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江握着匕首的手还在抖,鲜血顺着他的左臂往下流,滴在红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暗红。高羽捏着他的手腕,力道不大,却让他疼得龇牙咧嘴——那感觉像被铁钳夹住,骨头都快碎了。
“吴老板,自残解决不了问题。”高羽的语气平静,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我不收你的玉马,不是瞧不起你,是这礼物太贵重,咱们刚做朋友,没必要搞这么生分。”
吴玉江的呼吸还很急促,听到“朋友”两个字,眼睛却亮了——他最在意的不是玉马,是能不能拉拢高羽。“你……你真愿意跟我做朋友?”他声音发颤,还想挣扎,却发现手腕被攥得更紧。
“当然,”高羽松开手,捡起地上的匕首,擦干净上面的血,放回抽屉,“君子之交淡如水,朋友之间,不用靠贵重礼物维系。”
吴玉江这才松了口气,赶紧用纸巾按住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脸上却挤出笑:“是我糊涂了,高羽,你说得对!”他转身从酒柜里拿出一瓶洋酒,是法国进口的拉菲,瓶身还带着灰尘,一看就放了不少年。“来,咱喝一杯,庆祝咱们成为朋友!”
高脚杯里的红酒像红宝石,在灯光下泛着光。高羽端起杯子,轻轻碰了一下吴玉江的杯沿,抿了一口——酒很香,却带着股说不出的涩味,像吴玉江这个人,表面热情,内里藏着算计。
“高羽,今晚就在我这住下吧?”吴玉江放下杯子,眼神里带着暗示,“我让朋友送两个极品过来,保证你满意。”
高羽摇了摇头,站起身:“不了,我还有事,得回学校。”他知道吴玉江的“极品”是什么意思,这种场合,他不想掺和。
吴玉江没再挽留,心里却盘算着:只要高羽认了“朋友”这个名分,以后有的是机会拉拢他。他开车送高羽回学校,路上还不停说:“以后有事尽管找我,在西津,没我办不成的事。”
高羽只是敷衍地点头,心里却清楚——这个朋友,得防着点。
回到宿舍时,张平和刘宝军正趴在桌子上看书,朱晓东戴着耳机,对着电脑屏幕大喊:“打野!你会不会玩?再送人头我举报你!”
“哟,神人回来了!”朱晓东听到开门声,回头一看是高羽,立刻摘下耳机,“你这出去一天,是不是又去干大事了?”
“什么大事,就是见了个朋友。”高羽坐到椅子上,打开电脑,QQ上“不吃香菜”的头像亮着,却没发消息。他犹豫了一下,敲了一行字过去:“在干嘛?”
没几秒,对方就回复了:“看新闻呢,你刚回来?”
高羽:“嗯,刚回宿舍。对了,你到底长什么样?是不是超级美女?”
这是他第N次问这个问题,以前“不吃香菜”总是岔开话题,这次却破天荒地回复:“是呀,很多人都说我是美女,不过我从没想过靠脸吃饭。”
高羽盯着屏幕,心里更疑惑了——西津大学的超级美女,他能想到的只有夏真,可夏真根本没时间玩QQ,更不会用代理服务器跟他聊这么久。难道是董姗姗?或者是班里的其他女生?
他又敲了一行字:“你这么漂亮,肯定有很多人追你吧?”
“不吃香菜”:“有啊,可我没看上谁。对了,你梦到过我吗?”
高羽:“梦到过,每次你都没穿衣服。”
“不吃香菜”:“你这个流氓!”
高羽忍不住笑出声,声音太大,把张平吓了一跳:“你小子发什么神经?吓我一跳。”
“跟‘不吃香菜’聊天呢。”高羽说。
张平皱了皱眉:“我看你别跟她聊了,这人肯定是故意吊着你,连照片都不肯发,指不定是什么样呢。”
高羽没说话,心里却觉得——不管“不吃香菜”是谁,跟她聊天总能让他放松,这种感觉,挺好。
第二天上午,高羽在操场找到夏真,把拒绝吴玉江玉马的事说了。夏真坐在长椅上,手里拿着个烤红薯,咬了一口,笑着说:“你做得对,这种贵重礼物不能收,收了就等于欠他人情,以后想甩都甩不掉。”
“其实我当时还想过,收了礼物也不帮他办事,看他能怎么样。”高羽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你可别这么想!”夏真拍了他一下,“吴玉江那种人,记仇得很,你收了礼物不办事,他肯定会报复你。”
高羽点点头,他知道夏真说得对——吴玉江的便宜,没那么好占。
期末考试很快结束,西津大学的学生开始陆续回家。高羽也订了回秀河村的车票,一起回去的还有刘芳和赵贵龙。只有周红水,还没决定走不走——她在西津待了几个月,心早就野了,总想着能在这里找到“发财的机会”。
晚上,饭店里格外热闹,好几桌都是学生在庆祝寒假,点了不少菜,还喝了很多啤酒。高羽坐在吧台边,右手习惯性地放到刘芳的大腿上,隔着牛仔裤,能感觉到她腿上的弹性。
刘芳没动,只是悄悄掐了他一下——大厅里还有服务员,她不想被人看到。高羽却没收回手,反而更用力地捏了捏,想起上次两人的赌约——刘芳说不管他怎么弄,都不会叫*,结果第三次*时,还是忍不住哼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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