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聚餐安排在了一家私密性很好的日料店包厢里。
新人陶乐是个刚满二十岁的男孩子,长相清爽,性格有些腼腆,但很有礼貌。见到苏晚和杨飞,一口一个“晚晚姐”、“飞哥”,叫得很甜。
杨飞一见到苏晚,就挤眉弄眼地凑过来,用气声说:“小晚,牛逼啊!听说你今天战绩彪炳!”
苏晚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在桌下轻轻踢了他一脚:“吃你的饭吧!少八卦!”
王姐看着他们互动,笑了笑,举起酒杯:“来,今天这顿饭,一是欢迎我们的小乐正式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二是庆祝杨飞伤愈归来,明天进军新剧组;三呢……”她顿了顿,看向苏晚,眼神带着鼓励,“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都是一个团队的,要互相扶持,共同前进!干了这杯!”
“干杯!”四人一起举杯,气氛融洽而温暖。
或许是烦心事萦绕心头,苏晚今晚喝得比平时要多一些。清酒入口绵柔,后劲却不小。几杯下肚,她的脸颊泛起了红晕,眼神也有些迷离。
杨飞还在那儿调侃:“晚姐,以后你就是我的偶像!手撕绿茶,巾帼不让须眉!”
苏晚笑着摆了摆手,带着醉意嘟囔:“别……别瞎说……我那是……被迫自卫……谁让她嘴那么欠……”
陶乐虽然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乖巧地给苏晚夹菜,小声说:“晚晚姐,多吃点菜,垫垫肚子。”
这顿聚餐在轻松的氛围中结束。小桃负责把微醺的苏晚送回了壹号公馆。
到了家门口,苏晚脚步虚浮,晃晃悠悠地输入密码开门,对小桃摆摆手:“小桃……我、我到了,你……你快回去吧,早点休息……”
小桃看着她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很不放心:“晚晚姐,我还是送你进去吧,看你躺下我再走。”
“不……不用!”苏晚固执地摇头,把自己塞进家门,“我……我可以的……拜拜……”说着,就把门关上了。
小桃在门外叹了口气,知道苏晚倔强的性子,只好发信息叮嘱她有事随时打电话,这才忧心忡忡地离开。
门内,苏晚踢掉高跟鞋,也顾不上穿拖鞋,赤着脚,跌跌撞撞地往洗漱间走。她感觉头晕得厉害,只想赶紧刷个牙洗脸,然后瘫倒在床上。
她拿起牙刷,挤上牙膏,塞进嘴里,机械地刷着。就在这时,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响起了视频邀请的铃声,屏幕上闪烁着“时晏”的名字。
苏晚迷迷糊糊地找到手机,手指胡乱地在屏幕上划拉了几下,终于接通了视频。
屏幕那端,时晏似乎刚结束上午的工作,还穿着衬衫,只是解开了领口。他一眼就看出苏晚状态不对,脸颊酡红,眼神迷蒙,拿着牙刷的手都不太稳。
他眉头立刻蹙起,声音带着担忧:“晚晚,你喝酒了?”
苏晚含着满嘴泡沫,对着镜头露出一个傻乎乎的大大的笑容,口齿不清地说:“嗯……喝了一点……和王姐……杨飞他们……一起……开心……”
时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一个人在家?我让张姨过去照顾你。”张姨是时晏老宅的佣人,偶尔会过来帮忙打扫。
“不要!不行!”苏晚立刻摇头,像拨浪鼓一样,“我……我可以……不要人来……”
时晏看着她连站都晃悠的样子,语气不容置疑:“晚晚,你这样我不放心。如果你不想让张姨过去,那就让小桃回来陪你。”
“哎呀,时晏……”苏晚刷好牙,胡乱地用清水漱了漱口,开始用冷水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你就……放心吧……我真的……没事……”她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
时晏看着她这副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柔声哄道:“晚晚,以后尽量少喝点酒,好不好?如果想喝,等我回去,我陪你喝,至少我在你身边,能照顾你。”
苏晚洗完脸,连护肤品都懒得擦,摇摇晃晃地走出洗漱间,摸黑回到卧室,嘴里含糊地应着:“时晏……你……你好啰嗦啊……我今天……开心嘛……就……就喝一点点……”
她感觉头晕目眩,浑身乏力,连澡都不想洗了,直接摸索着脱掉外套和裤子,胡乱地扔在地上,然后像一滩软泥一样,把自己摔进了柔软的大床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时晏在视频里只看到画面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定格在了卧室天花板的吊灯上。他对着手机喊了两声:“晚晚?晚晚?”
回应他的,只有苏晚逐渐变得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显然,她已经睡着了。
时晏看着屏幕上静止的天花板画面,无奈地叹了口气,眼底充满了担忧和一丝自责。他挂断了视频,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必须尽快处理好英国这边的事情,他得回去了。
——
清晨,苏晚在壹号公馆那张过于宽大的床上醒来,第一个感觉就是头颅内部仿佛有无数个小人在同时敲打,传来一阵阵钝痛。她呻吟一声,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坐起身,心里懊悔不迭:看来以后真的不能宿醉了,这后遗症太折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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