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一、Shirley杨、王胖子三人在老萨满和额吉泉的全力救治下,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依旧昏迷不醒,身体极度虚弱。那种混合了神经毒素、生物毒素和古老诅咒的伤害,并非短时间内能够彻底清除。
苍狼部落成为了他们临时的庇护所。乌恩其族长和牧民们给予了他们最大的帮助和照顾,不仅提供食宿,还帮忙警戒四周,防备可能追来的敌人。
张启明利用这段时间,一边照顾伤员,一边努力恢复自身力量,同时尝试着更深层次地感悟苍狼部落所守护的“大地之脉”。他经常独自坐在额吉泉边,手握密钥碎片,引导那温和磅礴的生机能量洗涤自身,调和体内纷乱的力量。
在与老萨满的交流中,他了解到更多关于这片土地和“库库尔坎”的古老传说。
据老萨满所言,库库尔坎的信仰并非北疆原生的,其源头极其古老而遥远,似乎与某些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史前文明有关。传说中,库库尔坎并非单一的神只,更像是一种象征——连接生与死、掌控轮回与剧毒的力量。它的崇拜者往往隐居在世界的阴暗角落,进行着各种禁忌的血祭和召唤,企图窥探生死之谜,甚至掌控死亡的力量。
“他们追求的不是永生,而是……一种扭曲的、介于生死之间的永恒存在。”老萨满语气沉重,“黑山里的‘灾星’,据说就蕴含着类似的力量,所以才会吸引他们前来。”
张启明想起矿洞里的混沌魔方和那个被密钥封印的祭司,心中了然。库库尔坎教团追求的力量,与混沌能量有着某种程度的相似甚至同源,都是秩序的反面。他们或许是将“混沌”当成了他们所崇拜的“库库尔坎”的一种显现。
“必须阻止他们。”张启明语气坚定,“无论是‘它’组织还是库库尔坎教团,他们的疯狂都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
老萨满欣赏地看着他:“年轻人,你拥有包容的力量和坚定的心。或许,你可以尝试真正地沟通和引导‘大地之灵’的力量,而不仅仅是借用。它或许能帮你更好地净化伙伴体内的顽固诅咒。”
在老萨满的指导下,张启明开始尝试一种更深层次的冥想。他不再仅仅是用密钥碎片引导能量,而是放开身心,尝试用自己的意志去感受、去倾听脚下这片土地的呼吸和脉搏。
这个过程比想象中更加困难,也更加奇妙。他仿佛能“看”到地下纵横交错的能量脉络,“听”到岩石的低语和流水的歌唱。一种浩瀚、古老、慈悲而又威严的意志,如同母亲般包裹着他。
在这种奇特的共鸣状态下,他再次为胡八一三人祛毒时,效果显着提升。蕴含大地生机的能量更加顺畅地融入他们体内,那些顽固的诅咒之力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缓缓消融。
五天后,胡八一率先苏醒过来。紧接着,Shirley杨和王胖子也陆续恢复了意识。
虽然依旧虚弱,但总算度过了最危险的阶段。得知周大伯牺牲和巴图失踪的消息,三人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和悲痛。
王胖子更是抱着周大伯留下的那个染血罗盘,一言不发,眼圈通红。
休整了将近十天,在苍狼部落的精心照料和大地方量的滋养下,众人的伤势和体力都恢复了大半。胡八一三人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无大碍。
期间,墨璃多次尝试联系守夜人总部,但北疆的干扰似乎格外强烈,始终无法建立稳定连接,只断断续续收到一条加密信息,内容似乎是关续“北冰洋”、“异常信号”、“加快速度”等模糊词汇。
结合密钥碎片始终指向正北的强烈感应,下一个目标似乎已经明确——遥远的北冰洋。
他们必须再次出发了。
临行前夜,乌恩其族长和老萨满找到了张启明。
“旅者,你们要向北去了吗?”老萨满问道。
张启明点头:“是的,我们必须去阻止更大的灾难。”
老萨满从怀中取出一个用狼皮包裹的、古朴的骨质号角,递给张启明:“带上这个吧。这是苍狼部落传承的信物,里面蕴含着一丝狼灵之力。在极北的冰原上,它或许能为你指引方向,或者召唤愿意帮助你的生灵。”
乌恩其族长则送上了充足的物资和最好的马匹:“一直向北,穿过这片戈壁和草原,会进入真正的冻土荒原,那里环境极其恶劣,你们要小心。如果……如果你们能找到我们部落失散已久的‘白狼部落’兄弟,请将这个带给他们。”他递上了一块刻着苍狼标记的骨牌。
张启明郑重地接过信物和骨牌,感受到了沉甸甸的信任和责任。
第二天清晨,队伍告别了苍狼部落,再次踏上征程。这一次,目标直指遥远的北方冰原。
密钥碎片指向明确,感应强烈。越往北走,天气越发寒冷,人烟越发稀少。广袤的草原逐渐被苔原和冻土取代,放眼望去,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灰白相间的荒凉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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