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垒内部紧锣密鼓的战备,并不能完全驱散“鹰巢”带来的庞大阴影。陈默深知,仅凭“守望者”一己之力,对抗一个拥有装甲和空中力量的区域性军事堡垒,胜算渺茫,代价将惨烈到无法承受。他必须尝试打破可能出现的孤立局面,哪怕希望渺茫。
“我们需要盟友,或者说,至少不能让‘江东’和‘军方’在我们背后捅刀子,或者坐山观虎斗。”在核心家庭会议上,陈默沉声说道,“必须尝试建立反‘天神’的统一战线。”
陈建国眉头深锁:“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江东’那个赵主任,虽然被我们摆了一道,吃了哑巴亏,但仇是结下了。‘军方’那边,一向以正统自居,讲究实际利益,我们这点家底,他们未必看得上,也未必愿意为了我们去招惹‘天神’这种硬茬子。”
“正因为难,才更要去做。”陈默目光坚定,“哪怕只能争取到他们的中立,或者有限的物资支持,对我们也是至关重要的。我们需要时间,也需要外部压力来分散‘天神’的注意力。”
决策已定,“守望者”这台战争机器,第一次正式将外交触角伸向了外部。
一、江东安全区:与虎谋皮的试探
前往江东安全区的使者,是陈雪亲自挑选的一位能言善辩、心思缜密的外交干事,带着一小队精锐护卫,以及一份盖有陈默印信的正式文书。
进入江东安全区的过程,比预想中顺利,却也透着一股刻意的冷淡。他们被安置在外围区域一个简陋的接待处,等待了整整一天后,才得到了与安全区管理委员会一名普通委员见面的机会。
会谈在一间气氛压抑的会议室进行。那名委员面无表情地听完了“守望者”使者关于“天神”组织威胁、以及共建“区域联防体系”的提议。
“贵方的担忧,我们可以理解。”委员打着官腔,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但‘天神’组织,我们也有所耳闻,其实力深不可测。我们江东安全区的主要职责,是保障区内数十万居民的基本生存和安全,贸然与如此强大的外部势力为敌,非智者所为。”
使者试图强调唇亡齿寒的道理:“委员先生,‘天神’信奉弱肉强食,其野心绝不止于我们‘守望者’。一旦我们被吞并,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江东。届时,贵方将独自面对一个更强大的敌人。”
委员皮笑肉不笑地摇了摇头:“使者言重了。我们江东安全区秩序井然,防御完善,与贵方……情况不同。况且,国际……不,区域交往,讲究的是证据和确切的威胁。目前看来,‘天神’并未对我方表现出任何敌意。我们总不能因为一些未经证实的传闻和猜测,就轻易开启战端吧?”
话已至此,使者知道再谈下去也是徒劳。对方的态度很明确:不想惹火烧身。
然而,在使者离开前,一名侍从悄悄塞给他一张纸条。回到临时住处展开,上面只有一行小字:“赵主任问,上次的‘礼物’,可还满意?”
使者背后瞬间沁出一层冷汗。这是**裸的警告和嘲讽。赵天德事件,江东方面显然将这笔账记在了“守望者”头上。他们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克制,指望他们出手相助,无异于痴人说梦。第一次外交努力,在江东安全区碰了一鼻子灰,还感受到了潜在的敌意。
二、军方安全区:现实主义的考量
相较于江东的阴柔,派往军方安全区的代表团则由陈锋亲自带队,风格更为直接硬朗。同行的还有老周,利用其老兵的身份,或许能拉近一些关系。
军方安全区的接待规格明显高于江东,流程也更正规。接待他们的一位姓王的团长,作风硬朗,言语间不乏对“守望者”能在末世建立起如此秩序表示的赞赏。
“陈锋队长,你们‘守望者’的事情,我们有所了解。能剿灭林凡,肃清周边,很不简单。”王团长开门见山,“但正因为不简单,你们更应该清楚,面对一个拥有重装备和制空权的敌人,意味着什么。”
陈锋直接将关于“鹰巢”的情报副本(经过适当删减)推了过去:“王团长,正因为我方清楚,才深感力量单薄。‘天神’组织理念极端,视我等为必须清除的异端。其兵锋所指,绝无幸理。我们希望能与贵方建立军事同盟,共同应对此威胁。”
王团长仔细翻阅着情报,眉头越皱越紧。良久,他放下文件,叹了口气:“情报很惊人,如果属实……‘鹰巢’确实是个巨大的威胁。”
他话锋一转:“但是,陈队长,我军方安全区虽有建制,但资源有限,防线漫长。我们需要守卫数十万军民,需要维持基础工业,需要清剿辖区内的尸潮和变异体。每一个士兵,每一发子弹,都要用在刀刃上。”
他身体前倾,语气带着军人的直率,却也透着无奈:“直接派兵支援,跨越数百公里与一个不明底细的强敌开战,这在军事上是冒险,在政治上……也很难通过。我们需要考虑幸存者议会的意见,需要考虑巨大的伤亡可能带来的内部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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