢干的事!我替你打!”
花仙子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清冷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柔和:“好,不愧是我师弟。比武定在后天晚上,地点在云海武馆——你对那里熟,能发挥得更好。”
高羽点点头,心里却没底——李东阳的功夫不是闹着玩的,他虽然有信心,可也知道这场比武不好打。如果赢了,不仅能替师姐出气,还能证明自己的实力;如果输了,不仅丢自己的脸,还会让欧阳家蒙羞。
“别紧张,”花仙子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你的醉花拳已经练得有模有样,再加上你的异能,未必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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