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堂露了一手,镇住了厂领导,何雨柱的日子似乎好过了点。食堂主任见了他都绕道走,手下那帮人更是服服帖帖。但树欲静而风不止,院里暂时消停了,厂里的牛鬼蛇神又开始冒头。
这天下午,何雨柱正准备去库房清点一下晚上的食材,后勤处一个姓王的干事,顶着张棺材脸,拿着个破本子就找来了。
这王干事是李副厂长的远房亲戚,平时在后勤处管点杂事,没啥实权,但特爱摆谱,尤其喜欢刁难一线工人,显摆他那点微不足道的权力。
“何雨柱!”王干事走到食堂后厨门口,也不进来,就站在那,用本子敲着门框,声音拿腔拿调,“你们食堂上个月的水电煤超支了不少啊!怎么回事?”
何雨柱正跟马华说晚上熬骨头汤的事,被打断了,很不爽。他扭过头,瞥了王干事一眼:“怎么回事?做饭用了呗。不然呢?拿嘴吹火?用手掰煤?”
后厨几个帮厨忍不住偷笑。
王干事脸一沉:“你少给我嬉皮笑脸!超支就是超支!厂里有规定!超出的部分,得从你们食堂的经费里扣!或者…从你们奖金里均摊!”
这话一出,后厨的气氛瞬间凝重了。扣经费?扣奖金?这可不是小事!
马华忍不住小声辩解:“王干事,上个月接待任务多,小食堂开了好几火,用的肯定多啊…”
“那是理由吗?”王干事眼睛一瞪,“任务多就能浪费了?我看就是你们节约意识不强!用水大手大脚,烧煤不管不顾!必须得罚!让你们长点记性!”
他这明显就是找茬了。食堂的消耗都是有数的,接待任务多了,消耗自然上去,这道理谁都懂。但王干事仗着背后有人,又吃准了食堂的人一般不敢跟后勤顶嘴,就想拿捏一下,显摆威风,说不定还能卡点油水。
可惜,他今天遇到了何雨柱。
何雨柱把手里的勺子往案板上一扔,发出“哐当”一声响,迈步就走了过来。
他个子比王干事高半头,常年颠勺的手臂结实有力,往那一站,就带着一股压迫感。
“扣钱?”何雨柱盯着王干事,眼神冰冷,“行啊。你先把上个月小食堂所有的接待单子拿出来,跟我们对对账。用了多少煤,烧了多少水,做了多少菜,招待了多少人,一笔一笔算清楚!”
王干事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嘴上还硬:“账目自然是有的!但超支是事实!”
“操!超支你妈!”何雨柱猛地吼了一嗓子,把王干事和后厨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接待领导也是罪过了?厂里搞生产,搞建设,迎来送往不是正常的?合着领导们来考察,我们食堂就得熄火断炊,让人家干看着?这就是你后勤处提倡的节约?麻辣隔壁的!”
他声音越来越大,根本不怕别人听见:“你他妈少在这儿拿着鸡毛当令箭!不就是李副厂长家的一条狗吗?我操了!跑这儿来呲牙咧嘴?你想扣钱?可以!你现在就去把杨厂长请来!把书记请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说清楚!看看到底是该扣我们食堂卖力干活的钱,还是该查查你们后勤处采购的煤是不是掺了石头,水表是不是走了字!”
这话可就捅到要害了!后勤处采购那点猫腻,厂里谁不知道点?真要较真查起来,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王干事!
王干事脸都白了,冷汗唰就下来了,指着何雨柱:“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里清楚!”何雨柱步步紧逼,几乎要贴到他脸上,“你不是要扣钱吗?走啊!靠!现在就去办公楼!谁不去谁孙子!”
他说着,竟然一把揪住王干事的胳膊,就要往外拖!
王干事就是个坐办公室的,哪有何雨柱力气大,被他拽得踉踉跄跄,吓得魂飞魄散!真要是被这么拖到厂长办公室,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他这脸可就丢大了,工作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你放开!何雨柱!你放开我!”王干事尖叫着,拼命挣扎,样子狼狈不堪。
后厨的人都看傻了,心里却暗暗叫爽!这王干事平时没少刁难他们,今天可算碰上硬茬子了!
何雨柱根本不理他,一边拖一边还大声嚷嚷:“走啊!找领导评理去!让全厂都看看,后勤处是怎么欺负我们食堂干活的人的!怎么克扣工人奖金的!”
他的大嗓门把附近车间的人都吸引出来了,不少人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
王干事彻底慌了,再也顾不上面子,带着哭腔求饶:“何师傅!柱爷!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我不扣钱了!不扣了!你快放开我!”
何雨柱这才停下脚步,但手还没松,冷冷地看着他:“真不扣了?”
“不扣了!绝对不扣了!是我没调查清楚!我检讨!我检讨!”王干事点头如捣蒜。
“以后还来不来食堂找茬?”
“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哼!”何雨柱这才嫌恶地松开手,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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