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的白炽灯泛着冷光,王平安和易中海等人已经在抢救室外守了整整一夜。秦淮如怀里揣着给聋老太热好的馒头,眼圈熬得通红,时不时踮脚往抢救室的方向望,嘴里反复念叨:“傻柱这孩子命硬,肯定能挺过来的,肯定能……”
丁秋楠站在一旁,手里攥着刚从医务室拿来的消毒棉片,指尖微微发凉。她心里满是自责,要是当初自己再坚持几分,哪怕硬拉着傻柱来医院,也不会酿成现在的局面。王平安看出她的不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医生说已经在全力抢救了,傻柱会没事的。”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 “吱呀” 一声开了,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疲惫地说:“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了,但破伤风病毒已经损伤了神经,他左腿被钉子扎伤的部位肌肉坏死严重,以后…… 可能站不稳,得拄着拐杖走了。”
“腿…… 瘸了?” 易中海踉跄着上前一步,声音发颤。他这辈子最看重傻柱,本想着以后让傻柱给自己养老送终,现在傻柱成了瘸子,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医生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我们已经尽力了,后续还需要长期治疗,你们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众人走进病房时,傻柱还在昏迷中,脸色苍白得像纸,左腿被厚厚的纱布裹着,高高吊起。秦淮如走到床边,看着傻柱消瘦的脸,眼泪忍不住掉下来,轻轻握着他的手:“傻柱,你醒了就好,瘸了没关系,姐以后照顾你……”
王平安看着病床上的傻柱,心里也不是滋味。傻柱虽然平时爱咋咋呼呼,但心地不坏,对聋老太更是孝顺,现在落得这个下场,换谁都难以接受。
接下来的几天,院里的邻居轮流来医院照看傻柱。贾张氏偶尔会提着一碗稀粥过来,嘴里念叨着 “傻柱要是真瘸了,以后可没人给我家梗儿撑腰了”;阎埠贵则算着傻柱的医药费,小声跟易中海嘀咕 “这后续治疗怕是还得花不少钱,傻柱那点工资肯定不够”;刘海忠也来了一次,拍着胸脯说 “以后院里要是有人敢欺负傻柱,我第一个不答应”。
只有许大茂,一次都没来过。他躲在家里,每天让娄晓娥去打听消息。这天傍晚,娄晓娥从医院回来,推开门就说:“傻柱醒了,医生说他左腿保不住了,以后得拄拐杖走路。”
许大茂正坐在桌边喝酒,听到这话,手里的酒杯 “哐当” 一声落在桌上,他猛地站起来,脸上露出狂喜的笑容:“真的?他真的成瘸子了?没死人?”
“你小声点!” 娄晓娥皱着眉头,“傻柱虽然没生命危险,但也够可怜的了,你怎么还这么高兴?”
许大茂不管不顾,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兴奋地说:“可怜?他把我打成那样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可怜?现在他成了瘸子,正好!只要没死人,大不了就是赔钱,我看他以后还怎么跟我横!”
娄晓娥看着许大茂得意的样子,心里一阵发凉。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丈夫不仅自私,还很残忍,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无奈叹气。
一周后,傻柱终于可以出院了。易中海和王平安推着借来的轮椅,把傻柱送回四合院。刚进院子,邻居们都围了过来,看着傻柱被吊起的左腿,眼神里满是同情。
傻柱坐在轮椅上,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像要吃人。他没有理会众人的关心,目光死死地盯着许大茂家的方向,牙齿咬得咯咯响 ——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报仇!许大茂把他害成这样,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易中海看出傻柱的心思,赶紧蹲下身,小声劝道:“傻柱,你别冲动!现在你刚出院,身体还没恢复,要是再闹出什么事,对你没好处。许大茂有错,咱们可以慢慢跟他算,千万别一时糊涂毁了自己!”
傻柱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怒火,点了点头:“一大爷,我知道了,我不会冲动的。” 可他眼底的仇恨,却丝毫没有减少 —— 他只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让许大茂付出代价的机会。
接下来的几天,傻柱每天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似平静,实则一直在观察许大茂的动静。许大茂一开始还躲着傻柱,后来见傻柱没什么动作,胆子又大了起来,每天照常上下班,偶尔还会故意在傻柱面前晃悠,嘴里哼着小曲,故意刺激傻柱。
傻柱每次都强忍着,手指却把轮椅的扶手攥得发白。易中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每天都守在傻柱身边,生怕他出事。
这天下午,许大茂从厂里回来,手里提着一个纸包,里面装着刚买的点心。他路过傻柱身边时,故意把纸包打开,香味飘了出来,他笑着说:“傻柱,这点心可好吃了,你要不要尝尝?哦,忘了你现在腿脚不方便,想吃也得让人喂吧?”
傻柱猛地抬起头,眼神里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他猛地从轮椅上站起来,虽然左腿还不能用力,但他还是拄着拐杖,一步步朝着许大茂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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