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风越来越紧,街头巷尾随处可见张贴的标语,广播里循环播放着激昂的口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又狂热的气息。王平安坐在治安大队的办公室里,手里攥着一份免职通知,纸张边缘被他捏得发皱 —— 他被轧钢厂的杨厂长举报了,理由是 “隐瞒已婚事实,生活作风不正,利用职权谋取私利”。
“杨卫华……” 王平安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神冰冷。他早该想到,这个一直跟他作对的家伙,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免职通知是市局直接下达的,没有任何辩解的余地,显然杨厂长背后有人撑腰。王平安知道,现在的局势下,继续留在京城只会越来越危险,不仅他自己,连家人都可能受到牵连。
“必须离开这里。” 王平安心里打定主意。他立刻回家,将秦京茹、梁拉娣和纪琼芝叫到一起,把免职的事情告诉了她们。
“什么?被免职了?” 秦京茹惊讶地张大嘴巴,“那我们怎么办?”
梁拉娣也皱起眉头:“现在外面这么乱,离开京城能去哪?”
“去香江。” 王平安沉声道,“娄晓娥在香江,之前她帮过我们,而且现在香江有抵港政策,只要能到那里就能拿到身份证。我们用‘任拥军’的身份离开,这样更安全。”
纪琼芝眼睛一亮:“香江?我听说那里很繁华,而且相对稳定,确实是个好去处。”
秦京茹和梁拉娣虽然有些犹豫,但看着王平安坚定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 她们相信王平安的决定。
接下来的几天,王平安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他用剩下的黄金在拼夕夕系统里购买了一些紧缺的药品和物资,又通过之前在部队的关系,以 “任拥军因伤转业,需带家属前往香江疗养” 为由,办理了通行证。尤凤霞和丁秋楠得知消息后,也表示愿意跟着一起走 —— 尤凤霞的中专学业因局势动荡暂停,丁秋楠则想在香江继续学医,两人都不想留在混乱的京城。
出发那天,天还没亮,王平安带着秦京茹、梁拉娣、纪琼芝、尤凤霞、丁秋楠,还有两个熟睡的孩子,悄悄离开了四合院。他们没有惊动邻居,只留下一封告别信,委托阎埠贵转交给其他街坊。
军用卡车早已在胡同口等候,开车的是之前在前线认识的一名战士。“任中尉,一路保重!” 战士敬了个礼,帮他们把行李搬上车。卡车缓缓驶离同锣鼓巷,王平安回头望着熟悉的四合院,心里五味杂陈 —— 这里有他的青春、他的奋斗,还有那些复杂的邻里情分,如今却要被迫离开。
路上果然遇到了好几处检查点。检查人员看到王平安的军官证和通行证,又看到车里的妇女和孩子,虽然有些怀疑,却也没过多为难。毕竟在那个混乱的年代,军人转业带家属离开并不少见。卡车在颠簸的土路上行驶了两天两夜,终于抵达了深市。
深市的局势同样紧张,街头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王平安按照事先约定的地点,找到了一艘偷渡船。船老大是个精瘦的中年人,看到王平安一行人,皱了皱眉:“这么多人?风险可不小。”
“钱不是问题。” 王平安掏出一沓港币 —— 这是他用黄金兑换的,“只要能安全送到香江,另外再加一倍。”
船老大眼睛一亮,立刻答应:“行!晚上十二点出发,你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别被人发现。”
夜幕降临,王平安带着家人悄悄登上了偷渡船。船很小,只能容下十几个人,船舱里又闷又暗,弥漫着海水的腥味。秦京茹和梁拉娣紧紧抱着孩子,脸色苍白,纪琼芝和尤凤霞、丁秋楠也显得有些紧张。王平安握着她们的手,轻声安慰:“别怕,很快就到了。”
偷渡船在夜色中悄悄驶离岸边,朝着香江的方向前进。海面上风大浪急,船身摇晃得厉害,孩子们吓得哭了起来。王平安抱着王建国,秦京茹抱着王念安,不停地哄着。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远处终于出现了香江的灯火 —— 璀璨的灯光像一片星海,在黑暗的海面上格外耀眼。
“到了!我们到香江了!” 纪琼芝兴奋地喊道。
船老大将船停在一处偏僻的码头,王平安付了钱,带着家人匆匆下船。刚走上码头,就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不远处,娄晓娥穿着一身时髦的连衣裙,从车里走了出来。
“平安!” 娄晓娥笑着迎上来,给了王平安一个拥抱,“终于把你们盼来了!”
“晓娥,谢谢你。” 王平安感激地说。
“谢什么,我们是朋友。” 娄晓娥看着身后的众人,热情地说,“快上车,我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住处。”
轿车行驶在香江的街道上,两边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霓虹灯闪烁不停,与京城的破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秦京茹和梁拉娣看得目瞪口呆,尤凤霞和丁秋楠也兴奋地四处张望。
“现在香江有抵港政策,只要能到这里,就能申请身份证。” 娄晓娥一边开车一边说,“我已经帮你们联系好了,明天就可以去办理,很快就能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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