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姗姗的房间带着股刚晒过太阳的暖香,浅粉色的床单铺得平平整整,床头挂着两条纯棉内裤——一条是淡蓝色的,带着小雏菊图案,另一条是米白色的,边角还绣着细巧的蕾丝。高羽靠在门框上,指尖夹着烟,目光扫过那两条晃荡的内裤,忍不住笑了:“洗干净了也不知道收进衣柜,就这么挂着,不怕被人看见?”
“我的房间我做主,”董姗姗正坐在梳妆台前涂唇膏,樱桃色的膏体在她唇上划出饱满的弧度,她转过身,碎花短裙的裙摆扫过凳腿,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再说了,除了你,谁还会进我房间?”她说话时带着点娇憨,尾音微微上挑,像只撒娇的小猫。
高羽走到沙发边坐下,烟圈在空气中慢慢散开。他想起要问吴玉峰的事,身体微微前倾:“姗姗,吴玉峰是你们学校的老大,你对他了解多少?”烟蒂的火星落在烟灰缸里,发出轻微的“滋啦”声。
董姗姗的唇膏顿了顿,眼神暗了暗:“那家伙就是个混世魔王,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做。不过他倒没敢惹我,偶尔在学校碰到,还会假惺惺地打个招呼。”她放下唇膏,走到高羽身边坐下,膝盖轻轻碰了碰他的腿,“你这次把他收拾了,不知道多少人在暗地里叫好呢。”
“我倒是没想那么多,就是替张平出气。”高羽弹了弹烟灰,“对了,吴玉江找过我了,他手下的大熊、黑狼、老猛,都被我打进医院了。”
“真的?”董姗姗的眼睛瞬间亮了,身体一下子坐直,“那三个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两年前我还见过他们火拼,就在武馆附近的小巷里,钢管敲在骨头的声音听得我头皮发麻,他们三个人硬是把对方二十多号人打跑了,下手又快又狠。”她说话时,手指无意识地攥着裙摆,显然对当时的场景记忆犹新。
高羽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也就是三个会点拳脚的普通人而已。西津藏龙卧虎,比他们厉害的人多了去了。”
“可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厉害的!”董姗姗忽然站起身,碎花短裙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在高羽面前转了个圈,像只炫耀羽毛的小鸟,“你看,我最近新练了套拳法,连我爸都说我进步快,可跟你比,还是差远了。”话刚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过于亲昵,赶紧坐下,耳尖微微泛红,小声嘀咕,“我就是觉得你厉害……”
两人到精武阁时,阳光刚好透过天窗照进来,落在木质地板上,映出斑驳的光斑。高羽站在木人桩前,活动了一下手腕,指节发出轻微的“咔咔”声。董姗姗戴好拳套,摆出进攻姿势:“这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她说着,一拳朝高羽的胸口打来,拳风带着少年人的冲劲。
高羽身体微微一侧,轻松避开,指尖甚至没碰到董姗姗的衣袖。“反应再快点。”他笑着说,董姗姗不服气,又是一脚横扫,高羽往后退了半步,刚好避开她的脚尖。几个回合下来,董姗姗连高羽的衣角都没碰到,她喘着气,擦了擦额头的汗:“算了算了,我根本不是你对手,以后没法给你当陪练了。”
“等你爸清闲了,让他来陪我练?”高羽开玩笑说,董姗姗却认真地点点头:“我爸早就说过,你天赋好,愿意给你当陪练!上次我们一家三口吃饭,他还说,你说不定能成西津第一高手呢。”她说着,故意撇了撇嘴,“你看,我爸多偏心,都不夸我。”
高羽被她逗笑了,走到铁柱子前,握紧拳头轻轻打了上去——铁柱子冰凉坚硬,他控制着力道,拳头落下时只发出沉闷的响声,没有伤到自己。“我也就是随便练练,当什么第一高手。”他收回手,指节泛着淡红,“先把饭店开起来,再顾其他的。”
练完拳,两人去了附近的家常菜馆。雅间里挂着幅水墨山水画,墙角的空调吹着微凉的风。董姗姗接过菜单,手指在“回锅肉”三个字上敲了敲:“这家的回锅肉绝了,五花肉煸得油亮亮的,配着青椒,香得能多吃两碗饭。”她抬头看向高羽,“你再点一个,咱们两个够吃了。”
高羽的目光在菜单上扫了一圈,最终停在“家常豆腐”上:“就这个吧,清淡点。”
“你怎么不点韭菜炒鸡蛋?”董姗姗眨了眨眼,语气带着调侃,“韭菜能壮阳,你这么‘强大’,再补补岂不是更厉害?”
高羽抬眼瞪了她一眼,嘴角却带着笑意:“我已经够让女孩子害怕了,再补,谁敢跟我靠近?”
董姗姗的脸颊瞬间红了,她拿起茶杯喝了口水,掩饰自己的慌乱:“谁……谁害怕了,我就是随便说说。”她放下茶杯,若有所思地看着高羽,忽然问:“你跟夏真到底怎么了?上次见你们,还好好的,这次你怎么单独来找我了?”
高羽的笑容淡了些,他搅动着茶杯里的茶叶:“没什么,就是她误会我跟刘芳了。”
“误会?”董姗姗皱起眉头,“刘芳不就是你那个老乡吗?你跟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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