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逆乱之意 暗夜杀机
欧阳牧之离去后,内堂的气氛依旧凝重。
鲁有脚看着甄志丙手中的玉盒,迟疑道:“盟主,这欧阳锋的遗物,只怕是祸非福。西毒一生用毒诡谲,行事乖张,他的东西……”话未说尽,但担忧之意溢于言表。
杨过冷哼一声,接口道:“鲁长老所言极是。老毒物与我义父……与洪老前辈同归于尽,但其门下蛇鼠,难保不会心怀怨恨。此物看似馈赠,内里或许藏有极厉害的阴毒手段,甄兄弟切莫轻易尝试。”他虽因洪七公之故对欧阳锋心有芥蒂,但此刻的提醒确是出于对甄志丙的关切。
甄志丙点了点头,将玉盒放在桌上,沉声道:“二位放心,我自有分寸。欧阳牧之此时现身,献上此物,绝非偶然。其目的不外乎几种:或是借此物试探我的武功根底;或是想引我修炼其中所谓的‘心得’,走火入魔;又或者,这玉佩本身就是一个信号,与红莲宗,乃至更庞大的阴谋相关。”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几人:“无论如何,在大会期间,我们需加倍警惕。鲁长老,烦请你加派人手,暗中留意欧阳牧之及其随从的动向,但切勿打草惊蛇。”
“明白!”鲁有脚抱拳领命,匆匆出去安排。
堂内只剩下甄志丙、杨过、小龙女三人。
杨过走到桌边,盯着那玉盒,眉头紧锁:“甄兄弟,你方才说感觉这玉佩气息与你之前接触的蛤蟆功同源,但又更加混乱?”
“不错。”甄志丙再次打开玉盒,拿起那块羊脂玉佩。无需运功,那玉佩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力场,扰动着周遭的气息,让人心绪不宁。“欧阳锋号称‘西毒’,其武学本就偏走极端,讲究逆练经脉,反其道而行。晚年他心智错乱,这种‘逆’与‘乱’恐怕更是深入其武学骨髓。这玉佩中蕴含的意念,强大是强大,却如同无舵之舟,狂乱难驯。”
小龙女轻声道:“若心志不坚,易受其惑。”她虽寡言,却总能一眼看到关键。
甄志丙颔首:“龙姑娘所言极是。此物对常人而言是剧毒,但对心智坚定、且对武道有独特理解者,或许真能从中窥见一些‘逆’之真谛,触类旁通。只是风险极大。”他拥有系统,灵觉远超常人,更能清晰感受到这玉佩中意念的凶险与……诱惑。
【叮——检测到特殊物品‘逆乱玉佩’(欧阳锋遗泽)。内含‘逆·蛤蟆功’精义、部分逆行经脉感悟、混乱武道意念。参悟需满足:根骨≥40,定力≥35,悟性≥38。参悟成功率:30%。失败可能导致‘内息紊乱’、‘心智迷惑’状态。是否立即参悟?】
系统的提示在脑海中响起,列出了冰冷的数据和风险。高达70%的失败率,以及失败的后果,都说明了此物的危险性。
“暂且不急。”甄志丙在心中默念,将玉佩收回玉盒,放入怀中。现在并非参悟的时机,强敌环伺,他必须保持最佳状态。
夜幕降临,君山岛却并未沉寂。各处篝火点点,丐帮弟子与各路豪杰饮酒谈笑,划拳行令之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喧嚣与一种大战前的躁动。
甄志丙三人在鲁有脚安排的僻静小院中休息。月上中天时,甄志丙心有所感,推开房门,走到院中。只见杨过也独立院中,望着洞庭湖上粼粼的月光,不知在想些什么。小龙女的房间灯火已熄,想来已然安睡。
“杨兄还未休息?”甄志丙走到杨过身边。
杨过收回目光,叹了口气:“心中有些烦乱。老毒物的东西突然出现,勾起了不少旧事。我义父他……”他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洪七公与欧阳锋的恩怨,是他心中一个复杂的结。
甄志丙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前辈高人已逝,恩怨随风。重要的是当下。我观那欧阳牧之,武功路数虽与欧阳锋一脉相承,但气息更为内敛阴沉,其所图恐怕不小。”
就在这时,甄志丙耳廓微动,灵觉捕捉到远处传来一丝极其细微的衣袂破风声,若非他灵觉敏锐,几乎难以察觉。
“有人!”甄志丙低声道。
杨过眼神一凛,瞬间收敛了所有情绪,凝神细听。他也听到了,那声音正朝着他们所在的小院方向潜行而来,轻功极高!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身形一晃,如两道青烟般悄无声息地隐入院墙角落的阴影之中,屏息凝神。
不过数息之间,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越过院墙,落在院中。此人全身笼罩在夜行衣中,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身形瘦小,动作轻盈得如同狸猫。他落地无声,警惕地四下扫视,目光最终定格在甄志丙和杨过方才站立的位置,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黑影迟疑了一下,并未靠近房间,而是手腕一翻,一道乌光悄无声息地射向甄志丙房间的窗户!那乌光去势极快,却奇异地没有带起半点风声,显然是一种特制的暗器,目的并非伤人,而是传信或者……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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