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苗苗她们只看到沈瑜每天回来就背点猪草,像玩儿似的。天天在山上采花、吹口琴惬意得不得了。嫉妒的都要扭曲了。
三个人一起去找大队长理论。大队长直接让计分员亮出沈瑜姐弟的记录:一天四筐猪草,加上帮忙放羊,姐弟俩一共才五个工分。若只是四筐猪草才一个工分。
大队长虎着脸吼:“你们谁看着眼红,明天也去放羊,我也算他两个工分,四筐猪草一个工分”。
张燕虽然嫉妒,但是知道那点工分养不活自己,所以只在旁边添油加醋的拱火,并没有要去放羊。
林苗苗和牛丽丽第二天信心满满的去了。结果林苗苗一筐猪草没割一半就嫌镰刀磨手不干了。打算只放羊,两个工分也行,反正自己不差钱。要不是大队长不让,她就啥都不干了。
放羊半天都没干到头她又不干了。
山上有各种蚊虫,她被咬了十几个包又痒又疼。那些虫子本就让她害怕,居然还让她遇到了蛇。虽然被放羊的马婶赶跑了,也说是条小青蛇没有毒,还是把她吓哭了,头也不回的跑了。
马婶倒是松口气。她来了自己也不敢离开,就在附近割草看着,羊群可不能有啥闪失。看她娇滴滴的样子,还穿着漂亮的布拉吉和白色的小皮鞋就知道采花,一看就不是干活的料。
而割草的牛丽丽更是比她还惨。她不知道连猪草都要检查并且称重的。所以那一筐装的看起来很满却只有半筐的重量让人家直接识破。而且她什么都割,里面还有会让牲畜坏肚子的猪殃殃草。
庄稼人都把牲畜看得特别重要,尤其李婶是个非常认真负责的人。要不四凤也不会把二十几头猪交给她总管理。所以李婶子劈头盖脸的骂了牛丽丽。
“你说你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这猪殃殃要是猪吃了不得拉肚子啊!你这不是祸害么!稀松拉胯的这一点,还没人家孩子的一半多,你咋好意思舔着脸来送的。干活偷奸耍滑的,心眼还坏,啥也不是!”
牛丽丽虽然家里穷,在家也不受待见。可是毕竟是城里人,所以根本看不上这些乡下人。而且她在家洗衣、做饭、洗碗、擦地虽然什么都干,可是都是一些家务活。农村这些种地的农活她都不会干,手都起了好几层泡了。还要在大太阳地里干活,即便戴了草帽还是晒得黝黑。而且那点工分还不够自己吃饱的,即便帮林苗苗洗衣服、做饭混点粮食,可是她也瘦一圈了。就这样父母还给她写信让她寄粮食回去…
她回信哭诉,家里不但不管她,妈妈还来信骂她没用,说谁谁家的女儿也下乡总往回寄东西等等...骂她啥也不是。干脆撒泡尿浸死得了…又让她不行就找个富裕的人家嫁了吧,还能帮衬一下家里…
牛丽丽一腔怒火憋了好几天了,现在还被骂。她不觉得自己有问题,认定沈瑜姐弟肯定也是这样的。李婶就是欺负自己。于是和李婶对骂起来,说人家拿着鸡毛当令箭,没事找事,对知青区别对待…
“你个老不要脸的,就知道舔沈瑜的屁股,她给了你什么好处?姑奶奶也不是好欺负的…”两个人骂着就动了手。打架牛丽丽可不是李婶的对手,加上村民拉偏架,她着实吃了大亏。脸被挠破了好几条,头皮被薅的生疼,脸被打得涨疼,更别说身上不知道被哪些拉架的掐的哪哪都疼。
等大队长闻讯赶来时,她躺在地上嚎啕大哭,闹着要去知青办告状,告他们迫害知青。
“大队长你看,她拿来的猪草比别人少一半不说,里面还有猪殃殃。那猪要是吃了出事咋整?我说她心眼坏不认真她还骂人,我不打她怨我手懒。她这样祸害猪不是坏分子吗?不该骂吗?不该打吗?”
“该打!这猪要被她霍霍了就把她送派出所。”
“对。她可能是藏在咱们身边的特务,特意来搞破坏的。”众人越说越气。
“她还攀扯瑜丫头!人家瑜丫头的猪草哪次不是最新鲜最嫩的。而且筐筐都超重。你们再看看她的。”
……
被大家七嘴八舌的指责,半筐猪草也被倒了出来。牛丽丽还是嚎叫:“你们合伙欺负知青。我要告你们!你们就是偏袒沈瑜!”
大家吵得不可开交,大队长气得脸色铁青让大家都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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