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子那句“您今晚就得去向马克思同志报道”,如同一个被精心包装的诅咒,用最仙风道骨的语气,说出了最扎心刺骨的话。
龙头的眼角狠狠一抽,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青了又白,白了又紫,精彩得如同京剧脸谱。
他猛地一挥手,屏退了左右所有围观的、想笑又不敢笑的下属,整个食堂内,只剩下他和玄机子,以及那个正拿着一根牙签,用那张清冷绝美的仙女脸,做出一个地道京城老炮儿剔牙动作的“何雨柱”。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龙头强行压下那股直冲天灵盖的燥热,拉过一张椅子,坐到了何雨柱对面。
他决定,必须开诚布公,必须搞清楚一些事情。
凤主的力量变化太过诡异,那股子从幽冥带来的阴森鬼气,与她本身纯正的道门真元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连龙组最高级别的监测仪器都无法解析的能量形态。
这既是天大的机遇,也是无法估量的隐患。
“何同志,”龙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郑重,“我们……需要谈谈你妹妹的事。”
何雨柱正剔得舒服,闻言,将牙签从樱唇中抽出,随手往桌上一扔。
他身子往前一探,两只纤细的手肘撑在桌面上,用那张属于何雨水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傻柱招牌式的、充满了“你小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的、长辈教训晚辈的表情。
“我说老爷子,你这话说的就不地道了啊!”他的声音清脆如黄莺,内容却糙得像砂纸,“我妹她怎么了?她厉害了,你不替她高兴,还跑来这儿跟我一个当哥的‘谈谈’?怎么着,眼红了?还是觉得我妹现在本事大了,你们龙组拿捏不住了?”
龙头被他这套胡同串子逻辑给噎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从幽冥回来之后,力量的性质……发生了变化!那股力量,很强,但也……很危险!你明白吗?”
“危险?我呸!”何雨柱一口粹在地上,随即才反应过来这具身体做这个动作实在不雅,而且这光洁如镜的地板他也舍不得,硬生生把动作憋了回去,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那叫厉害!那叫牛逼!懂吗?我妹那是从鬼门关杀了个七进七出,身上能不带点煞气吗?没把阎王爷的胡子薅两根下来当纪念品,都算是给他面子了!你个老头子懂个屁!”
“你……”龙头指着他的手都在发抖。
“我什么我?”何雨柱一挺胸,那本就玲珑的曲线更显傲人,他却浑然不觉,反而拍得胸脯“砰砰”响,理直气壮到了极点,
“我是她哥!亲哥!俗话说得好,长兄如父!现在我妹不在,这儿,就我说了算!你想知道我妹的事,甭管是大事小情,都得先经过我这个当哥的同意!这是规矩!”
长兄如父……
龙头感觉自己的脑血管在“突突”地跳,像是在打摩斯电码,传递着“危险!危险!”的信号。
他这辈子见过无数穷凶极恶的匪徒,应付过无数狡猾如狐的政客,可他从未见过如此……逻辑清奇、还偏偏让你无法反驳的“生物”!
因为从法理和人伦上讲,他说的……好像还真他娘的有点道理!
“你……你说了算?”龙头眼角狂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你知不知道你妹妹现在的行为,已经……”
“我知道!”何雨柱猛地一拍桌子,把龙头的话给硬生生砸了回去,那双属于何雨水的清亮凤眸里,此刻却燃烧着属于傻柱的怒火与担忧,
“我知道我妹现在正用着我这身板,在外面为了我媳妇儿拼命呢!她一个人!就一个人!你们龙组呢?号称国家最强战力,就他妈干看着?等我妹把事儿都办完了,你们出来捡现成的?”
“我告诉你们,我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或者我这身体少了一根汗毛,换不回来了,我做鬼……我做女人也不放过你们!”
这番话,前半段还充满了兄长的担当与愤怒,后半句却因为身体的错位而显得滑稽无比,可那股子真挚的担忧,却让龙头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何雨柱看他那副吃瘪的样子,气更不打一处来,他掰着那几根葱白玉指,开始提要求:“所以,老爷子,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想让我配合,想让我告诉你我妹的事,行!先答应我三个条件!”
“第一!”他竖起一根手指,“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派飞机也好,派坦克也罢,立刻!马上!派人去帮我妹!找不到人,就去帮我媳妇儿!我媳妇儿娄晓娥,你们总知道在哪儿吧?保护好她,就是帮我妹!”
“第二!”他又竖起一根手指,脸上露出一丝嫌弃,“给我找个活儿干!老子是厨子!七级大厨!谭家菜传人!你们这食堂的饭,做得跟猪食一样,我吃着闹心!再这么闲下去,我手艺都得废了!让我去厨房,今天就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真正的山珍海味!”
龙头听着这两个条件,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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