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不带丝毫温度的审判,如同一盆从九幽之下汲取的冰水,兜头浇在了贾张氏那早已被恐惧和疯狂点燃的神经上。
“你们来还。”
简单的四个字,却蕴含着比千刀万剐还要酷烈的意味。
短暂的死寂之后,贾张氏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她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疯母猪,猛地从地上弹射起来,那肥硕的身躯在这一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她脸上所有的恐惧都在瞬间被一种歇斯底里的、与敌偕亡的疯狂所取代。
“何雨水!你个杀千刀的小贱人!你个不得好死的丧门星!”她那标志性的、尖利刻薄的嗓音,如同最锋利的刮骨刀,再次响彻整个院落,“你害得我们贾家家破人亡,害得我孙子成了活太监,现在还敢找上门来!我今天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跟你同归于尽!”
话音未落,她那两只肥硕粗壮、指甲缝里还藏着污垢的手,便如同两只淬了剧毒的铁爪,张牙舞爪地朝着何雨水那张清秀绝伦的脸抓了过去!
她想撕烂这张脸!
她想挖出那双让她从骨子里感到战栗的眼睛!
这一扑,汇聚了她毕生的怨毒与泼悍,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疯劲。
躲在角落里的棒梗,眼中甚至迸发出了一丝快意的光芒,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何雨水被他奶奶撕扯得血肉模糊的场景。
然而,面对这疯狗般的致命一扑,何雨水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就在贾张氏的指甲即将触及何雨水皮肤的前一刹那,时间,仿佛凝固了。
一股无形的、却又重如山岳的力量,如同铁钳般,瞬间扼住了贾张氏的喉咙。
她那前冲的、肥硕的身体,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
她的双脚,缓缓地,离开了地面。
她像一只被无形的大手掐住了脖子的肥鸡,四肢在空中无力地扑腾、抽搐,喉咙里只能发出“咯……咯咯……”的、濒死般的漏气声。
她那张因为缺氧而迅速涨成猪肝色的脸上,所有的疯狂与怨毒,都在瞬间被一种极致的、无法理解的恐惧所取代。
她瞪大了那双浑浊的三角眼,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神情淡漠如初的少女。
这是什么妖法?!
这根本不是人的力量!
整个四合院,透过那洞开的、如同凶兽巨口般的门洞,鸦雀无声。
所有窥探的目光,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深入骨髓的寒意。
如果说之前踹碎大门只是凡人武力的极致,那么眼前这凭空将一个一百六七十斤的活人用意念提留到半空中的景象,已经彻底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
这不是人!
这是行走在人间的……鬼神!
何雨水依旧保持着蹲着的姿态,她甚至没有去看在半空中痛苦挣扎的贾张氏一眼。
对她而言,这只聒噪的、肮脏的蝼蚁,已经不配再让她投注一丝一毫的目光。
她缓缓地,从口袋里拿出了那部代表着绝对权柄的对讲机。
用一种仿佛在吩咐明天早餐吃什么的平淡语气,清晰地吐出了几个字。
“我是凤主。贾家,贾张氏。”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穿过挣扎的贾张氏,落在了屋子角落里那两个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小女孩身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之后,她才继续用那不带一丝波澜的语调,降下了最终的判决:
“人,带走。”
“送去大西北,清水河劳改农场。”
“罪名……”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冰冷的弧度,“就用‘敌特共犯’吧。”
“刑期,无期。”
“咔哒。”
对讲机被干脆利落地挂断。
“敌特共犯”、“劳改农场”、“无期”……
每一个字,都像一柄千斤重的巨锤,狠狠地砸在了半空中贾张氏的灵魂深处!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浑浊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了针尖大小!
她听懂了!
她当然听懂了!
大西北!
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传说中比地狱还要可怕的地方!
是鸟不拉屎、进去就再也别想活着出来的绝地!
她这辈子最大的噩梦,就是被划为“坏分子”,被送到那种地方去!
不!
不要!
她宁愿死!
她宁愿现在就被人掐死,也绝不要去那个地方!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她疯狂地挣扎起来,裤裆处猛地一热,一股骚臭的、黄色的液体顺着她肥硕的大腿,淋漓而下,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瞬间弥漫开来。
她被活活吓尿了。
她想求饶,想哭喊,想用尽一切办法来乞求眼前这个魔鬼的宽恕。
可是她的喉咙被那股无形的力量死死锁住,只能发出绝望的、野兽般的呜咽。
何雨水似乎嫌弃地皱了皱眉,那股扼住贾张氏喉咙的力量瞬间消失。
“噗通!”
贾张氏如同烂泥一般,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摔在了她自己的尿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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