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收了娄晓娥的苹果点心,吃得心安理得,但心里那根警惕的弦却没松。院里禽兽们短暂的蛰伏,他也只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指不定哪个角落里就憋着坏呢。
果然,这天下班回来,刚进前院,就感觉气氛不对。
阎埠贵没在家门口摆弄他那些花花草草,刘海中家也静悄悄的,连平时最爱在院里疯跑的半大孩子都没了踪影。整个院子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山雨欲来的压抑感。
等他走到中院,明白了。
易中海家门口,那张象征着权威、曾经被他掀翻过的八仙桌,又被搬了出来,擦得锃亮(估计是阎埠贵干的,能省点买新桌子的钱)。易中海本人,居然也挣扎着从炕上爬起来了,虽然脸色蜡黄,眼窝深陷,靠着门框还微微发抖,但那双浑浊的老眼里,却闪烁着一股近乎偏执的、最后一搏的狠光。
刘海中挺着肚子,站在桌子左边,脸上努力想摆出威严,但眼神闪烁,底气明显不足。阎埠贵坐在右边,拿着小本子和秃头铅笔,小眼睛躲躲闪闪,不敢看何雨柱。
院里其他住户,也大多被“请”了出来,三三两两地站在周围,一个个低着头,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贾家门口,秦淮茹扶着门框,眼神复杂地看着这边,贾张氏则在屋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哼哼声。许大茂…没见人影,估计还在哪个角落舔伤口。
这阵仗…呵,三堂会审升级版?
何雨柱心里冷笑,推着自行车就往自家门口走,完全无视这肃杀的气氛。
“柱子!”易中海沙哑着嗓子,率先开口,声音带着一种虚弱的强硬,“站住!”
何雨柱脚步没停,继续走。
“何雨柱!”刘海中赶紧帮腔,声音拔高,试图增加威慑力,“没看见要开全院大会吗?过来!”
何雨柱已经把自行车支好,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在本子上记着什么,嘴里小声补充:“三位大爷都在…有重要事情…商议…”
何雨柱终于停下开锁的动作,转过身,抱着胳膊,斜睨着那三位色厉内荏的“大爷”,脸上露出极度不耐烦的神色:“开会?开什么会?谁同意开会了?经过我同意了吗?”
易中海被他这连珠炮似的反问噎得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咳嗽起来。
刘海中赶紧抢话:“何雨柱!你什么态度!三位大爷决定开会,还需要经过你同意?还有没有点组织纪律性了!”
“组织?纪律?”何雨柱嗤笑,“你们三位算哪门子组织?街道办承认了?厂里承认了?少拿大帽子扣我!我没空陪你们过官瘾!”
他这话,直接撕破了最后一点遮羞布。
易中海缓过气,用拐棍重重杵地,痛心疾首状:“何雨柱!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眼里还有没有长辈!还有没有集体!最近院里闹出多少事情?打架斗殴,邻里失和,风气败坏!都是因为你!”
他开始扣帽子,试图占据道德制高点:“今天我们三位大爷,必须得给你立立规矩!端正你的思想!否则,这四合院就要毁在你手里了!”
“对!必须严肃处理!”刘海中赶紧附和。
阎埠贵在本子上写着:“嗯…风气问题…很严重…”
何雨柱看着他们这副滑稽的表演,差点笑出声。他掏了掏耳朵,语气慵懒:“说完了?说完我回去了,忙着呢。”
“你站住!”易中海急了,猛地提高音量,因为太过激动,又是一阵咳嗽,脸憋得通红,“今天这会,你必须参加!当着全院人的面,把你的问题交代清楚!并向大家保证,以后绝不再犯!否则…”
“否则怎样?”何雨柱打断他,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否则您三位还能把我吃了?还是能把我赶出四合院?”
他往前走了一步,目光扫过三位大爷,扫过周围那些低着头却竖着耳朵的邻居,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蛮横:
“我告诉你们!少来这套!”
“你们那点心思,我门儿清!不就是看我不好拿捏了,挡了你们的路了,损了你们的面子了,想抱团反扑吗?”
“还全院大会?还立规矩?我呸!”
他指着那八仙桌,又指了指三位大爷:“你们三个,有一个算一个!易中海,伪君子!刘海中,官迷!阎埠贵,算盘精!你们自己屁股底下一堆屎没擦干净,还有脸来给我立规矩?谁给你们的勇气?”
这话骂得太狠,太直接,三位大爷气得浑身发抖,周围邻居也吓得缩起了脖子。
何雨柱却越说越气,根本不给他们插嘴的机会:“想开会是吧?行!要开就开个彻底的!咱们今天就当着全院人的面,好好说道说道!易中海你怎么算计养老的!刘海中你怎么在家打儿子的!阎埠贵你怎么抠搜算计邻居的!还有贾家怎么吸血撒泼的!许大茂怎么背后捅刀子的!都抖落出来!让大伙儿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坏了院里的风气!谁该被立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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