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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院大会的桌子还四脚朝天地躺在那儿，没人敢去扶。院里死寂一片，落针可闻。所有邻居都像是被抽走了魂，僵在原地，目光呆滞地看着何雨柱那扇紧闭的房门，又看看脸色铁青、浑身发抖的三位大爷。
掀桌…
傻柱他竟然真的掀桌了！
这冲击力比之前所有的事情加起来都大！
易中海胸口剧烈起伏，一口气堵在那里，上不来下不去，眼前阵阵发黑。他活了大半辈子，苦心经营起来的权威和体面，就在刚才，被何雨柱用最粗暴、最羞辱的方式砸得粉碎！还是当着全院人的面！
刘海中一张胖脸涨成了紫茄子，手指着何雨柱家的方向，哆嗦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反了…反了天了！这…这是公然对抗全院！对抗领导！必须严惩！”
阎埠贵手里的秃头铅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也顾不上捡，只是喃喃道：“疯了…真是疯了…这成本…这代价…算不过来啊…”
周围的邻居们终于从震惊中慢慢回过神，顿时炸开了锅。
“这傻柱…也太横了！”
“怎么能掀桌子呢？这…这也太不像话了！”
“三位大爷的脸往哪搁啊…”
“以后这院还怎么管？”
“不过…他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有人小声嘀咕，立刻被旁边的人用眼神制止。
易中海听着周围的议论，尤其是最后那句，更是觉得老脸火辣辣的。他知道，今天要是压不住何雨柱，他这一大爷就算是当到头了，以后在这院里说话跟放屁没什么区别。
他强压下喉头的腥甜，深吸一口气，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挽回一点颜面。他走到何雨柱门前，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但微微的颤抖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何雨柱！你出来！”他敲着门，“你掀了桌子，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必须给全院一个交代！你的眼里还有没有集体？还有没有规矩？！”
门“吱呀”一声开了。
何雨柱站在门口，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深处一丝不耐烦的戾气。他刚才进去喝了口水，顺了顺气，没想到这老梆子还不依不饶。
“交代？什么交代？”他声音平淡，却带着一股冰冷的压力，“桌子是我掀的，怎么着？要赔钱？多少钱？我赔！要不我现在就去搬回来？”
易中海被他这话堵得一噎。赔钱？搬回来？这是钱和桌子的事吗？这是权威和面子的事！
“这不是钱的问题！”易中海加重语气，“这是态度问题！思想问题！你公然破坏全院大会，顶撞长辈，侮辱邻里，你的思想根源就…”
“打住！”何雨柱不耐烦地打断他，掏了掏耳朵，“一大爷，您车轱辘话来回说不腻啊？翻来覆去就是思想问题、集体荣誉、破坏团结…您能不能换点新词？”
他往前一步，目光扫过门外所有竖着耳朵听的邻居，最后定格在易中海那张扭曲的老脸上，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清晰无比地说道：
“您那一套，对我没用。”
“为什么？”
“因为——”
他顿了顿，然后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每个人耳边：
“我、没、道、德！”
“？？？”
全场再次死寂。
所有人都懵了，包括易中海。他们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没道德？
还有人公开宣称自己没道德的？！
这…这简直超出了他们几十年人生认知的范畴！人怎么可以没有道德呢？没有道德那还是人吗？
何雨柱很满意这个效果，继续输出，语气带着一种理直气壮的混蛋劲儿：
“所以，您省省吧，别老想着拿您那套道德标准来绑架我，没用！我不吃这套！”
“您要说我破坏团结？”他耸耸肩，“对啊，我就破坏了，怎么着吧？跟一院子算计我、吸我血的人团结？我贱得慌啊？”
“您要说我不尊老爱幼？”他嗤笑，“那也得看这‘老’和‘幼’值不值得尊和爱吧？为老不尊、倚老卖老的，我尊个屁！小白眼狼，我爱个毛？”
“您要说我自私自利？”他反而笑了，“哎哟，这可说到点子上了！我就是自私！怎么着？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反正不是我。我自己活得痛快就行，管你们死活？”
他每说一句，易中海的脸色就白一分，周围人的嘴巴就张大一分。
这…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简直是离经叛道！骇人听闻！
“你…你…”易中海指着何雨柱，手指抖得如同风中落叶，“你简直…无可救药！朽木不可雕！”
“对啊！”何雨柱一拍大腿，仿佛听到了夸奖，“我就是块朽木，所以您就别费劲雕了，省点力气吧。赶紧的，该干嘛干嘛去，别堵我门口，耽误我睡觉。”
说完，他根本不给易中海再次开口的机会，直接“砰”地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门外，是又一次的死寂。
易中海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喉头一甜，差点真的喷出一口老血。
输了…
彻彻底底地输了…
不是输在道理上，而是输在…对方根本不讲道理！甚至不以“没道德”为耻，反以为荣！
他所有的武器，所有的大道理，所有的道德制高点，在对方一句“我没道德”面前，变得苍白无力，可笑至极。
刘海中 and 阎埠贵赶紧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易中海。
“老易，消消气，消消气…”
“别跟这混不吝的一般见识…”
其他邻居面面相觑，眼神复杂地看着那扇门，又看看三位大爷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都涌起一个念头：
这四合院的天，从今天起，怕是真的要变了。
而屋里，何雨柱舒舒服服地躺倒在床上，翘起二郎腿。
“我没道德…”
嘿，这话真好使。
以后这就是老子的护体神功了！
金句 1！
我没有道德，所以你道德绑架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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