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莫德日很快到来,哈利被赫敏和罗恩一人一边架着胳膊,拖向等待的马车。
“赫敏,不是说好了你组织就行吗?我不想去!我不想被当猴子围观。”哈利试图挣扎。
“好啦,哈利,”赫敏耐心劝道,“人不多,总得展示一下实力才能服众啊?”
“我不要!”
“斯内普教授上魔药课的照片,”赫敏突然说,“我让科林偷拍的,高清版本。”
哈利顿了一下,眼神微动。
“罗恩!”
“好嘞,女王殿下……愿为您鞍前马后。嘿嘿……”罗恩坏笑着对哈利伸长猪嘴。
“呕……我投降!我要十张,不同角度的。”
“成交!”赫敏立刻答应。
“早这样不就行了,浪费我的感情。”罗恩揉着被哈利撞疼的肋骨嘟囔。
哈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在哪聚会?”
“猪头酒吧,”赫敏说道,“三把扫帚人太多了,容易引起注意。”
哈利皱眉:“猪头酒吧人员混杂,你小心有人泄密给乌姆里奇。”
“我会施保密咒的,”赫敏不太在意地说。
“你也太小瞧人了,”哈利不赞同地说,“有很多方法可以探听消息,你自己就知道不少高级侦测咒语。”
“这只是一个学生互助小组,谁会在意啊。”赫敏觉得哈利过于谨慎了。
“就是,”罗恩脸色沉重地说,“跟蝙蝠大魔王呆久了,你越来越像他了,哈利。”
“你少胡说,我们没关系!再乱想,小心我揍你。”哈利有些气短。‘真有这么明显吗?我喜欢他吗?他也喜欢我吗?’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得了吧,”罗恩翻了个白眼,“每天在礼堂吃饭时,你俩的眼神都快拉丝了。”罗恩想到无意中看到两人对视的样子,抖了一下。
十一月的霍格沃兹周末,寒风已经带着刺骨的意味。哈利、罗恩和赫敏随着熙攘的人流在霍格莫德村街道上穿行,经过了琳琅满目的蜂蜜公爵糖果店和热闹非凡的三把扫帚酒吧,最终停在了一条偏僻小巷的尽头。
哈利看着眼前破破烂烂的酒吧大门,画着血淋淋的野猪头的招牌要掉不掉的歪斜在门口上方,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确定是这里,赫敏?”哈利压低声音问道。这地方看起来更像是黑巫师进行非法交易的地点,而不是一群学生秘密集会的场所。
他被赫敏和罗恩拖着走了进去。果然,比破釜酒吧好不到哪里去。浓重的羊膻味混合着霉味熏得哈利头晕脑胀。地面上不知积攒了几世纪的污渍,粘得脚走路都能感觉到阻力。‘这双鞋是不能要了。’哈利强忍着抽出魔杖对整个酒吧来上十几打“清理一新”的冲动,跟着赫敏走到角落的空桌子旁边。罗恩则去了柜台去点饮料。
哈利看着罗恩跟吧台后面那个明显脾气不太好的白胡子老头点了三杯黄油啤酒。皱着眉头看着那个老头动作粗鲁地拿起三个脏兮兮、边缘还有缺口的杯子,漫不经心地倒着黄油啤酒:一杯满得泡沫不断溢出杯沿,一杯少得不够杯子的一半,另一杯勉强算是八分满。
“真是……任性。”哈利低声咕哝,同时一种奇怪的熟悉感浮上心头。这位老人的眉眼轮廓,依稀让他想起某位校长。
“哈利?哈利!你在想什么?快坐下!”赫敏急切地扯了扯哈利的袖子,声音压得极低,“你没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在看我们吗?”酒吧里零星坐着的几个顾客,确实都用一种警惕或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三个穿着霍格沃兹校袍的年轻人。
哈利闭了闭眼,生无可恋的坐在了那张比地面干净不到哪去的凳子上。“赫敏,如果下次还到这种地方集会,我是绝对不会再理你了。”
“……呃,我也没想到这里的卫生状况这么……具有挑战性。”赫敏尴尬地摸出手帕,试图拂开桌面上的一些灰尘。
哈利感觉到有人瞪他。顺着方向看过去,是吧台后的那个老头。看见哈利看过来也不收敛,又瞪了哈利一眼。呃,这么远也听到了?听到了也说,别以为像邓布利多我就怕你。哈利回赠了一个白眼,气的老头摔了手中的脏抹布。
“梅林……”罗恩端着那三杯分量不一的黄油啤酒回来了,小心翼翼地把那杯最满的推给赫敏,八分满的给哈利,自己认领了那杯最少的一—“我敢说这杯子自从摆上货架就没洗过。”
在赫敏等得不耐烦,频繁的看向门口的时候,酒吧那扇破旧的大门终于再次被推开,冷风裹挟着一大群年轻学生涌了进来。
哈利的目光迅速扫过人群,然后难以置信地瞪向赫敏,眼睛里满是谴责:“这就是你说的两三个人?为什么还有七年级的?”他指着挽在一起,亲亲热热的塞德里克·迪戈里和秋·张,还有自告奋勇跑到吧台买黄油啤酒的双子星说道。
赫敏的脸微微泛红,“咳,一头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人多些,更有利于激发大家的学习兴趣嘛……”她在哈利控诉的眼神下,声音越来越小,“好嘛,我保证,除了这次确定名单和章程,以后你只管教课,其他的组织工作全都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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