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如同最恶毒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战狗那早已濒临崩溃的神经。
四肢被硬生生踩断的痛苦,让他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在剧烈地痉挛,冷汗混杂着血水和泥土,将他那张狰狞的刀疤脸糊得一塌糊涂。
然而,比这深入骨髓的**痛苦更可怕的,是眼前这个少女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平静,冷漠,不带一丝一毫的人类情感。
仿佛世间万物,生死荣辱,在她眼中,都与路边的尘埃、石子,再无分别。
被这双眼睛注视着,战狗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剥光了衣服,**裸地暴露在西伯利亚最寒冷的冰原之上,每一寸都在被那无形的、刺骨的寒意所凌迟。
“我……我……”
求生的本能,让他试图开口求饶。
但长久以来盘踞在这片地下世界的、那份属于“狗哥”的最后尊严,却让他下意识地选择了嘴硬。
他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嘶哑的、色厉内荏的威胁:“你……你敢动我……我背后……是……是赵家的人!你……你惹不起!”
他以为,搬出这四九城里有头有脸的靠山,至少能让眼前这个魔鬼产生一丝忌惮。
然而,他错了。
错得离谱。
听到“赵家”两个字,何雨水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她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仿佛听到的不是一个警告,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甚至有些可笑的词汇。
她没有再追问。
也没有再说话。
她只是松开了捏着战狗下巴的手,缓缓地,从自己那件洗旧布衫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绝非什么酷刑工具,只是一把小巧的折叠刀。刀刃上凝着旧血,上一世,正是用它,将贾家那群小畜生一一分尸。
刀身很旧,但刀刃却被磨得锋利无比,在屋内昏暗的炉火映照下,反射着一道道冰冷而刺眼的寒芒。
“你要……你要干什么?!”
战狗的心,猛地沉入了谷底。
一股比刚才被废掉四肢时还要强烈百倍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但他从对方那平静得可怕的眼神中,读懂了一种比死亡更恐怖的意味!
何雨水没有回答他。
她只是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撕开了战狗那早已被尿液浸湿的裤子。
然后,在战狗那因为极度恐惧而骤然缩紧的瞳孔注视下,她握着那把小刀,手腕轻轻一动。
快,准,狠。
没有丝毫的犹豫。
“噗嗤——!”
一声轻微的、刀刃切入皮肉的声音响起。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到足以撕裂夜空的惨嚎,从战狗的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那声音里,蕴含的不再是单纯的痛苦,而是一种源于一个男人最原始本能被摧毁时的、极致的屈辱、崩溃与绝望!
他感觉不到具体的疼痛,因为所有的神经,都已经在这一瞬间被那股毁灭性的打击彻底切断了!
他只感觉到,自己生命中某种最根本、最核心的东西,被对方用一种最轻描淡写、也最残忍酷烈的方式,永远地……剥夺了。
他的身体,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在血泊中剧烈地弹跳、抽搐,眼球暴凸,布满了血丝,嘴巴大张着,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大量的白沫,从嘴角不断涌出。
他的意志,他的尊严,他作为“战狗”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根基,在这一刀之下,被彻底、完全地……粉碎了。
何雨水缓缓收回了小刀。
她甚至没有去看那血腥的伤口,只是拿出一方干净的手帕,仔仔细细地,将刀刃上沾染的血迹,一丝不苟地擦拭干净,然后重新折好,放回了空间。
做完这一切,她才重新将那双冰冷的眸子,落在了地上那滩已经彻底变成烂肉的、名为“战狗”的生物身上。
“现在,我们可以继续了。”她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是谁?”
这一次,战狗再也没有了任何反抗的念头。
他的心理防线,已经被那极致的痛苦与屈辱,彻底碾成了齑粉。
他像一条濒死的、被抽掉了脊梁骨的野狗,涕泪横流,再也不敢有半点隐瞒和狡辩,用一种嘶哑、破碎、充满了无尽悔恨与恐惧的声音,哀嚎着,喊出了那个名字:
“是……是秦淮茹!是你们院子里的那个寡妇!秦淮茹!”
他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将所有的罪责都推了出去:“是她!是她主动来找我的!她说她恨傻柱,恨娄晓娥!”
“是她拿……是她拿自己的身体跟我做的交易,求我……求我废了傻柱!”
“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啊!姑奶奶!阎王爷!求求你,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听到“秦淮茹”这三个字,何雨水那双燃烧着黑色火焰的眸子里,没有泛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仿佛,这个答案,早已在她的预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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