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巫蛊秘造
夜幕如墨,笼罩着咸阳宫的飞檐翘角,华灯次第亮起,鎏金灯盏的光芒透过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深宫之中暗藏的阴鸷。李婕妤的寝宫“碎玉轩”内,烛火摇曳,映得她姣好的面容扭曲而怨毒。她端坐于梳妆台前,指尖摩挲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布偶,布偶眉眼缝制得与芈玉有七分相似,绸缎面料下隐约可见细碎的草药碎屑,周身插满了七寸长的银针,针尖泛着淡淡的乌光,显然淬过特殊的药汁。
“芈玉……凭什么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能独占陛下的宠爱?”李婕妤咬牙切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她出身将门,父亲李寒钟是朝中裨将,自入宫以来,虽封婕妤,却始终被芈玉压过一头。尤其是芈玉上月被册封为“玉夫人”后,秦始皇更是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地召幸,连她生辰时陛下亲赐的南海明珠,都不及芈玉日常佩戴的玉佩珍贵。
为了除掉芈玉,她暗中联络了潜伏在咸阳城外荒祠的方士“玄虚子”。那玄虚子据说精通上古巫蛊之术,能以人偶为媒,摄取他人魂魄,致人病痛缠身、家破人亡。三日前,她乔装成宫女,趁着夜色溜出皇宫,在荒祠中见到了玄虚子。那方士身披黑色道袍,面容枯槁,双眼却透着诡异的绿光,他要求李婕妤献上自己的三滴心头血,再辅以七七四十九种阴寒草药,方能制成这“锁魂蛊偶”。
“娘娘,玄虚道长说了,此蛊偶需日夜以怨念滋养,七日之后,那芈玉便会百病缠身,不出半月,必当暴毙而亡。”心腹宫女绿萼站在一旁,声音压低了几分,眼神中带着畏惧。她亲眼见过玄虚子施法时的诡异场景,符咒燃烧后化为黑色灰烬,在空中凝结成骷髅形状,至今想来仍心有余悸。
李婕妤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快意,她拿起一根新淬过药的银针,对准蛊偶的心脏部位,狠狠刺入。“噗”的一声轻响,银针穿透布偶,她口中念念有词:“以血为引,以魂为祭,咒芈玉,身染沉疴,形销骨立,失宠于君,死无葬身之地!”每念一句,便刺下一针,银针在蛊偶身上密密麻麻排列,如同一只刺猬,烛火下,布偶仿佛渗出了淡淡的红色雾气,诡异至极。
二、暗夜藏祸
刺完最后一针,李婕妤将蛊偶用玄虚子所赐的黑布包裹,黑布上绣着繁复的咒文,能掩盖蛊偶的阴邪气息。她转身看向绿萼,眼神凌厉如刀:“绿萼,此事成败,全在你身上。今夜三更,你设法潜入长乐宫,将这蛊偶藏在芈玉寝宫的隐秘之处,切记,不可被任何人察觉。”
绿萼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娘娘,万万不可啊!巫蛊之术乃是灭族重罪,若是被陛下发现,不仅奴婢死无全尸,连李家也会被株连九族啊!”她入宫多年,深知秦始皇对巫蛊之术的痛恨,当年嫪毐之乱后,陛下便下令严查宫中巫蛊,但凡牵涉其中者,无一例外都是凌迟处死。
“住口!”李婕妤厉声呵斥,一脚踹在绿萼胸口,将她踹得连连后退,“本宫养你这么多年,关键时刻你竟敢退缩?你若办成此事,本宫便向父亲举荐,让你家人入宫当差,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若敢违抗,本宫现在就赐你一杯毒酒,让你死得不明不白!”
绿萼捂着胸口,咳了几声,眼中满是绝望。她知道李婕妤说到做到,自己若是不从,必死无疑。她颤抖着伸出手,接过黑布包裹的蛊偶,入手冰凉,仿佛握着一块寒冰,让她浑身发冷。“奴婢……奴婢遵旨。”
三更时分,咸阳宫一片寂静,只有巡逻侍卫的脚步声偶尔传来,铠甲碰撞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绿萼换上一身不起眼的粗布宫女服,将蛊偶藏在怀中,贴着宫墙根,小心翼翼地朝着长乐宫挪动。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每走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生怕被巡逻侍卫发现。
行至长乐宫门口,她看到两名侍卫正手持长戈站岗,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绿萼深吸一口气,装作打水的宫女,提着一个空水桶,低着头走过。“站住!”一名侍卫喝住她,“深夜为何在此徘徊?”绿萼心中一紧,强作镇定地回答:“回侍卫大哥,玉夫人宫中的铜盆漏水,让奴婢去浣衣局取新的,耽误了时辰,还请大哥通融。”
侍卫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衣着普通,神色慌张,却也没有过多怀疑,摆了摆手:“快点过去,别在此逗留。”绿萼连忙道谢,快步走进长乐宫。她不敢开灯,借着窗外的月光,在芈玉的寝宫内四处摸索,最终将蛊偶藏在了床底的一个樟木箱底部,箱子里装满了芈玉的衣物,正好能掩盖蛊偶的气息。做完这一切,她不敢停留,如同丧家之犬般逃离了长乐宫。
三、烛火显影
日子一天天过去,芈玉并未察觉异样,依旧每日处理宫中琐事,偶尔陪伴秦始皇批阅奏折。她本是现代历史系研究生,一场意外穿越到秦朝,凭借着对历史的了解和冷静睿智的性格,逐渐获得了秦始皇的青睐。她深知深宫险恶,从不参与妃嫔间的争风吃醋,只想安稳度日,却没想到树欲静而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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