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的重伤昏迷,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深潭,在赌坛激起的涟漪久久未平。然而,对于靳能和高傲而言,这却是他们攫取利益的最佳时机。赌神大赛的喧嚣过后,摆在面前的,是如何处理高进留下的“遗产”,以及如何安抚因未能得到靳轻而愤懑不平的高傲。
在医院那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走廊里,靳能找到了面色阴沉的高傲。此刻的高傲,虽然顶着“亚洲赌神”的光环,却感觉无比空虚,尤其是看到靳能那张精于算计的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阿傲,这次你做得很好。”靳能挤出一丝看似慈和的笑容,拍了拍高傲的肩膀,“赌神的称号,实至名归。”
高傲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师父,称号有什么用?你答应我的事呢?阿轻呢?”
靳能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但很快掩饰过去,压低声音道:“阿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阿轻……她另有重任。为了补偿你,师父决定,将原本属于阿进的一切,都转交给你!”
“阿进的一切?”高傲转过头,眼中燃起一丝贪婪的火光。高进凭借其高超的赌术和之前积累的名声,名下确实有不少财产,包括存款、房产以及一些赌场的干股,虽不算富可敌国,但也足以让普通人几辈子衣食无忧。
“没错!”靳能肯定地点点头,“他的账户、房产证明,都在我这里。只要你点头,这些东西,很快就是你的了。有了这些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必执着于阿轻?”
财富的诱惑如同毒药,慢慢侵蚀着高傲心中的不甘。他沉默了片刻,想到靳能的狠辣和靳轻如今可能已攀上高枝(王平安),知道自己再纠缠下去恐怕也得不到好处,反而可能惹祸上身。他咬了咬牙,勉强道:“好!师父,我答应你。但你要保证,这些都是我的!”
“当然,当然!”靳能满口答应,心中却冷笑。用高进的财富稳住高傲,这笔买卖对他而言,毫无损失。
财富的转移在靳能的操纵下迅速完成。高傲拿到了梦寐以求的金钱和资产,住进了高进曾经的豪宅,开着高进的跑车,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然而,他内心深处,那份被靳能戏耍、被靳轻“抛弃”的屈辱感,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对高进潜在的恐惧,并未随着财富的增加而消散,反而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
为了证明自己才是真正的胜利者,为了彻底击垮那个可能永远醒不来的师兄,一个恶毒的念头在高傲心中滋生。
他精心伪造了一份报纸。头版头条刊登着他与靳轻盛大婚礼的消息,配图是经过合成的、他与靳轻亲密相拥的婚纱照,报道极尽渲染之能事,描述“亚洲赌神”高傲与“赌坛玉女”靳轻如何天作之合,珠联璧合。
然后,他买通了医院的一个护工,将这份特定的报纸,“不经意”地放在了刚刚苏醒不久、但大脑受损严重,失去了味觉、思考迟钝、行动能力也大幅受限的高进的病床旁。
高进挣扎着,用颤抖的手拿起报纸。他的视线模糊,思维缓慢,但报纸上那巨大的标题和刺眼的婚纱照,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烙进他混沌的意识深处。
阿轻……和师兄……结婚了?
那个他倾心相爱、发誓要守护一生的女孩;那个在他重伤昏迷后,他甚至来不及见最后一面的女孩;竟然……嫁给了导致他重伤的元凶之一?背叛!**裸的背叛!连同师父的算计,师兄的狠毒,所有的痛苦、愤怒、绝望在这一刻如同火山般在他受损的大脑里爆发!
“呃……啊——!”一声嘶哑不成调的怒吼从喉咙挤出,高进双目圆瞪,眼球布满血丝,猛地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雪白的床单。他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再次昏死过去,这一次,是急火攻心导致的脑充血。
医生护士闻讯赶来,紧急抢救。高傲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看着里面混乱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快意的笑容。
“师兄,看到了吗?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了。名望、财富、女人……你永远,只是个失败者。”
经此一劫,高进虽然再次被从鬼门关拉回,但身体状况更是雪上加霜,几乎被所有医生判定为再无恢复可能,成了一个真正的废人。高傲终于彻底放心,他开始尽情享受“亚洲赌神”带来的无限风光。出席各种名流宴会,接受媒体采访,代言广告,出入豪赌,名利双收,好不惬意。
而靳能,则沉浸在赌神大赛外围操作的丰厚回报中。他利用信息不对称和高傲最终爆冷夺冠的结果,在全球各地的外围盘口狠捞了一笔,除去各种分成和成本,净获利接近三十亿港币!这笔巨款,让他原本就膨胀的野心,更加不可抑制。
财富需要权力和更大的平台来守护和增值。靳能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王平安。那个在澳门仅凭一面之缘和一番交锋,就让他感到深不可测的香江实权人物。
他尝试联系上了靳轻。电话里,他放低了姿态,绝口不提之前的龃龉,只说是想念女儿,并希望能通过她,与王平安先生“化干戈为玉帛”,寻求一些“合作共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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