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笑了笑,拿起桌上的出诊箱,跟着高羽一起离开了中医堂。两人打车去了周红水住的地方,刚进门,就看到刘芳正在给周红水换裤子——显然,刚才周红水又尿湿了裤子。
看到张医生进来,刘芳愣了一下,高羽连忙介绍:“刘婶子,这是张医生,我请他来给红水看病的。”
刘芳连忙点头,把换下来的裤子拿到一边,给张医生让了位置。张医生走到床边,仔细观察着周红水的情况。周红水看到陌生人进来,眼神里带着警惕,嘴里又开始念叨:“你是谁?别杀我……我没钱……”
张医生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周红水的手腕,开始给她诊脉。他的手指搭在周红水的脉搏上,闭上眼睛,眉头微微皱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过了大概五分钟,张医生才松开手,站起身,走到一边。高羽连忙凑上去,急切地问:“张医生,怎么样?她的情况还好吗?”
张医生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情况很严重。她的脉象很紊乱,比普通的精神失常要复杂得多,这都是过度惊吓导致的,她的心智已经彻底乱了,失忆的状态恐怕要持续很长时间。我能做的,只有开几副药,先控制住她大小便失禁的情况,至于她的精神和记忆,我……爱莫能助。”
高羽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刚才的希望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站在原地,眼神空洞,连话都说不出来。刘芳也愣在一边,脸上满是失望——她刚才还抱着一丝希望,现在却只剩下绝望。
夏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看到这一幕,走到高羽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给他安慰。她以前对刘芳有些反感,觉得刘芳和高羽的关系不太合适,可现在看到高羽遇到难处,刘芳也在尽心尽力地照顾周红水,她心里的反感渐渐消失了,反而生出了一丝同病相怜的感觉。两人的目光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理解,刘芳甚至主动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夏真的手——如果能让周红水好起来,让高羽走出困境,她们愿意放下所有的隔阂,一起努力。
张医生看着他们失落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他想了想,突然开口:“其实,有个人可能能帮你们。如果西津有谁能让周红水逐渐好转,那就只有她了,就看你们能不能请得动她。”
高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他连忙抓住张医生的胳膊:“张医生,您说的是谁?只要能治好红水,不管多难,我都要请她来!”
“公孙花卉大世界的老板,公孙婷。”张医生说,“公孙家几代人都做花卉生意,公孙婷更是被人称为‘花仙子’,因为她养的花比别人的都好看,人也长得漂亮。但很少有人知道,公孙家其实是世代相传的神医世家,尤其擅长治疗各种疑难杂症,很多医院治不好的病,到她手里都能有转机。”
“公孙婷……”高羽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把它牢牢记住,“我拿到药就去请她!不管她多难请,我都要试试!”
“你别太乐观。”张医生提醒道,“公孙婷是个很傲的女人,性格冷淡。如果你是去买花或者盆景,她可能会对你很热情,可如果你是去请她看病,恐怕没那么容易。她从不愿意轻易给人看病,除非是她看得上的人,或者有特殊的原因。”
高羽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不管多难,我都要去试试,这是红水唯一的希望了。”
张医生没再多说,拿出纸笔,给周红水开了药方,都是治疗大小便失禁的药,叮嘱刘芳按照一天两次的剂量服用,然后就和高羽一起去了中医堂拿药。
路上,高羽坐在张医生的奥迪车里,心里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才能请动公孙婷。张医生看他一脸沉思的样子,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提醒:“高羽,我再跟你说一句,周红水的情况不能拖。她现在的神经已经错乱了,如果长期得不到改善,很可能会影响到她的脏器功能,到时候就算想治,也来不及了,严重的话,可能会死于脏器衰竭。”
高羽的心里一紧,更加坚定了要请动公孙婷的决心:“谢谢您提醒我,张医生,我一定会尽快请她来。”
到了中医堂,高羽拿着张医生开好的药,都是已经塑封好的中药包,他仔细收好,然后跟张医生道谢告别,就马不停蹄地往公孙花卉大世界赶去。一路上,他都在心里盘算着见到公孙婷该说些什么,怎么才能让她愿意去给周红水看病。
公孙花卉大世界离中医堂不算近,打车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那是一座独立的三层小楼,外观装修得很雅致,外墙爬满了绿色的藤蔓,门口挂着一块醒目的招牌,上面写着“公孙花卉大世界”几个大字,字体飘逸,很有韵味。大门外停着不少车,大多是高档车,时不时有人捧着大盆的鲜花或者精致的盆景从里面走出来,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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