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洒在荒芜的村中央。老村长佝偻的身影仿佛与地上的影子融为一体,那双原本浑浊的眼睛此刻锐利如鹰,手中那根奇特的木杖顶端,隐约雕刻着一个模糊的兽首,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外乡人……你们知道的太多了。”
苍老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张启明和周大伯浑身紧绷,心脏狂跳。他们完全没察觉到老村长是何时出现的!这位看似普通的山村老者,竟然深藏不露!
周大伯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拱手道:“老丈息怒。我等二人遭仇家追杀,无意流落至此,绝无恶意。方才所见所闻,实属意外,我等必守口如瓶。”
老村长浑浊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特别是在张启明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察觉到了他体内运转的圣心诀能量和那丝尚未完全平复的、来自窥天旗的冰冷气息。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
“守口如瓶?”老村长冷哼一声,手中的木杖轻轻顿地,“黑水峪的秘密,不是你们这些外人能沾染的。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刚才那几个黑衣崽子,就是下场。”
他话虽严厉,但并没有立刻动手的意思,反而像是在试探。
张启明心中一动,上前一步,恭敬道:“老丈,我等虽是外人,但也绝非寻常百姓。晚辈略通风水之术,看出此地格局非凡,似有‘困龙’之象,井下的东西,恐怕非同小可。方才那号角声……可是传说中的‘镇魂号’?老丈莫非是世代守护此地的‘守陵人’?”
他这番话,既点明了自己的价值(懂风水),也显示了一定的见识(认出镇魂号和守陵人),更表达了对井下秘密的认知(困龙),姿态放得极低。
老村长眼中精光一闪,再次仔细打量张启明,似乎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有如此眼力和见识。他沉默了片刻,缓缓道:“小子,眼力不错。既然你能看出‘困龙局’,还敢沾染那口‘锁龙井’,胆子也不小。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身上……有‘它’的臭味,又有一股……克制的生气?”
他果然感觉到了窥天旗残留的气息和圣心诀的能量!
周大伯叹了口气,知道隐瞒无用,便简略说道:“老丈明鉴。我二人与‘它’组织确有不死不休的仇怨,被其追杀至此。至于晚辈身上的生气,乃是家传的一种养气功夫,用于自保而已。”他略去了圣心诀和穿越的秘密。
老村长听完,脸色稍霁,但依旧警惕:“与‘它’为敌?哼,这世上与‘它’为敌的人多了,大多都成了枯骨。你们能逃到这里,也算有点本事。”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投向那口枯井,语气变得深沉,“既然你们看出了此地的格局,告诉你们也无妨。这井下镇着的,并非真龙,而是当年燕王扫北时,俘虏的一尊……‘伪龙’之魂!”
“伪龙之魂?”张启明和周大伯同时一惊。这涉及到了历史的隐秘和风水玄学!
“没错。”老村长缓缓道,“当年燕王朱棣于此地大破元军残部,俘获了元庭册封的最后一任‘草原大萨满’。那萨满精通邪术,以身饲妖,妄图借助漠北一条即将化蛟的妖蟒地气,成就‘伪龙’,逆天改命。燕王殿下识破其阴谋,将其斩杀于此,但那妖蟒地气与萨满残魂结合,已成气候,难以彻底消灭。只得由随军的高人布下这‘困龙锁蛟局’,将其残魂镇压于此井之下,并以‘镇魂号’时刻镇压,消磨其戾气。”
“我之一族,便是当年那位高人留下的守陵人后裔,世代看守此井,防止伪龙破封,为祸人间。”老村长的语气带着一种沉重的使命感和沧桑。
张启明和周大伯听得心神震荡。没想到这偏僻山村之下,竟然镇压着如此惊人的秘密!牵扯到明初燕王朱棣、元庭萨满、伪龙之魂!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鬼吹灯》与《盗墓笔记》结合体的剧情!
“那刚才那些黑衣人……”张启明问道。
“‘它’组织觊觎这伪龙之魂和此地积聚的庞大阴煞之力已久。”老村长冷笑,“他们想破开封印,将其据为己有,或炼制成邪恶法器,或用于其他阴谋。多年来,试探不断。今日这批人,不过是先锋罢了。”
他看向张启明二人:“你们既然与‘它’为敌,又恰好在此,或许……也是冥冥中的定数。老夫年事已高,守陵人一脉人丁凋零,恐难久持。你们……可愿助老夫一臂之力,加固封印,击退来犯之敌?”
这突如其来的请求,让张启明和周大伯愣住了。这位神秘的守陵人,竟然要邀请他们这两个来历不明的外人参与守护如此重要的秘密?
是陷阱?还是真的力有不逮?
张启明看向周大伯,周大伯眼神闪烁,微微点头。眼下他们无处可去,与“它”组织已是死敌,若能借此机会与守陵人一脉结盟,或许能获得喘息之机,甚至了解到更多关于“它”组织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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