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寰学院的“时间之夜”活动在万圣节的暮色里拉开序幕。共生馆的玻璃幕墙被南瓜灯的暖光映得橙黄,顾星墨站在入口处的星芒能量检测仪旁,看着穿着民国学生装、未来机甲服的参观者笑着穿过安检。他的黑色风衣口袋里,银黑吊坠随着人群的能量波动轻轻发烫,像揣着颗不安分的心脏。
“小墨,快来帮我看看这个!”顾星瑶的声音从互动体验区传来,少年穿着改良版的民国中山装,领口别着银质星芒徽章,正举着台老式相机,镜头对准林溪——女孩穿着粉色的洛丽塔裙,手里提着盏南瓜灯,裙角的蕾丝沾着星芒草粉,在暖光里像只振翅的蝴蝶。
林溪的脸颊泛着红晕,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摆。她的怀表印记在南瓜灯的映照下泛着淡金的光,时间感应能力让她能隐约看到每个参观者的“时间影子”——穿机甲服的小男孩背后,站着个白发苍苍的自己;民国学生装的女生身边,依偎着1946年穿蓝布衫的少女。“好奇怪,”女孩的声音带着困惑,“今天的时间影子格外清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放大它们的能量。”
顾星墨的目光突然被安检口的个身影吸引。男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军绿色大衣,领口别着枚生锈的星芒勋章,脸上的皱纹里嵌着昆仑山脉的沙砾。检测仪在他面前发出刺耳的警报,屏幕上的能量波形图呈现出混乱的锯齿状,既有星芒能量的银蓝,又有暗影能量的漆黑,还有种微弱的波动——像周明远怀表的时间频率。
“先生,请配合检查。”顾星墨的黑雾在指尖悄然凝聚,男人的能量波动让他想起时间使者,但更加苍老,更加...疲惫。
男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突然爆发出精光。他的手闪电般抓住顾星墨的手腕,掌心的老茧蹭过银黑吊坠,吊坠立刻发出“嗡”的轻响,投射出甲十的虚影:五岁的小男孩举着半块麦芽糖,对男人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笑容。“甲十...我的甲十...”男人的声音带着哽咽,军绿色大衣的内袋里掉出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1946年的孤儿院操场,老张抱着个婴儿,旁边站着穿学生装的周明远。
“您是...老张的后人?”顾星墨的心脏猛地一跳,照片背面的字迹与怀表内侧的完全一致,“周明远在时间日志里写过,老张是唯一知道他实验真相的人,也是甲十的养父。”
男人的手颤抖着抚摸照片:“我是张建军,老张的孙子。”他从内袋里掏出个铁皮盒,与顾星墨在孤儿院槐树下找到的一模一样,“爷爷临终前说,1946年10月31号那晚,他在时间核心爆炸前,从通风管道抱走了甲十,把他藏在星寰老宅的古井里...这是甲十的胎发,爷爷说能证明他的身份。”
铁皮盒里的胎发刚接触到银黑吊坠,就化作银黑色的光点融入吊坠。甲一和甲十的能量在吊坠里剧烈翻滚,投射出段完整的影像:1946年的星寰老宅古井,老张用星芒布包裹着甲十,在井壁上刻下“甲十在此,静待共生”的字样,旁边画着个小小的星芒阵。
“原来甲十当年没被影鸦军团接走,是被老张藏起来了!”顾星瑶的声音带着激动,他的星芒能量突然与影像共鸣,井壁上的星芒阵在现实中亮起红光,与共生馆的十子共生阵遥相呼应,“星寰老宅的古井和共生馆,通过星芒阵连在一起!”
林溪的时间感应能力突然失控,粉色的能量在共生馆里形成漩涡。所有参观者的时间影子都开始扭曲,1946年的周明远、2025年的夜影、2045年的小女孩...无数个时空的影像在漩涡中重叠,最后定格在星寰老宅的古井——井水里,甲十的婴儿虚影正对着现在的顾星墨挥手,小手里握着半块麦芽糖。
“时间悖论还没完全消失!”林溪的古籍在能量流中自动翻动,《星芒时间考》的最后一页浮现出段新的文字:“‘星芒阵连接的不仅是空间,还有血脉。当甲十的血脉与顾家后代相遇,时间裂缝会再次打开,释放八十年的能量积压’...”
张建军的军绿色大衣突然被红光笼罩,男人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军勋章上的星芒印记与顾星墨的吊坠共鸣,发出刺眼的光。“爷爷说我是甲十的儿子...”男人的声音带着最后的释然,“他让我在万圣节这天来共生馆,说只有顾家的孩子能救我...八十年的能量积压,快把我撕碎了...”
顾星墨的黑雾立刻包裹住张建军,银黑吊坠的能量顺着男人的血脉流淌。他能感觉到股熟悉的暗影能量在张建军体内翻涌,却被更强大的星芒能量压制——是老张用自己的血脉,净化了甲十的暗影能量,“您不是被能量积压折磨,是两种能量在您体内共生,需要十子共生阵的能量引导!”
顾星瑶的星芒能量与林溪的时间能量融合,在共生馆中央形成道粉蓝相间的光柱,直冲云霄。星寰老宅的方向同时亮起银黑色的光柱,两道光柱在空中交汇,形成个巨大的星芒阵,将北京的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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