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警局!你敢动我,军队是不会放过你的!”
程凯仍旧强撑着威胁质古,但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强硬,声音也开始发颤。
他知道,普通武器对怨灵是没有用的。
“动你又如何?”
质古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如寒霜,“你也会害怕?那你可知,你外甥唐少旭在强迫那些无辜的女孩时,她们有多绝望?他把女孩们关在地下室,肆意折磨时,那些姑娘有多害怕?”
“我,我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
程凯脸色惨白,眼神躲闪,“我要是知道,早就管教他了!”
“不知道?”
质古嗤笑一声,身上的气势骤然暴涨。
一股无形的威压从她体内扩散开来,审讯室的灯管都开始 “滋滋” 作响,闪烁不定。
“没有你的撑腰,唐少旭凭什么带着十几个手下,肆无忌惮地欺辱那些可怜姑娘?你敢说,那些被他欺负的人,没报过案?没有你的命令,谁敢把那些案子压下来?”
质古说话的同时,数根细如银针的金属丝线从捆绑程凯的丝线中分离出来,泛着冷白的微光,缓缓悬浮在程凯的眼前,喉咙和心脏上方。
程凯的呼吸瞬间骤停,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衣襟上,晕开了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他看着那些近在咫尺的银针丝线,终于彻底慌了:“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求你饶了我吧……”
质古看着程凯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声音依旧平静道:“你是谁,做过什么事,本与我无关。我留到现在,只是不想让无辜的人因我受牵连。我既然敢动手杀人,便敢担下所有后果。你外甥,还有他那十几个帮凶,都是我杀的。”
她抬手指了指缠在程凯身上的金属丝线,“只不过对他们,我用的是藤蔓,勒断了骨头。对你,用的是这金属丝。”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凯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瞳孔因恐惧而缩成了针尖,“你难道…… 难道也想杀了我?”
“你本就该死。”
质古的眼神冷了几分,指尖轻轻一动,缠在程凯手腕上的丝线便收紧了几分,“若不是你的纵容,唐少旭怎敢像一条疯狗般横行霸道?多少女孩被他欺辱,多少家庭被他搅得鸡犬不宁?你护着他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那些人的绝望?”
她顿了顿,视线扫过程凯那惨白的脸,语气里多了几分决绝:“但我不会杀你。我若只图一时痛快,可能会给我在意的人带来麻烦。”
她抬眼看向程凯,眼神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我要让你这辈子都记得,纵容恶人作恶,该付出什么代价。”
“不……你不能!啊!”
程凯的惨叫声就像被掐住喉咙的野兽,嘶哑地撞在审讯室的墙壁上。
话音未落,那些缠绕在他四肢上的金属丝线,突然就活了过来,如同一把把锋利的细刀,“唰” 地穿透了他的皮肉。
鲜血瞬间涌出,顺着丝线往下淌,很快便浸透了他军绿色的裤腿和袖口,在地面积成小小的血洼,散发出刺鼻的腥味。
程凯的脸瞬间便没了血色,嘴唇哆嗦着,身体抖得就像秋风里的落叶,连惨叫声都变得微弱,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
而监控室外,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李康达盯着屏幕里血淋淋的画面,身体也在微微发颤。
他虽然早就看程凯不顺眼了,可对方毕竟是手握兵权的将军,如今被质古折磨成这样,事后程凯要是算账,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这个 “幽能组织总负责人”。
冷汗顺着他的鬓角往下淌,他却毫无知觉。
“老李!快想办法啊!”
钱明远急得满头大汗,双手在头发里乱抓,声音都变调了,“再这样下去,程将军会被折磨死的!到时候咱们谁都跑不了,都得担责任!”
他说着就要往门外冲,却被姜鹏一把拉住。
柳晴站在一旁,双手死死的攥着衣服,颤抖着声音道:“她,她不会杀程将军的…… 你没听见吗?她说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她只是在泄愤,不会真的下死手的。”
话虽这么说,她的眼神却紧紧盯在屏幕上,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腔。
姜鹏和黄亮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担忧。
他们不仅认识质古,关键还是他们跟着李康达一起把人送来的,若是程凯真要追究,他们俩也脱不了干系。
黄亮咽了口唾沫,低声道:“希望…… 希望质古姑娘真的有分寸吧。”
审讯室里,质古看着程凯痛苦的模样,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她抬手轻轻一扬,那些穿透程凯四肢的金属丝线便缓缓抽了出来,带出一串血珠。
程凯疼得眼前发黑,头一歪,差点晕过去,但却被丝线轻轻勒住了脖子,又被迫清醒来。
“记住这种疼。”
质古的声音透过监控传到每个人耳中,清冷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若再让我知道你护着恶人,下次可就不只是断几根筋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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