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与观众的热情不同,场边的记者们却显得格外冷静。几个拿着相机的记者没有凑上前,反而围在一起小声议论。
“又是品牌方托底,每年都这样。” 戴眼镜的记者撇了撇嘴,镜头对着舞台却没按快门,“上次慈善晚宴,龙哥的签名照也是品牌方出高价,说白了就是艺人赚名声,品牌打广告,双赢的戏码。”
另一个记者点点头,翻了翻手里的笔记本:“可不是嘛,去年刘得桦的球衣,也是他代言的手表品牌拍下来的,转头就挂在门店当展示品了。”
他们见多了这样的 “慈善秀”,早已摸清套路 —— 真正自掏腰包的观众少之又少,大部分高价都是心照不宣的 “友情赞助”。
就在这时,况美云挤过人群走到李默然身边,见李默然还在耐心给粉丝签名,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等他转头后,凑到耳边小声说:“默然,一会儿该你的球衣了,你别管,我帮你拍下来,省得没人竞价尴尬。”
李默然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舞台,才发现主持人已经在整理下一件展示框。他笑了笑,没多说什么,抬手脱下今晚的 7 号蓝色球衣。
“行,麻烦你帮我交上去,我去更衣室拿点东西,马上回来。” 他伸手想递球衣,却见况美云没接,反而盯着自己的胸口,眼神有些发直。
李默然顺着她的目光低头,才想起球衣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隐约勾勒出胸肌和腹肌的线条。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刚想开口,周围就传来一阵女粉丝的小声尖叫。
“天呐!默然哥居然有8块肌肉!”
“我之前以为他是清瘦型的,没想到这么有料!”
“快拍下来!太帅了!” 女孩们纷纷举起照相机,镜头对着他,脸颊泛红,连呼吸都变快了。
原来,李默然平时总穿宽松衣服,身形修长,看起来偏瘦。
况美云也回过神,脸颊发烫,赶紧接过球衣:“啊?噢噢,你快去快回,我先送上去。”“好,OK。”
李默然点点头,转身快步走向更衣室,身后还传来粉丝们不舍的呼喊。
红磡体育馆的夜风吹着暖意,馆内却早已沸腾成荧光的海洋。
舞台两侧的电子屏滚动着保良局孩子们的笑脸,背景音里飘着轻柔的钢琴曲,可粉丝们攥着灯牌的手都绷得紧。
工作人员捧着透明展示盒走上台时,全场瞬间安静了半秒。
盒里的蓝色球衣是纯棉面料,洗得有些软塌,却透着赛场的烟火气:黑色的 “7” 号印字边缘有些汗水浸透的痕迹。
领口内侧用黑色马克笔签的 “默然” 三个字,笔锋带着几分潦草,尾端还留着一点墨晕,像是当时急着赶去训练,随手签完就塞进了背包。
“这是然仔的球衣,赛后他亲自洗干净捐出来的。” 主持人的声音裹着笑意,“喜欢的朋友,现在可以出价了!”
“1 万!”
况美云的声音刚落,台下就起了阵低低的骚动。
她坐在第一排正中,米白色套装衬得身形纤细,右手捏着竞价牌,指尖轻轻抵着牌角,眼神亮得很。
周围的贵妇们互相递着眼色:“是况美云啊,听说她被郑加城甩了之后,那么快就盯上了李默然了?”
有人小声打趣:“1 万是不是太保守了?”
况美云没回头,只是指尖又用力了些 —— 她不是舍不得钱,是想看看有没有真正懂这件球衣意义的人。
可没等主持人喊出 “第一次”,第二排就传来个娇俏的声音:“2 万!”
众人转头看去,李培宜正晃着手里的粉色竞价牌,裙摆上的珍珠流苏跟着晃。
她刚从加拿大回来,一头金色卷发披在肩上,身边两个黑西装保镖站得笔直,手都放在腰间,警惕地扫着周围。
“然仔的夺冠球衣,2 万不过分吧?” 她笑着抬下巴,目光有意无意扫过况美云的方向,“我爸说,支持有实力的年轻人,钱不是问题。”
“5 万。”
白色套装的贺朝琼突然站起来,竞价牌举得老高,珍珠耳环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她是赌王最宠的女儿,向来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声音里带着几分傲气:“5 万,够买十个同款球衣了,但这一件,值。”
李培宜的笑僵在脸上,手指攥紧了牌:“贺小姐倒是大方,之前跟丹尼仔的时候,也没见你为他的东西花这么多啊。”
“丹尼仔是姐妹,然仔是值得尊重的艺人,能一样吗?” 贺朝琼挑眉,裙摆扫过椅子扶手,发出轻微的声响,“再说了,李氏地产再有钱,也不能让你刚回香江就乱花钱吧?”
李培宜咬了咬唇,想再出价,可手却顿住了 —— 她这次回来只带了 3 万现金,刚才喊 2 万已经是极限。
贺朝琼见她没动静,嘴角勾了勾,刚想坐下,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
“10 万。”
况美云重新举起牌,这次她站了起来,旗袍的下摆垂在地上,没有一丝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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