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归来，四合院无活口 第90章 他为她立威

当绿色的军用吉普车再次停在南锣鼓巷95号院门口时，整个院子里的空气，仿佛都在瞬间凝固了。

这一次，车上不止下来了赵卫国。

还下来了一个身穿洗得发白的灰色布衣、须发皆白的老人。

老人看上去平平无奇，就像胡同口晒太阳的任何一个普通老头，可他一下车，那双看似浑浊的老眼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院门，整个院子里的所有活物，无论是树上的麻雀，还是墙角的野猫，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瞬间噤声，连一丝多余的动静都不敢发出。

院子里，那些躲在门窗后面偷窥的邻居们，更是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大恐怖，仿佛有一座山，无声无息地压在了他们的心头，让他们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何雨柱正在院子里劈柴。

他刚从那场噩梦中挣脱出来，浑身上下都憋着一股无处发泄的邪火，只能通过这种最原始的体力劳动，来消耗那股几乎要将他理智焚毁的恨意。

看到赵卫国，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噌”的一下就红了！

“又是你！”

何雨柱“哐当”一声扔掉手里的斧头，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几步就冲到了赵卫国面前，那高大的身躯带着一股骇人的压迫感，

“怎么着？抓我一次还不够，还想再来一次？我告诉你们，我何雨柱烂命一条，你们想怎么样都行！但是谁要是再敢打我妹妹的主意，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得从你们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他的咆哮，像惊雷一般在死寂的院子里炸响，充满了悲愤与决绝。

然而，面对他那几乎要喷火的眼神，赵卫国却一反常态，没有动怒，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只是侧过身，恭敬地站在了那位白发老人的身后。

老人，也就是陈老，抬起眼皮，那双浑浊的眼睛，第一次落在了何雨柱的身上。

那不是一种审视，也不是一种威压，那是一种……近乎于悲悯的、看透了命运的眼神。

“你是个好哥哥。”陈老缓缓开口，声音平淡，却像一股清泉，瞬间浇熄了何雨柱一半的怒火，“但有时候，光有一腔血勇，是护不住你想护的人的。”

何雨柱愣住了。

他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

就在他愣神的工夫，那扇虚掩的屋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推开了。

何雨水披着一件厚实的棉袄，依旧是那副弱不禁风的病态模样，扶着门框，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她的目光，越过了剑拔弩张的哥哥，越过了神情复杂的赵卫国，直接落在了那个平平无奇的老人身上。

四目相对。

那一瞬间，何雨水那双清冷的、仿佛万年寒冰般的眸子里，第一次，泛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涟漪。

她感觉到了。

这个老人身上，有“气”。

那不是普通人所谓的“气场”，而是一种真真切切的、经过千锤百炼的、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能量。

虽然那股“气”在她看来，孱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但在这片由凡人组成的荒漠里，这已经是她见到的第一点星火。

他，和她是同类。

“哥，回来。”

何雨水的声音依旧沙哑虚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

何雨柱听到妹妹的声音，浑身的戾气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

他回头看了一眼妹妹，又愤愤不平地瞪了赵卫国一眼，最后还是像个听话的大狗熊，闷着头，走回了妹妹身边，警惕地护在她身前。

“这位老先生，”何雨水看着陈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极淡的弧度，“外面风大，有什么话，不如进屋说吧。”

陈老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无人察觉的精光。

他点了点头，迈步向屋里走去。

经过赵卫国身边时，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淡淡地吩咐了一句：“你，留下。去给这个院子里的人，上一堂课。告诉他们，什么人，是他们惹不起的。”

赵卫国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骇然，但随即，他便明白了老师的意思。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是，老师！”

于是，在这个诡异的午后，南锣鼓巷95号院的住户们，看到了他们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那个煞神般的公安局领导赵卫国，竟然亲自拉着何雨柱，走到了院子中央。

然后，在所有或惊恐、或不解、或骇然的目光注视下，他挺直了脊梁，对着那个在他眼里曾经只是个“嫌疑人同谋”的厨子，对着整个院子，用一种清晰、洪亮、且充满了郑重意味的声音，朗声说道：

“我，东城分局刑侦队长赵卫国，在此，为昨日因我方工作失误，对何雨柱同志造成的名誉损害和精神伤害，向何雨柱同志，以及所有街坊邻居，致以最诚挚的，深刻的道歉！”

说完，他对着何雨柱，对着这个院子，深深地，鞠了一躬。

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而那扇紧闭的屋门背后，一场真正的、决定京城未来命运的交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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