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床上,脸色依旧苍白但因用了系统神药而已无性命之忧的谢佩芝,王平安胸中的怒火与无奈交织。这个蠢女人!空有几分小聪明和野心,却毫无大局观,连洪兴那显而易见的“驱狼吞虎”、“鹬蚌相争”之计都看不穿,轻易就被人当了枪使,还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但骂归骂,气归气,自己女人惹下的烂摊子,终究还是要他来收拾。谢佩芝再蠢,也是他王平安榻上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洪泰太子敢下如此杀手,分明是没把他王平安放在眼里。
“好好养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踏出家门一步,更不准再碰社团任何事!”王平安丢下一句冰冷的命令,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直接一个电话,约见了洪泰的坐馆,也就是太子的父亲,江湖人称“屁股眉”的廋佬。见面地点在一家僻静的茶楼包厢。
屁股眉带着几个心腹前来,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一见面就先声夺人:“王生,久仰大名!这次的事情,是我教子无方,那个衰仔做事太冲动,我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我代他向您和谢小姐赔罪!” 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
王平安坐在主位,慢条斯理地品着茶,眼皮都没抬一下:“赔罪?屁股眉,你儿子派人当街刺杀我的女人,一句‘教子无方’、‘做事冲动’就想揭过去?你是不是觉得,我王平安的女人,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动的?”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
屁股眉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语气也硬了几分:“王生,话不能这么说。江湖事,江湖了。谢小姐……哦不,胭脂虎她先把手伸到我们洪泰的地盘,坏了规矩。在江湖上混,争地盘,砍砍杀杀,本来就是刀口舔血,要冒风险的嘛。”
“砰!”
王平安将手中的茶杯重重顿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吓得屁股眉身后的小弟一哆嗦。
“风险?”王平安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射向屁股眉,“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动我王平安的人,要冒什么风险。从明天开始,我会动用我一切资源,扫荡你们洪泰所有明里暗里的生意!码头、夜总会、地下钱庄……我会让你们在香江寸步难行!我倒要看看,是你洪泰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不把你们父子赶绝,我王平安三个字倒过来写!”
感受到王平安话语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和那绝对有能力做到的恐怖能量,屁股眉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他知道王平安绝非虚言恫吓,这位香江首富的能量,远非他们一个社团所能抗衡。
“王……王生!息怒!息怒!”屁股眉立刻换上了一副惶恐的表情,连连摆手,“是我不对!是我不会说话!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他擦了擦汗,咬牙道:“这样!罪魁祸首韦吉祥,我们洪泰亲自把他绑了送给警方!另外,我们愿意赔偿谢小姐一千万港币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只求王生高抬贵手!”
王平安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那沉默的压力让屁股眉几乎喘不过气。
半晌,王平安才缓缓开口:“钱,我一分不要。脏。韦吉祥,明天我要在报纸上看到他被捕的消息。”
“是是是!一定!明天一定见报!”屁股眉如蒙大赦,连忙答应。
第二天,各大报纸的社会版果然刊登了消息:涉嫌多宗严重伤人案的在逃疑犯韦吉祥,被警方成功抓获。随后,韦吉祥被迅速审判,判处七年监禁。洪泰方面异常“配合”,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经此一事,王平安严令谢佩芝全面退出东星事务,不得再以“胭脂虎”的身份发号施令。谢佩芝见识了江湖的残酷和王平安的雷霆手段,再也不敢违逆,只能乖乖照办,将那本《姹女迷情秘要》当作救命稻草,日夜钻研,希望能凭借美色重新牢牢拴住王平安的心。
然而,谢佩芝的突然隐退,使得本就因龙头骆驼远遁荷兰而群龙无首的东星,彻底陷入了混乱。各个堂口的大哥谁也不服谁,为了争夺残存的地盘和利益,互相火并,冲突不断升级。这些失去了约束的亡命之徒,行事更加肆无忌惮,当街砍杀、纵火、收保护费,制造了多起骇人听闻的暴力事件,严重影响了社会治安。
尽管港岛总署署长李文彬采取了强硬手段,加大警力投入,频繁扫荡,但面对化整为零、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的东星残部,效果甚微。暴力事件依旧频发,市民怨声载道,媒体连篇累牍地报道社会秩序的混乱,压力层层上传,最终到了港督府。
港督对此极为不满,召见警务处长,严令必须尽快恢复秩序。压力最终落在了负责具体行动的副处长陆明华身上。
陆明华无法推脱,只得将李文彬叫到办公室,要求他立下军令状,限期平息东星之乱。被逼到墙角的李文彬,性格中的刚愎与暴烈被彻底激发,他下令前线警员,在面对东星分子反抗时,可以直接动用枪械,进行“强力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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