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判容貌?无聊的把戏。咦,这是谁送的?怎么没有署名?”哈利拿着一个纸包,分量很轻。他拆开纸包。
一种像液体一样的银灰色布料簌簌地滑落到地上,聚成一堆,闪烁着光芒。
罗恩倒抽了一口冷气。“我听说过这东西。”他压低声音说,把拆出来的一盒比比多味豆扔到了一边,“如果我想得不错——这东西是一件非常宝贵的隐身衣。”
“什么?”赫敏问。
哈利从地上捡起那件织物。它摸在手里怪怪的,仿佛是用水编织而成。
“隐形衣。穿上试试,你们就知道了。”
哈利把隐形衣披在肩头,罗恩发出一声高喊。
“果然!你们看哈利的脚。”
哈利低头,自己的下半身消失了。他朝着车窗上的玻璃看去。玻璃里的他只有脑袋悬在半空中,身体像是被橡皮擦擦掉了。他把隐形衣的兜帽带上,玻璃里的他便完全消失了。
“嘿,有一张纸条掉出来了!”罗恩弯腰捡起地上的羊皮纸。
哈利脱掉隐形衣递给跃跃欲试的赫敏,拿过羊皮纸。上面的字很是华丽,不是他熟悉的字体。哈利在一堆圈圈里仔细地读着:“这是你父亲的遗物,波特家族的隐身衣。现在我把它归还给你。祝你圣诞快乐。”
哈利看着这张没有署名的纸条发呆,罗恩、赫敏则对着隐形衣赞叹不已。接下来哈利没了之前的欢乐,安静的继续拆着礼物。
哈利摸到了一个墨绿色的盒子,用银色的丝带打着最简易的蝴蝶结。哈利的心脏开始砰砰乱跳起来。他慢慢地扯开丝带,小心地展平包装纸,盒子里躺着三个小瓶子,标签新旧不一。第一个小瓶子上写着圣诞快乐!里面金色的液体美丽绚烂,是一瓶顶级的福灵剂。第二瓶写着生日快乐!里面的翠绿色的魔药,哈利曾经喝过,这是珍贵的魔力抚顺剂。去年雷暴之力失控就是喝的这种药剂。第三瓶也写着圣诞快乐!还是一瓶魔力抚顺药剂,但与上一瓶有所不同,应该是改良版的。
哈利握着三个不大的药瓶,没再拆礼物,也没再说话。赫敏和罗恩对看了一眼,都安静的拆着礼物不再说话。不用看标签上熟悉的字体,单凭魔药瓶就知道是谁送的。全魔法界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能舍得拿这么珍贵的药剂做圣诞礼物。
‘黑漆漆收的他的圣诞礼物和生日礼物了吧,不知道喜欢不喜欢。蛇怪的毒液、蛇蜕、血液、眼泪……应该够他研究一阵子的了。’
下车的时候,哈利感激的看了眼将礼物规整到空间袋里的好友。在他们的无声安慰下乘着马车回到学校礼堂。
……
当礼堂穹顶落下的不再是冰冷的雪花,而是纷纷扬扬的粉色花瓣和七彩纸屑时,哈利·波特和他的朋友们才迟钝地意识到——情人节到了。
“梅林的胡子!它就不能像雪花那样落到半空之前消失掉吗?”罗恩望着瞬间被甜腻色彩淹没的餐盘和餐桌,叉子戳在烤香肠上忘了动作。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劣质香水味和糖果的甜腻气息。
哈利皱紧眉头,盯着自己餐盘里迅速堆积起来的彩色纸屑,感觉胃里一阵翻腾,最后一点食欲也消失殆尽。“这绝对是洛哈特那个显眼包的‘杰作’。”他低声咕哝,声音淹没在四周的嬉笑和花哨的音乐里。
吉德罗·洛哈特穿着那套标志性的华丽紫罗兰长袍,志得意满地领着十二个……哈利觉得只能用“奇形怪状”来形容的小矮人走了进来。那些矮人背后插着颤巍巍的廉价小翅膀,个个哭丧着脸,表情愁苦得像是刚被扣了十个月的工资。
“快走!”哈利猛地起身,一手拽着罗恩,一手推着赫敏,几乎是逃离般地冲出了礼堂。空气中浮动的粉色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遗憾的是,哈利还是远远低估了洛哈特破坏美好节日的能力。整个一天,这些挎着脸,拖着鲁特琴的矮人简直成了他的噩梦。它们无孔不入——无论是正在进行的魔咒课、草药课,还是在图书馆角落、甚至是去盥洗室的路上——只要看到哈利,就会立刻弹奏起跑调的刺耳音乐,扯着嗓子唱起令人尴尬到脚趾抠地的情歌,音量大得足以盖过教授讲课。
“波特!我对你的爱!像福灵剂一般甜蜜!”矮人尖锐的破锣嗓在走廊尽头炸响。哈利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一上午都在疯狂躲避,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情人节?我宁愿面对一百个巨怪!”他咬牙切齿地对罗恩抱怨。
下午的时候,哈利的忍耐终于达到了极限。当又一个矮人对他张开满是豁牙的嘴时,哈利彻底爆发了。
“给我——闭嘴!”他猛地抽出魔杖,动作快得只剩残影:
“Silencio(无声无息)!”
矮人的声音戛然而止,滑稽地张着嘴。但这还不够解气。
“Petrificus Totalus(统统石化)!”
矮人瞬间僵直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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