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天,院里安静得诡异。许大茂彻底成了鹌鹑,走路都溜着墙根,看见何雨柱影子都哆嗦。贾家门窗紧闭,仿佛屋里没人。易中海彻底没了声响,据说真气病了,起不来炕。阎埠贵更是恨不得隐身。
就在这诡异的平静中,有人似乎产生了错觉。
二大爷刘海中,那颗被官迷糊住的心,在经过短暂的惊吓和蛰伏后,又开始不安分地蠢蠢欲动。他看着易中海倒下,看着院里群龙无首(自认为),觉得这简直是他刘海中执掌大院、过足官瘾的天赐良机!
虽然上次被何雨柱怼得差点自闭,但他琢磨着,上次是自己没准备充分,姿态没摆对。这次,他决定换个策略,要以“德”服人,以“理”服众!他觉得自己好歹是个七级锻工,在厂里也算老师傅,在院里资历又老,只要拿出领导的派头和胸怀,还能镇不住一个厨子?
于是,这天傍晚,刘海中特意换上了那件最板正的中山装,头梳得油光水滑,甚至还揣了个泡着枸杞的玻璃杯,背着手,迈着四方步,又一次晃悠到了中院。
他没直接去敲何雨柱的门,而是先在中院当间站定,咳嗽了两声,吸引了寥寥几个胆大出来倒垃圾的邻居的注意。
然后,他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痛心疾首的表情,目光“沉重”地扫过何雨柱的房门,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屋里听见:
“唉!最近咱们院的风气,很成问题啊!有些同志,仗着有点手艺,就目中无人,横行霸道!搞得邻里失和,鸡犬不宁!这样下去怎么行?”
他顿了顿,见何雨柱屋里没动静,胆子稍大了点,声音也提高了一些,像是在发表就职演说:
“老易呢,身体不适。作为院里的二大爷,我不能眼看着这种情况继续恶化下去!我有责任,也有义务,站出来拨乱反正!整顿风气!”
他挺了挺肚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威严:“咱们院,向来是先进大院,讲的就是个团结互助,尊老爱幼!不能因为一颗…呃…个别同志,就坏了规矩!”
说到这儿,他觉得火候差不多了,终于转向何雨柱的房门,语气变得“语重心长”,带着点长辈式的“关怀”和“敲打”:
“柱子啊!我知道你年轻气盛,可能对院里有些做法有意见。但有意见可以提嘛!可以通过正当渠道反映嘛!怎么能动不动就发脾气,掀桌子,还打人呢?”
他往前走了一步,试图营造一种推心置腹的氛围:“你这样搞,影响多不好?让外人怎么看我们院?让你以后在厂里怎么进步?听二大爷一句劝,出来给大家认个错,低个头,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咱们还是好邻居,共同把咱们院建设好…”
他觉得自己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既体现了领导的高度,又包含了长辈的关怀,简直是滴水不漏!傻柱但凡还有点脑子,就该顺着台阶下了!
可惜,他话音刚落,何雨柱的房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何雨柱站在门口,身上就穿了件跨栏背心,露出结实的胳膊,手里还拿着把正在剥蒜的小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神里透着一股看傻逼似的腻烦。
“说完了?”何雨柱的声音平淡无波。
刘海中被他这反应弄得一愣,下意识点头:“啊…说完了…柱子,二大爷这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何雨柱嗤笑一声,把手里的蒜瓣扔进脚边的小碗里,“二大爷,您是不是官瘾又犯了,没地方过瘾,跑我这儿找存在感来了?”
刘海中脸色一变:“你…你怎么说话呢!我这是…”
“您这是屁!”何雨柱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用小刀指着他的鼻子,“还拨乱反正?整顿风气?这院里的乱象风气,根子在哪儿您心里没点数?不就是易中海那老梆子假公济私,贾家那窝子吸血鬼贪得无厌,还有您这种官迷心窍的整天想着摆谱耍威风给闹的吗?”
“现在易中海躺了,您就迫不及待跳出来想摘桃子?当这院里的大爷?您配吗?您除了会打儿子,还会点什么?厂里混了半辈子还是个工人,心里没点逼数?”
这话句句如同毒针,精准地扎在刘海中最痛最痒的地方!
刘海中气得浑身肥肉乱颤,指着何雨柱:“你…你放肆!目无尊长!”
“我就放肆了怎么着吧?”何雨柱往前一步,眼神凶狠,“尊长?那也得长者像个长者!您像吗?为老不尊,说的就是您这种!整天不想着怎么搞好生产,怎么团结工友,就琢磨着怎么在院里耍官威,怎么踩着别人显摆您那点可怜的优越感!我呸!”
“你…你…”刘海中血压飙升,眼前发黑,手里的枸杞杯子都快拿不住了。
“你什么你?”何雨柱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声音越来越大,震得整个中院都嗡嗡响,“让我认错?低头?我错哪儿了?是错在没让你们继续吸我血?还是错在没乖乖当易中海的养老预备役?或者错在没给您这二大爷磕头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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