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散落的纸牌与骰子间,身披火影袍的千手柱间正与宇智波斑凝神对弈,两人的目光如炬,仿佛棋盘上正上演着另一场忍界大战。
空蝉却已意兴阑珊,像只餍足的猫儿般蜷在沙发角落,任由花遁凝聚的花冠在靠垫上压出褶皱,零落的花瓣飘散在裙裾间,洒落在沙发上。
炉中炭火不时迸出火星,跃动的火光将两人的剪影投在墙面的忍界地图上,为这场闲适的午后平添几分肃杀。
在火影办公室赌博我尚能容忍。扉间手指重重叩响堆满文件的矮桌,震得墨水瓶微微颤动:“但饮酒绝对禁止!更何况现在还是执勤时间。”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斑手边那壶冒着寒气的清酒,那精致的酒壶在雪光映照下泛着冷冽的光芒,宇智波一族的团扇家纹仿佛在无声地挑衅着...
千手扉间一字一顿地补充道:这是绝无可能通融的底线。
宇智波斑对扉间的话置若罔闻,修长的手指优雅地将写轮眼图案的骰子弹向桌面中央。
千手柱间仍在振振有词地解释:暴雪封门整整三日,文件早已处理完毕,总得找些消遣...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目光在挚友和弟弟之间来回游移。
这里不是赌场!扉间额角青筋暴起,查克拉的波动震得身后书架文件簌簌作响。
他猛地抬手指向窗外那截被积雪压弯的松枝,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兄长,请记住火影的威仪!巡逻队的忍者们还在暴雪中执勤。
千手柱间突然双手合十,湿润的眼眸如同被雨水打湿的琥珀,带着令人心碎的疲惫。
“连续四个月昼夜不休地工作。”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两下:“除了冬幕祭那短暂的喘息,自木叶建村以来我从未真正休息过...”
宇智波泉奈对千手兄弟的争执置若罔闻,修长手指稳稳托着青瓷茶盏穿过争执的声浪,将冒着白雾的茶杯递给沙发上的空蝉,茶汤里浮着两片梅花瓣。
多谢,说起来,大晦日就要到了呢。泉奈突然用手指叩击茶几:这个时节该吃河豚了。他说话时呵出的白气与茶烟交织。
空蝉困惑地眨眼,看见宇智波族徽的朱砂印泥在泛黄羊皮纸上晕开成朝霞般的红晕。
你看,的发音...卷轴上墨迹未干的字与河豚简笔画并列,那凌厉笔锋带着刀术般的杀气,几乎要戳破纸面。
拼死吃河豚么...空蝉无意识摩挲着青瓷杯,指尖传来的凉意让她突然闪回穿越前的记忆。
筑地市场悬挂的河豚灯笼在夜风中摇晃,透明鱼皮里透出暖黄灯光,像无数漂浮的水母。
宇智波斑适时插话,写轮眼在刘海遮掩下泛着暗红微光:要来宇智波族地尝尝吗?我们新聘了擅长处理河豚的厨师。
空蝉望着茶汤里自己晃动的倒影略显心动:我不太喜欢刺身的寒凉。泉奈立即补充道:可以加当季时蔬炖汤,用火慢煨三小时,会让汤头比鲷鱼更鲜美。
千手柱间猛地推开棋盘,眼中跳动着比炉火更炽热的光芒:空蝉不如来千手族地过年?我们准备了能暖身的药膳火锅...他故意拖长尾音:用的是南贺川特产的药草,连斑上次都夸赞说...
千手扉间已不动声色地截断兄长炫耀,银发在火光中泛着冷光:去年我们没能一起守岁。
空蝉拢了拢皮草围脖:那时我带着板间去了汤之国。
千手与宇智波的兄弟四人目光交汇,空气中顿时弥漫起无形的竞争火花,连炉火都诡异地蹿高了三分。
她托着下巴沉吟,指尖在茶几上勾勒出木叶的轮廓,茶汤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微蹙的眉间。窗外雪粒子簌簌敲打窗台,衬得室内炭火盆噼啪的声响格外清晰。
这样吧,她突然直起腰身,手指在桌面划出分界线的轨迹。
大晦日去宇智波族地,新年再去千手家。话音未落,柱间那截试图作弊的衣袖已从骰子边缩回,她眼疾手快地将染着象牙骰子推回中线。
宇智波泉奈虽对次日安排略有不快,仍提议:还可以去南贺川神社参拜,那里的初诣占卜很灵验。
宇智波斑已召唤忍鹰通知族人准备河豚宴席,简短道:欢迎。他结印时带起的风掀动了挂在墙上的报表。
千手柱间爽朗的笑起来。新年期间随时欢迎来访!他扬起沾染梅酒清香的袖袍,眼中闪着期待:后山温泉恰逢解冻期,正是泡汤的好时节。
空蝉如落叶般轻盈地从沙发起身,布料仅发出细微的窸窣声:我与扉间已在火影楼布下飞雷神术式。她停顿半秒补充道:若有要事,可通过逆向通灵紧急联络。
始终沉默的扉间微微颔首,手中已结出传讯手印,通知了千手族新年接待贵客的预先准备。
四道目光在空中相撞的刹那,无形的战意如野火燎原般席卷整个空间。
宇智波斑的写轮眼在烛光摇曳的阴影中流转着妖异的血色,千手柱间的指关节发出爆豆般密集的脆响,泉奈与扉间隔空对峙的视线几乎迸出火星。
空蝉轻蹙眉头,纤长的手指抚过茶釜上龟甲纹的凸起,不动声色地将这件古物挪离桌面上蛛网般蔓延的裂痕。
青瓷茶盏里的水面泛起细密的波纹,倒映出天花板上摇晃的灯影,那盏灯此刻正随着查克拉的震荡而明灭不定。
她垂眸凝视着茶汤中自己破碎的倒影,实在不明白这些男人莫名的斗志从何而来。
或许就像南贺川终年不歇的旋涡,有些较量早已刻进血脉里打转,如同两岸对峙的悬崖,注定要在激流中碰撞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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