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河摆渡人 第37章 圣血

“一切为了人类，这是多么高尚的理由啊！”

蓝桥生头也不抬却露出讥讽的语气说。

“你怎么会知道…”

“读取一个人的思绪并不困难。”

陈哮天真是受够了这群喜欢读取别人思想的人，无论是擅自闯入他的脑袋，还是擅自读取他思想的，他都一样的厌恶，这让他想起那个秃头的男人，但他暂时不想把这段讯息在脑海中显现出来，里面暴露自己和何应钦的交易。

“嗯，已经有所防备了吗？”蓝桥生笑了笑，如果说一开始陈哮天的思想，像一扇虚掩的木门，轻轻一推就能打开，那现在就像一堵石灰墙了，虽然还是不甚严密，但至少不会轻易被他触及。

“费这个心思把我引到这里来，不只是想读取我的思想那么简单吧”

“嗯，你猜的没错，我需要你身上的两件东西…”

“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了。”陈哮天冷笑一声，唤出月光细剑看着面前白大褂的男人。

“不要这么冲动，你忘川的猎魂人都像你这样冲动的话，那他们在别的世代早就死绝了。”

他的语气不疾不徐，但话里话外都是对于陈啸天的威胁，从身上散发的气息，他看不出此人是什么阶位，这不算一个好消息，意味着他可以隐藏自己的气息。

除过特殊的道路或者神明权限，低阶位的人很难做到。

陈哮天拿过一把椅子坐下，双手交握，看着面前的男人，说吧：

“把我引到这里，你有什么企图？”

“识时务者为俊杰”蓝桥生拍了拍手掌。

“找你来是因为你身上的伤。”

“伤”

“如果我们的人没有看错，你最后那一刻受到的攻击应该来自于孤尔塞斯的供奉代理。”

“靠，怎么可能？”陈哮天吃了一惊，那个青年的强大，他是见识过的，当时的不甘，屈辱和那丝恐惧萦绕在他的心头，是他醒来以后时刻折磨着他的神经。

“你是说他借用了孤尔塞斯的力量”

“不，那不是借用，一般情况下人类对于神明供奉而神明给予他们的力量，那更像是一种施舍，或者说是利益的交换，而他不一样，他的力量是孤尔塞斯直接给予的，就是说双方在地位上是平等的。”

“你确定吗？孤尔塞斯在历史上从未有任何记载关于与人类的交涉，他的每次降临都像是一个喝醉酒的疯子，在四处撒泼，人类受到他多少伤害？”

“即使当年进行了终祭，我们还不是要与这些神明谈利益交换的问题，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寄人篱下的方法罢了，他怎么可以平白无故的把力量赠予某个人类？”

“这就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了，我把你叫到这里，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想弑神吗？”

“你…你是说…”陈哮天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样。”蓝桥生微微笑着。

“要杀死那个古老存在…”

“对”

哈哈哈哈哈，陈哮天自打出生以来，就从来没觉得这么好笑过。在他们这一代人的认知里面，那个古老的神明，是人类心中的阴影是不可交涉的存在。

如果能与他交涉的话，无数野心家巴不得跪伏在他的脚下，求取他的力量。

虽然不乏有野心之士或者正义之师，想要讨伐他，但无一例外，无一生还。

“可是这一次观测到的孤尔塞斯降临，力量十分微弱，大约只相当于一位近古神明的实力。

“你是说祂凭依到人类身上了？”陈哮天，这些天已经麻木了不知道多少次。现在觉得听到什么消息都无可厚非了，抱着麻木的心态，他坐在那听蓝桥生侃侃而谈。

“这件事情必须要尽快去做，不同时代在忘川市都有棋子，知晓这件事情后一定会派人来。”

“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这种事情他们不应该上报人类联邦以后集体做出决定吗？这对于人类集体都有利啊，你派人送一张名片请我过来，不只是为了让我听你的伟大计划吧。”

“那当然不是，我想的是我们需要一场合作…”

“又是合作”

“为什么你会说“又”难道有人你提前找过你吗？”蓝桥生警觉起来。

“不，我只是答应了某个人的请求”

“你说那个光头？”蓝桥生还是读取到了他的思想。

“你怎么知道的？”即使知道他读取了自己的思想，但陈哮天还是紧张了一下，听对方这样的语气，不像是只是获取的信息，而应该跟那个人也是相识。

“那个小丑？！后面你会知道事情的原委，现在听我说，你身上残余的古尔塞斯造成的伤口，里边流出的血液便是圣血。”

“我们可以利用那些血液制造对于神明的剧毒。”

“你是说用他的血液制作要杀死他的毒药？！”

“能打破最强硬的盾的，一定是最锐利的矛，而这锐利的矛，肯定是从那盾上挖下来的，木头制作的。”

可你又如何论证这所谓的圣血毒药，能杀死那位存在？”

终末纪元57年也就是13年前，忘川市曾经降临过一位了不得的神明投影，那一次为了绞杀他，忘川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甚至动用了忘川河水的底蕴，但最终我们没有杀死那具投影，反倒是消灭那个本体。”

“这是…”陈哮天竖起了耳朵，这样隐秘的听闻，在忘川是属于绝密档案的行列，不是他这个是级所能查阅到的，而当年的知情者也无一不被猎魂人暗中监视或者抹杀，他不是没有好奇过，但肖逸然在的时候非常严厉的警告他不要刺探这种事情。

那次各大时代联手，同样用了从受伤之人身上采取到的圣血，合成了那根弑神之杖，成功抹杀了他。

“那位神明陨落以后代表他神位的心星从天而降，在地上形成了神明遗葬算算日子不久以后将会开启了。”

“我的消息应该对你有用，毕竟到时候那座遗迹一定有相应的继承条件，而忘川市政府会挑选年轻又实力强大的人前往进行试炼。”

“说回正题，之所以圣血能够杀死神明，因为上面不仅蕴含着他的意志，更蕴含着人类对于这个神明权能的抗拒。”蓝桥生越说越激动，手上的药剂也跟着微微发颤。

马上，他配好最后一步。

“这就是当年留下来的边角料，我一个人也能完成萃取，接下来…”

现在只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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