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羽坐进保时捷副驾驶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皮质座椅,触感细腻得像绸缎。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雪松与百合混合的香气,不是浓烈的香水味,是花仙子身上自带的气息,随着她调整座椅的动作,一缕发丝从她耳后滑落,扫过锁骨,竟让高羽莫名紧张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传说中的花仙子”,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
“系好安全带。”花仙子的声音没什么温度,手指却精准地按下了中控台上的播放键,舒缓的古典乐流淌出来,恰好压下了高羽的心跳声。保时捷缓缓驶出花卉大世界的停车场,汇入早高峰的车流,车窗外的街景飞快倒退,高羽盯着仪表盘上跳动的速度数字,心里却在猜:她到底要带自己去哪里?
直到车子拐进菁华高级别墅区的大门,门口的保安看到车牌号立刻敬礼放行,高羽才恍然大悟——所谓“龙潭虎穴”,竟是花仙子的家。别墅区里绿树成荫,早春的寒风吹动枝头新抽的嫩芽,每栋别墅都带着独立的院落,低调又透着奢华。保时捷停在一栋绛红色外墙的别墅前,院落里的花池里,几株耐寒的腊梅还开着,金黄的花瓣在冷风中摇曳,香气清冽。
“下车吧。”花仙子先推开车门,红色连衣裙的裙摆扫过车门边框,踩着银色高跟鞋的步子轻快却带着气场,走到别墅门口时,指纹锁“嘀”的一声弹开,像是在迎接主人。
高羽跟在她身后走进客厅,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撼——没有想象中土豪式的金碧辉煌,反而透着一股雅致的书卷气。深色的红木地板,墙上挂着几幅水墨山水画,角落的博古架上摆着青瓷瓶和紫砂茶具,最显眼的是客厅中央的长条红木桌,桌上放着一套精致的古琴,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琴身上,泛着温润的光。
“爸爸,人带来了。”花仙子的声音忽然软了几分,不再是之前的冷傲,反而带着点女儿家的娇憨。
高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从里屋走出来,身穿藏青色中式长衫,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面容俊朗,眼角虽有细纹,却更显沉稳,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明亮,仿佛能看透人心。他的身材魁梧却不笨拙,走路时脚步轻盈,一看就是练家子。
“你就是高羽?”男人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亲和力,“我是公孙青俊,小婷的父亲。”
“公孙先生,您好!”高羽连忙躬身,心里却掀起了波澜——这就是传说中的西津武林第一高手?中医圣手?看起来竟如此温和,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威严压迫感。
“坐吧。”公孙青俊指了指沙发,自己先坐了下来,花仙子则挨着他坐下,高羽犹豫了一下,坐到了花仙子旁边的空位上,刚坐稳,就感觉花仙子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他一下,眼神里带着点调侃,像是在说“别紧张”。
“前两次让小婷试探你,多有得罪。”公孙青俊开门见山,手里把玩着一枚玉扳指,“我观你武功有天赋,心性也沉稳,更难得的是有恒心——连续三天守在花卉大世界,这份坚持,很少见。”
高羽愣了愣,才明白前两次被拒竟是试探,连忙说:“公孙先生客气了,我只是想救老乡,没想其他。”
“正是这份‘没想其他’的纯粹,我才欣赏你。”公孙青俊笑了,眼角的细纹舒展开,“我一生只教过小婷一个徒弟,她虽得了我的真传,却少个伴。我一直想找个有德行、有天赋的男徒弟,今天总算遇到了。高羽,你愿意做我的徒弟吗?”
这句话像惊雷似的炸在高羽耳边,他猛地抬头,眼睛瞪得通红,声音都发颤:“公孙先生……您……您是说真的?我……我愿意!我太愿意了!”
公孙青俊满意地点点头,对花仙子说:“去把我珍藏的五十年茅台拿来,再备两个大碗。”
花仙子起身去酒柜,高羽还没从狂喜中缓过神,手心全是汗——拜西津武林第一高手为师,学醉花拳和劈风腿,这是他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很快,花仙子端着一瓶茅台和两个青花大碗过来,公孙青俊拧开酒瓶,琥珀色的酒液缓缓倒入碗中,香气瞬间弥漫开来,醇厚绵长。他拿起一把小刀,轻轻划破自己的大拇指,鲜血滴入其中一个碗里,然后看向高羽:“公孙家收徒,讲究‘血酒为证’,愿你日后不忘初心,凭良心做事。”
高羽毫不犹豫地划破大拇指,鲜血滴进另一个碗里,公孙青俊将两个碗的酒兑在一起,血丝在酒中缓缓扩散,然后递给他一碗:“喝了这碗酒,你就是我公孙青俊的徒弟,醉花拳和劈风腿的第十代传人。”
两人碰了碰碗,高羽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却带着滚烫的暖意,从喉咙一直暖到心里。公孙青俊也喝干了碗中的酒,爽朗地笑起来:“好!从今天起,你和小婷就是师姐弟了,她的功夫比你扎实,以后你多跟她学学。”
“知道了,师父!”高羽激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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