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抱着零姐走出“蜂巢”地下通道时,夜之城的霓虹正铺天盖地压下来。全息广告在楼宇间扭曲闪烁,“蝎子组织——生化义体重构专家”的标语刺得人眼疼,零姐靠在他怀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机械臂上的战痕,轻声提醒:“通讯里的‘玲’,声音频率有点像‘幽灵集市’的信息贩子,但不确定。”
勇哥没接话,只是加快脚步走向停在暗巷里的“铁蝎”改装车。车身上焊着三道狰狞的合金棘刺,挡风玻璃裂着蛛网纹,却丝毫不影响性能——这是他上个月从“黑车党”手里抢来的,引擎换了军用级核融芯,能在三分钟内飙到三百码。他小心翼翼地将零姐放进副驾,刚要关车门,耳后的神经接驳器突然又传来“玲”的声音,这次带着点急促的电流音:“勇哥,别去‘铁手帮’的西仓库!虎哥设了陷阱,埋了十颗‘脉冲炸弹’,专门针对你的机械义体!”
勇哥的动作顿住,低头看向副驾里的零姐。零姐立刻调出车载终端的全息地图,指尖在虚拟光屏上滑动:“西仓库的坐标我上午查过,确实是虎哥囤货的地方,但刚才的数据流里没显示有炸弹…她怎么知道的?”
“不管她怎么知道,先验证再说。”勇哥坐进驾驶座,猛踩油门,核融引擎发出低吼,车胎在地面划出两道黑痕。他没往西仓库走,反而绕向了相反方向的“锈带区”——那里是夜之城最乱的贫民窟,也是信息贩子最集中的地方。
车刚停在一家挂着“玲姐杂货铺”招牌的小店门口,门帘就被一只涂着银粉的手掀开。一个穿着黑色皮质短款战斗服的女孩走出来,梳着双马尾,发梢别着两个微型全息投影仪,一甩头就映出两只扑闪的虚拟蝴蝶。她看到勇哥,眼睛一亮,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个巴掌大的金属盒子:“勇哥!我就知道你会来!”
勇哥皱眉盯着她——这女孩看着不过二十出头,左眼是淡紫色的机械义眼,右眼却是正常的琥珀色,胸前的战术背心里插着三把不同型号的匕首,浑身上下透着股“不好惹”的机灵劲。零姐从副驾下来,扶着车门警惕地开口:“你怎么确定虎哥在西仓库埋了炸弹?”
“因为我昨天刚帮他运过啊!”玲晃了晃手里的金属盒子,得意地扬起下巴,“他给了我五百信用点,让我把‘脉冲炸弹’伪装成普通货物运过去,还说要‘让那个叫勇哥的流氓有来无回’——我一听是你,就赶紧给你发通讯了!”
勇哥伸手拿过金属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深蓝色晶体,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光。零姐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龙晶能源?”
“没错!”玲拍了下手,语气里满是邀功的意味,“虎哥手里有三块,这是我偷偷藏的一块。这种能源能直接强化机械义体的核心,还能修复神经接驳的损伤——勇哥,你要是想升级你的‘奔雷’义肢,这东西可是刚需!”
勇哥捏着龙晶,指尖能感觉到微弱的能量波动。他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夜之城的黑市上,一克龙晶就能卖到一万信用点,而且有价无市。他抬眼看向玲,眼神里带着审视:“你帮我,到底想要什么?别跟我说只是‘看虎哥不顺眼’。”
玲的表情垮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俏皮的模样,伸手拽住勇哥的衣角:“我想跟你组队!我知道‘蝎子组织’的老巢在哪,还知道他们藏了一批‘第三代生化义体’的核心数据——那些数据能让你的义体进化成‘半生化半机械’的形态,比虎哥的破玩意儿强十倍!而且…我一个人在夜之城太危险了,跟着你,安全!”
零姐走到勇哥身边,低声说:“她的话有漏洞,但龙晶是真的,而且她知道的信息很关键。暂时可以相信,但要留个心眼。”
勇哥点点头,将龙晶递给零姐,然后看向玲:“可以,但你得听我的指挥,不能擅自行动。要是敢耍花样,我会让你知道,夜之城的贫民窟里,少一个信息贩子,没人会在意。”
玲立刻立正敬礼,脸上笑得像朵花:“没问题!勇哥你放心,我绝对听话!”
就在这时,勇哥的车载终端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零姐迅速调出光屏,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是虎哥的人!他们定位了我们的车,来了五辆‘猎食者’改装车,还有十个带着‘蝰蛇’四代义体的打手!”
勇哥转身看向巷口,已经能听到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他将零姐护在身后,机械臂上的合金战刃“唰”地弹出来,紫蓝色的电弧在刀刃上跳跃。玲也立刻拔出胸前的匕首,左眼的机械义眼切换成战斗模式,红色的锁定框在她的视野里不断跳动:“左边三个!他们的义肢关节有弱点,用高频震动就能震碎!”
第一辆“猎食者”车冲破巷口的废弃铁皮,车头的机枪“哒哒哒”地扫射起来。勇哥猛地将零姐和玲扑倒在地,子弹擦着他的头皮飞过,打在后面的墙上,溅起一片混凝土碎屑。他翻身站起来,机械腿在地面一蹬,整个人像炮弹一样冲向那辆车,合金战刃直接砍向车轮——“咔嚓”一声,轮胎爆裂,车身失去平衡,翻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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