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吃完早饭后,陆家大大小小,除了陆维清和吴老太太,以及几个留在家中做饭的女眷外,其他人,只要是能喘气的,都拿着镰刀去了小麦地里。
陆执一家也都拿了工具,往村尾的方向去。
见陆维清留在家中看书,唐阿爹本也想叫陆执在家里看书,但儿子心疼他们,好说歹说,非得跟着下地。
不过早上陆执没有去地里,他拿着昨晚画的图纸,在村中找了个会打铁的阿叔。
想着将图纸上的工具打出来用。
陆执想的这个工具是在一辆能被人推着往前的小车上按照大部分小麦的高度横着放置一道薄薄的刀片。
这样人只需要站着推着割麦车往前走,不需要一遍遍的弯腰,那麦子成片的便能被割到在地上。
其他人只需要将散落的小麦收拾好便行。
秋收的整个过程中,割麦是耗时最长最辛苦的一步,将这一步简化了之后,其余活计便轻松了许多。
这么一个小工具,到时候能减轻陆老爹他们不少的负担。
李阿叔不算是个正宗的打铁匠,但陆执这图纸做的简单,看上一眼,便知晓该如何做。
陆执和李阿叔两个脑袋围在一起,讨论,修改,实践,花了整整一个上午,才勉强叫那割麦子的小车成型。
李阿叔推着在附近割了割草试试,车子往前推进的同时,刀片横过草茎,瞬间倒了一片杂草。
见状,李阿爹眼睛亮起来,兴致高昂的喊了一声:“成了!”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家里没有四房的人,估计不会有人给送饭送水,陆执推着他的小车回去,拿水壶装满了水,又进厨房自己烙了几个馍馍后,带着午饭和水,推着车去小麦地里。
村尾的麦田地一垄接着一垄,连成一片漂亮的金黄色麦田。
秋风一吹,金色的麦浪在田地间荡开一片,折成一道道十分耀眼漂亮的波浪线,看见这番秋收之景,无端叫人心情愉悦起来。
村中其他户人家也在田地间割小麦,这个时间段大多都在路边的树荫下吃家里人送的午饭。
几个脸庞黝黑的阿叔看见陆执推着个造型奇特的小车,他们和陆执也算是熟识,高声便喊了人:
“陆执,你手中推的是个啥玩意啊?”
陆执卖了个关头: “割小麦神器。”
几个大叔笑开,笑骂道:“这臭小子,还不肯说。”
“叔,你们割了多少麦子了?”
陆执打探了一下村子精壮劳动力的干活速度,一会儿好心里有点底。
“没多少,太阳大着,腰一弯,汗水哗哗的淌,一早上就干了小一垄。”
陆执看了一眼,他们说的小一垄大概是一亩地的四分之一。
这边聊的热闹,陆老爹他们远远的听见不远处热闹的交流声,果然抬头一看,是陆执来了。
陆执远远的喊:“阿父,阿爹,小草,来喝水吃东西。”
陆执还没到跟前,地里晒得蔫耷耷的灰豆摇着尾巴朝他冲了过来。
这小狗早上被陆小草抱着往地里来,陆小草蹲在地上捡麦穗,它也在旁边用爪子刨着地。
刨得自己全身都是泥。
陆执在一旁路边找了个阴凉地,将挂在车上的东西一一取下来。
唐阿爹和陆老三将手中的镰刀往腰间一别,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往陆执这处来。
陆小草年纪小,人跑得快,几大步跑到陆执跟前,围着那小车好奇的转悠。
“哥,这是什么?”
“割麦子的车,你离远些,小心上面的刀片。”
待人齐了后,陆执将水递过去,又拿出吃的馍馍。
坐下来歇息后,陆老爹和唐阿爹沉沉的松了口气,他们脸上被太阳晒得有些红,两侧的头发和胸口的义衣物都被汗水浸湿,湿得能拧出水来。
这便是农家人,一年到头都在与天争饭吃的农家人,每一粒粮食,都夹着汗水。
陆执看了几眼他家的麦地,将袖子撸了起来:“阿爹,你们先好好休息一阵,我去试试打的这车好不好用。”
“若是好用的话,你们往后割麦能轻松不少。”
唐阿爹揶揄了陆执两句:“去吧,这回小心些,别被绊倒在地里。”
陆执:“……”阿爹能不能盼他点好。
陆执雄赳赳气昂昂的推着他的小车下地,调整了下角度后,陆执接着麦田里的缺口推着车往前走。
刚开始不太好上手,麦杆有些结实,得使些力气,才能推动这车。
但接下来在车子往前的惯性作用下,用不着陆执花多少时间,车子顺贴的往前一路割着麦子走。
就是底下用的是木轮子,摩擦力大,没那么顺当。
但陆执推着车往前走了一段路,他走到哪里,那麦子就截断到哪里。
仅仅一柱香时间,待唐阿爹他们三人吃完午饭,歇得差不多,抬眼一看陆执时,陆执已经推着小车砍了很大一片麦田。
这么一小会功夫,大概干了之前那几个阿叔一早上干的工程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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