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嘟囔着抗议,脚步却诚实地跟着对方穿过昏暗的走廊。直到进入魔药办公室,温暖的炉火和熟悉的魔药气味包裹上来,他才看到斯内普究竟偷拿了什么——一个编织精美的槲寄生花环,上面还点缀着几颗鲜红的浆果。
“你……”哈利看着斯内普将花环恢复原样,让它悬浮在头顶上方,嘴角控制不住地抽动,“幼稚不幼稚?居然从斯拉格霍恩的派对上偷槲寄生花环?你是小孩子吗?”
斯内普不理会他的调侃,转身走向角落里的老唱片机。魔杖轻点,黄铜喇叭里流淌出舒缓的华尔兹旋律。他转身面向哈利,微微欠身,黑袍随着动作划出优雅的弧度。
“这位小先生,能有幸请你跳支舞吗?”斯内普对哈利伸手做出邀请。
哈利忍住吐槽的冲动,将手放进对方掌心。“你明知道我根本不会跳女步。”
“跟着我就好。”斯内普的手稳稳扶上他的腰。
起初哈利还有些僵硬,不断担心会不会踩到对方的脚。但随着斯内普的引领,很快他就放松下来。炉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石墙上,交织晃动。哈利的脸颊泛起健康的红晕,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年长者,满是爱恋。槲寄生的浆果在他们头顶轻轻摇晃。
一曲终了,斯内普没有松开手。他垂眼凝视着哈利,双手环住年轻人精瘦的腰肢,额头轻轻相贴。
“知道吗,”他的声音很轻,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哈利的唇瓣,“在你四年级圣诞舞会那天,我就想这样了。”
这个吻开始得很轻,像雪花落在皮肤上,随即变得深入而迫切。哈利的手指陷进对方的黑袍,槲寄生的香气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
空气变得暧昧粘稠起来,唱片机尽职尽责的播放着舞曲。斯内普放开自己的小爱人,摩挲着他的后颈。
“再来一曲?”
“好。”哈利把发烫的脸埋进对方的肩膀。
他们就这样相拥着,在办公室的空地上慢悠悠地转圈,步伐凌乱得根本谈不上什么舞步。哈利却觉得,在这间阴冷的地窖里,比在斯拉格霍恩那个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的宴会上更让他开怀。这个人在,他就开怀。
就在这时,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打断了两人间的温馨气氛。
斯内普懊恼的捋了捋头发,关上唱片机,收起花环,去开门。哈利则乐不可支的变成猫咪跳到了沙发上。
斯内普黑沉着脸领着鹌鹑样的德拉科走到壁炉旁。哈利诧异的看了眼抱着个瓶子的德拉科,“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来送教父要的蜂蜜酒。”德拉科僵硬的坐在沙发上,似乎他来的不是时候?德拉科硬着头皮对斯内普说道,“五十年份的橡木陈酿就只剩一桶了。妈妈刚从法国运回来,就给送来了。一瓶够吗,教父?”
“足够了。”斯内普接过酒瓶,走向储藏室。
“西弗,你要酒干嘛?”哈利好奇的问道。斯内普很少喝酒,或者说讨厌喝酒。
“斯拉格霍恩酷爱这个年份的蜂蜜酒,”斯内普的声音从储藏室传来,“我准备作为圣诞节礼物送给他。放假前他还有一次宴会。我们需要待到最后一刻,陪他喝一杯。”
“梅林!”哈利在沙发上瘫成一张猫饼饼,“他怎么对开宴会有这么大热情?”
“这是个机会。”斯内普走回办公室,“他酒量平平,微醺的时候,是施展幻术魔法的最佳时间,更容易取到那段记忆。即便失败,他也只会以为是自己喝多了做梦。”
“这主意不错。”哈利猫晃了晃尾巴尖。
“如果是这样,教父,”德拉科突然插话,“我建议在酒里加三滴欢欣剂。欢欣剂与橡木香氛有奇妙的反应,更容易引导对方进入幻境,而且事后绝对察觉不到。”
斯内普思考片刻,微微颔首:“可以。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斯内普开始驱赶教子。
德拉科如蒙大赦般起身,经过哈利时,他满头黑线的瞪了一眼那只傲娇的猫咪,用眼神疯狂的对他输出:‘你这个祸害,这么晚了还不赶快回你的狮子窝去!’
哈利懒洋洋地回敬了一个:‘那也得你教父同意!’的眼神。
“怎么?还有事?”斯内普出声问道。
“没有,晚安,教父。”德拉科被斯内普阴恻恻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立马站直身子,行礼过后,就头也不回的冲出了门。
被彻底搅扰了兴致的斯内普叹了口气,走过去抱起沙发上的猫咪。哈利变回人形,靠在他肩上笑个不停。
“看来只能到此为止了。”斯内普捋了捋哈利乱翘的黑发。
哈利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你需要节制,斯内普先生。”
斯内普哼了一声,挥手熄灭了炉火。抱着小爱人回卧室洗漱睡觉去了。
……
今年的魁地奇赛季在凛冽的空气中拉开了帷幕。去年因为禁赛,罗恩没有积攒多少比赛经验。整天愁眉不展的絮叨,“我是不是没有打魁地奇的天赋?我敢说,我到时候肯定会像个木头桩子,眼睁睁看着鬼飞球一个个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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