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筒悍匪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铁钳,死死钳住了血泊中的陈成!
硝烟弥漫的会议室里,空气凝固得能拧出水来。
陈成浑身浴血,抱着昏迷的诸成,指尖死死扣着那台冰冷的深海浮雕手机。
悍匪的嘴角,在厚重油彩下,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时间像是被那灼热的火箭筒尾焰彻底焊死在了原地。
所有人,无论是吓瘫的官员,还是勉强爬起的杀手残余,甚至包括扶着椅背、脸色变幻不定的林之栋,都被门口那道扛着炮管的魔神身影死死钉在了原地。空气里弥漫的硝烟、血腥、灰尘,混合着一种名为“绝对武力碾压”的窒息感,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整个省委大楼,仿佛成了这位悍匪脚下的寂静猎场。
他肩上那根粗壮的发射筒,筒口还飘散着袅袅青烟,带着浓重的火药味。黑洞洞的炮口,如同深渊投下的窥视之眼,缓缓地、带着令人心脏停跳的压迫感,扫过会议室内的每一张脸孔,每一个角落。目光所及之处,是瘫软、是颤抖、是死寂。
最终,那燃烧着火焰般的锐利目光,如同精准的狙击枪十字线,牢牢地、死死地再次锁定在墙角——锁定在浑身是血、怀中抱着生死不知的战友、却依旧用狼一样眼神回瞪过来的陈成身上!
四目相对!
没有言语,没有动作。但陈成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一股冰冷彻骨的杀意,隔着弥漫的烟尘,如同实质的电流狠狠刺入他的神经!这人认识他?冲他来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所有人都以为悍匪会再次开火或者直接扑向陈成的刹那——
悍匪动了!
不是开火,不是冲向陈成!
他猛地放下肩头那沉重的火箭筒发射筒,动作干净利落得如同丢弃一件无关紧要的玩具。“哐当”一声沉闷的金属撞击声砸在狼藉的地板上,震得众人心头又是一跳。
下一秒,悍匪那双穿着厚重军靴的大脚,如同蓄满了力量的猛兽,猛地蹬地!强壮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如同离弦之箭,悍然撞破了会议室里凝固的空气!目标——赫然是距离门口最近、刚从爆炸冲击波中勉强爬起、正试图举枪的那个杀手残余!
“呃?!”那杀手残余显然没料到这扛火箭筒的煞星会第一个冲自己来!他眼中刚刚凝聚起来的凶光和狠厉,瞬间被极致的错愕和惊恐取代!他甚至来不及完全抬起枪口!
悍匪已然冲到面前!一只蒲扇般的大手闪电般探出,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精准无比地一把攥住了杀手残余握枪的手腕!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头碎裂声清晰无比地响起!
“啊——!”杀手残余发出杀猪般的惨嚎,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软塌塌地垂了下去,手枪脱飞出几米远。
这仅仅是开始!
悍匪另一只拳头,带着悍马车般狂猛的冲击力,如同攻城锤般狠狠砸在杀手残余的下巴上!
“嘭!”
沉闷得像打在沙袋上的声音!杀手残余的惨嚎戛然而止,整个头颅以一种夸张的角度猛地向后甩去,身体像断了线的破麻袋,双脚离地,直挺挺地向后飞起两米多远,“轰”地一声砸在巨大的环形会议桌上,震得桌上散落的文件和保温杯一阵乱跳!彻底没了声息,生死不知。
干净!利落!狠辣!纯粹到极致的暴力美学!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悍匪看都没看那飞出去的“垃圾”,冰冷燃烧的目光没有丝毫波澜,如同刚刚踩死了一只蚂蚁。他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眸子,再次扫视全场,瞬间锁定了另一个方向——靠近会议室侧门,一个穿着秘书服、正准备偷偷往门口溜去的身影!
正是刚才被林之栋一巴掌扇飞的秘书长赵伟忠!
赵伟忠此刻哪里还有半点封疆大吏身边大管家的体面?金丝眼镜不翼而飞,脸上顶着清晰的五指山,头发蓬乱如鸡窝,西装扣子都崩开了两颗,露出里面汗湿的白衬衫。他脸上的惊恐比任何人都夸张,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嘴唇哆嗦得像得了帕金森。
当悍匪那冰冷不带丝毫感情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赵伟忠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瞬间冲上天灵盖,整个人如同被扔进了西伯利亚的冰窟窿里!
“啊!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是坏人!我是秘书长赵伟忠!我是林省长的人!自己人!自己人啊!”
赵伟忠的神经彻底崩溃了!他发出了比刚才被扇巴掌时更加凄厉、更加变调、更加尖锐的嚎叫!那声音之惨烈,足以让见惯世面的杀手们都为之侧目。他几乎是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屁滚尿流地就想往离他最近的、巨大的环形会议桌底下钻!肥胖的身体瑟瑟发抖,像一只受惊过度的肥豚鼠。
“闭嘴!”
悍匪终于发出了踏入会议室以来的第一个声音!低沉、嘶哑,仿佛喉咙里含着砂砾,带着一种金属摩擦的质感,冰冷得不带任何人类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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