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的改装摩托在废弃高架桥上疾驰,引擎轰鸣撕开夜之城的浓雾,车后座的勇哥将“神经接驳义眼”扣在左眼眶外——淡紫色的全息光屏立刻在视野里展开,夜刃公司第七实验室的三维模型悬浮其中,标注着三道红色防御线,最深处的“核心舱”闪烁着警告标识,正是神经突触芯片定位的最终目标。
“实验室外围有电磁屏障,我的摩托穿不过去。”星野突然减速,停在高架桥的断裂处,指尖在车把的控制面板上滑动,调出一张手绘地图,“从这里下去,穿过‘锈蚀隧道’,能绕到屏障的薄弱点——不过隧道里住着一群‘义体流浪者’,他们对陌生人很不友好。”
零姐将粒子步枪从枪套里取出,检查了一遍弹药:“我来开路,你们跟在我身后。”她的右臂义肢泛着冷光,那是上周刚由星野升级的“脉冲刃”,能在近战中释放高频电流,足够应对普通流浪者的攻击。
三人沿着高架桥的应急梯往下走,锈蚀的金属梯架在脚下发出“嘎吱”的呻吟,霓虹灯光从头顶的缝隙漏下来,在隧道入口的积水潭里映出破碎的光斑。刚踏入隧道,一股混合着机油和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黑暗中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几双泛着红光的义眼从阴影里探出来,紧紧盯着他们。
“滚出去!这是我们的地盘!”一个浑身裹着废弃机械零件的流浪者嘶吼着,举起手中的改装钢管冲过来。零姐侧身躲过,脉冲刃瞬间弹出,高频电流在刃口滋滋作响,轻轻一划便将钢管劈成两段。流浪者愣住的瞬间,勇哥已上前一步,湮灭拳套抵在他的胸口——赤金色的能量管线闪烁着,却没有立刻发动攻击。
“我们只是借路,去第七实验室。”勇哥的声音沉而有力,“夜刃公司的人把你们赶出聚居点,毁掉你们的义体,现在他们的实验室里,藏着能控制所有义体的技术。你们想一直躲在这里,还是跟我们一起,讨回公道?”
流浪者们面面相觑,为首的男人——他的左腿是条生锈的履带义肢,右眼嵌着个旧监控摄像头——沉默片刻后,突然举起钢管:“我叫铁渣!带十个兄弟跟你们走!剩下的人守住隧道,防止夜刃公司的人偷袭!”
队伍很快壮大到十五人,铁渣熟悉隧道的每一条岔路,带着他们避开巡逻的机械守卫,顺利抵达电磁屏障的薄弱点——那是一处被废弃的通风管道,金属网早已锈蚀不堪,星野用扳手轻轻一撬,便露出仅容一人通过的入口。
“我先进去破解屏障的控制系统,你们在这里等信号。”星野将背包里的便携式黑客终端挂在脖子上,灵活地钻进通风管道,管道壁上的锈屑簌簌落在她的银灰色短发上。没过多久,终端传来“滴滴”的提示音,淡蓝色的屏障波纹从中间裂开一道口子,像被撕开的幕布。
勇哥带着众人冲进去,实验室的走廊里灯火通明,白色的墙壁上嵌着全息监控屏,实时显示着各个区域的画面。零姐抬手一枪,击碎最近的监控屏,铁渣和流浪者们立刻分散开来,守住走廊的各个路口,改装武器的保险栓“咔哒”声此起彼伏。
“核心舱在三楼,需要穿过‘义体实验区’。”勇哥看着义眼投射的地图,湮灭拳套的能量管线开始预热,“那里有夜刃公司的‘改造战士’,小心他们的义体——星野说过,那些是用活人改造的,没有痛觉,只会服从命令。”
刚踏上二楼的楼梯,便听见沉重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三个身高两米的改造战士并排走来,他们的皮肤下嵌着金属板,手臂是加粗的机械臂,指尖弹出锋利的刀刃,眼睛是闪烁着红光的机械眼,连呼吸都带着呼吸机的电子音。
“干掉他们!”铁渣嘶吼着,举起改装霰弹枪扣动扳机。子弹打在改造战士的金属板上,只留下浅浅的凹痕,反而激怒了他们——为首的改造战士猛地扑过来,机械臂横扫,将铁渣的霰弹枪打飞,刀刃直逼他的喉咙。
零姐立刻冲上去,脉冲刃挡住刀刃,高频电流顺着金属传导过去,改造战士的动作顿了顿。勇哥抓住机会,纵身跃起,湮灭拳套砸在改造战士的头颅上——赤金色的能量爆发开来,机械眼的红光瞬间熄灭,改造战士像断线的木偶般倒下,头颅里的电路板冒着黑烟。
另外两个改造战士同时发起攻击,机械臂的刀刃划出寒光,逼得勇哥和零姐连连后退。“他们的关节是弱点!”星野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她刚破解完二楼的监控系统,正通过义眼给勇哥传递数据,“左肩和膝盖的机械关节没有金属板保护,用能量攻击!”
勇哥立刻调整战术,避开改造战士的刀刃,一拳砸向他的左肩关节。“咔嚓”一声脆响,关节处的金属断裂,改造战士的手臂垂了下来。零姐趁机用脉冲刃刺穿他的胸口,高频电流彻底摧毁了他的核心电路。最后一个改造战士见同伴接连倒下,突然转身冲向走廊尽头的紧急按钮,想要启动自毁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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