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殿主感觉自己几千年来都没像今天这么心累过。他摘下滑到鼻梁的黑框眼镜,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有气无力地宣布:“好了,填鸭式科普暂时就到这儿吧,再讲下去,我怕你俩的脑子真要炸了,顺便把我也带走。”
他挥手散去了那面饱经摧残的虚拟黑板,神殿内令人眼花缭乱的数据流和图像瞬间消失,恢复了古拙庄严的原貌。
“理论知识,知道个大概就行,反正你俩估计也记不住多少。”他瞥了一眼还在为“电磁波是不是某种无形剑气”而争论不休的土家兄弟,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开始我们特训的第三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寻找神树!”
一听到“神树”这两个字,土天下和土第一立刻停止了争论,小眼睛里迸发出如同饿狼看到肥肉般的绿光。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裤子早用清洁术弄干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那股子猥琐而专注的专业气质重新回到了他们身上。
“找神树?”土天下摩挲着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小眼睛眯成一条缝,闪烁着“业内老手”的精明光芒,“殿主大人,这我们熟啊!按我们行当里的规矩,但凡是寻宝探秘,尤其是找这种上古流传的玩意儿,十有**得着落在‘下面’!”他做了个向下挖的手势。
土第一立刻心领神会,接口道:“大哥高见!正所谓‘神物自晦,常伴古贤’,这西王母神树既然是了不得的宝贝,说不定就被哪位上古大能当成了陪葬品,或者干脆就种在某座绝世大墓的风水眼上!依我看,咱们找神树,那肯定得先找墓!”
两人一唱一和,思路清晰地朝着他们最擅长的领域一路狂奔,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陪葬的明器在向他们招手。
长生殿主看着这两个瞬间进入状态的“盗墓专家”,嘴角抽了抽,想反驳,但仔细一想,从某种荒诞的角度来看,这俩货的思路……好像还真他娘的有那么点道理?毕竟那地方的存在形式,确实跟常规认知不太一样。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决定暂时不打击他们的“专业性”,“思路……还算开阔。不过,此地非彼界,寻龙点穴、分金定盘那一套,在这里未必完全适用。”
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戏谑问道:“就算让你们找到了可能是目标的大墓,你们打算怎么进去?用你们那套撬锁、打洞、破解机关的老办法?”
“那是自然!”土天下挺起胸膛,拍了拍腰间并不存在的百宝囊(早被苏小蛮收走了),“不是我跟您吹,殿主大人,我们兄弟二人浸淫此道数十年,什么铜墙铁壁、机关暗弩、毒瘴**阵没见过?但凡有个缝隙,我们就能给它撬开!实在不行,嘿嘿……”他做了个爆破的手势,“我们还有独家秘制的‘破元晶’,专破各种禁制护罩!”
土第一也连忙补充:“对对对!我们的工具那可都是特制的,金刚钻、探阴爪、辟邪烛、黑驴蹄子……呃,最后这个好像对僵尸更管用。”
长生殿主听着他们如数家珍地报着那些“专业工具”,忍不住以手扶额。他想象了一下这两个家伙拿着黑驴蹄子和金刚钻,去对付可能存在的量子护盾或者相位偏移陷阱的画面,就觉得一阵胃疼。
“停!打住!”他赶紧制止了这两人的滔滔不绝,“你们那些‘宝贝’,在这里跟烧火棍差不多。此地……嗯,防护手段比较‘别致’。”
他看着两人不服气的眼神,决定给他们来个小小的“实践”教育。
“这样吧,口说无凭。”长生殿主打了个响指,神殿一侧的地面升起一个金属平台,上面放着一个看似普通的、带有数字键盘的现代电子密码锁,连接着一扇看起来就很厚重的金属门。“这是此地最常见的一种‘锁’,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不用暴力破坏,把它打开。”
土天下和土第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轻松。就这?一个连符文都没有的铁疙瘩?
两人立刻围了上去,土第一拿出他“专业”的听诊器(其实是件低阶法器,能放大细微声音),贴在密码锁上,土天下则开始尝试转动锁身,寻找机械结构。
“大哥,听不到机括声啊!”
“怪了,这锁严丝合缝,连个钥匙孔都没有!”
“莫非是声控锁?芝麻开门!”
“还是指纹锁?殿主大人,借您手指用用?”
两人折腾得满头大汗,用尽了毕生所学,那密码锁却毫无反应,连指示灯都没亮一下。
长生殿主优哉游哉地坐回石座,不知从哪又摸出那个游戏机玩了起来,偶尔抬头看一眼,发出毫不留情的嘲笑:“用点力啊,没吃饭吗?要不要试试你们的‘破元晶’?看看是它的壳硬,还是你们的炮仗响?”
一炷香时间很快过去,两人垂头丧气地退开,对着那纹丝不动的密码锁束手无策。
“怎么样?服不服?”长生殿主放下游戏机,走到密码锁前,随手输入了六位数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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